毫無疑問,蘇慕煙把“大海之愛”發給柳芷晴了,乾脆利落地出賣了楚河。
楚河深深一嘆,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哈哈,姐姐我幫你動手,今天我就給楚河去勢!”蘇慕煙奸笑不已,擼起了袖子,“姐,你慢慢欣賞大海之愛吧,等你回來就會看到一個僅僅只有四肢健全的小白臉了。”
“呸!我不看,煙煙你也給我收斂點,以後禁止發漫畫給我!”柳芷晴呵斥,臉蛋微紅。
“好啦好啦,以後不發了。”蘇慕煙信誓旦旦點頭,一把將視頻通話掛了。
接着她蹦到楚河身邊,興奮十足道:“快,脫褲子,我要切丁丁。”
楚河呵呵一笑:“你以爲你姐姐能鎮住我嗎?天真。”
楚河一把將蘇慕煙扛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啊啊,你要幹什麼?”
“放心,你無勢可去,我幫你去毛吧。”
“我本來就沒毛啊。”
嗯?
一股變態的氣息突然盪滌了開來。
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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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圳,企鵝漫畫公司總部。
還是工作時間,每個部門都很忙碌,唯有頂層比較清淨。
許東抓着一份文件,興沖沖進了頂層的辦公室,這是製片人蔡銘升的辦公室。
蔡銘升最近也很忙碌,忙着搗鼓《詩與海》動畫,他作爲製片人,權利極大,責任也很重。
許東進來的時候,看到蔡銘升眼睛距離電腦屏幕不到十釐米,跟個烏龜一樣伸着頭看字。
“老蔡,你遲早得瞎。”許東無奈道,習慣性地將蔡銘升的脖子往後拉了拉。
蔡銘升一把打開:“別管我,忙着呢。”
“這是《詩與海》漫畫所有集數的跟訂閱量,收費集數平均訂閱是18.2萬,跟讀是17.6萬,幾乎沒有跌過。”許東將文件遞給蔡銘升。
蔡銘升一喜,作爲動漫製片人,他很清楚這數據意味着什麼。
均訂和跟定相差不過六千,而且沒有跌過,也就是說,每次出新的漫畫都有17萬人左右跟讀,穩得一匹。
這也從側面反映了《詩與海》漫畫的質量極高,已經吸引住楚河的讀者了。
“好好好,有了這個數據,上頭肯定能撥鉅款打造動畫了,咱們儘量在三個月內把第一集搞出來試水。”蔡銘升喝了一口咖啡,開始興奮起來。
許東也興奮,他當動漫監督這麼久來,還沒着手過這麼火爆的改編漫畫,等《詩與海》動畫出來後,他許東也要跟着沾光了。
“對了,漫畫收到的打賞金額分七成給楚河。”蔡銘升忽地正色道。
許東愕然:“爲什麼?動漫版權都在我們手上,理論上來說,我們連一分錢都不用給了,楚河並不是我們公司的簽約漫畫家啊,漫畫是我們自己畫的。”
“你目光太短淺了,楚河還有《星海》啊,理是理情是情,你試想一下,要是你的漫畫得到了幾百萬打賞,結果一分錢沒到手,你心裡爽嗎?”蔡銘升露出精明的目光。
許東哦了兩聲:“原來你在打《星海》的主意。”
“能不打嗎?《星海》才連載幾天?熱度已經超過《詩與海》了。楚河值得我們花大價錢,一點打賞錢算什麼?”蔡銘升手一揮,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許東也沒有意見,他還想起了主題曲的事。
“老蔡,忘了跟你說,楚河想自己挑選動畫主題曲,他有自己的想法。”許東苦笑道。
蔡銘升眉頭一皺:“他要插手?”
空氣沉默了一下,顯然,蔡銘升也反感不懂行的人插手,哪怕是楚河。
但楚河的能量太大了,他要插手,總得給點面子。
“他具體怎麼說?”蔡銘升問道。
許東直接抓鼠標:“他喜歡什麼《崖》,我們聽聽看。”
蔡銘升點點頭,兩人找起了《崖》。
網上有很多關於《崖》的視頻,兩人點擊了封面最美的一個—那是邵夭夭的原作,古箏版《崖》。
兩人本想着看古風美少女的,結果聽了幾秒立刻肅然了,對視一眼更加專注地聆聽起來。
歲月成碑,墓海成崖。
這主旨實在太適合《詩與海》了!
許東和蔡銘升越聽越驚豔,等到聽完齊齊點頭:“好!”
許東還有點尷尬:“我之前沒搭理楚河的推薦,不知道他記不記恨我,早知道我早上就聽了!”
蔡銘升擺手:“不能怪你,我一開始也看不上。”
他說着,猶自不滿足地搜索其餘版本,然後看到了楚河的版本—海螺版《崖》。
兩人知道楚河是器樂網紅,不過並沒有仔細聽過楚河的作品,這會兒看到了海螺版《崖》果斷聽了起來。
這一次,驚豔還要更甚兩分,因爲海螺實在太適合《崖》了。
那種壓抑,那種遼闊,那種滄桑,不是古箏能比的。
“這個版本太好了,可以作詞讓楚河唱出來,絕對火!”蔡銘升拍桌,不得不佩服楚河。
楚先生真他孃的是個妖孽!
“好,我這就跟楚河說。”許東迫不及待,當即打電話給楚河。
他還有點心虛,通了電話先笑了一聲:“楚先生吃飯了嗎?我太忙了,剛纔才聽了《崖》。”
楚河正在拉二胡,隨口道:“吃了,你覺得《崖》咋樣?”
“太棒了,尤其是您吹的海螺版,簡直完美!”許東狂拍馬屁,當然,九成是實話。
“《崖》的版權不是我的,是一個朋友的,我幫你們聯繫她說說吧。”楚河很好心,主要是他也特別喜歡《崖》。
“好好好,麻煩楚先生了,您可以把我的聯繫方式給她,我跟她細談。”許東喜笑顏開。
楚河不多說,掛了電話,登陸了微信。
他很少使用微信,最近更是都沒有登錄過。
現在登錄有幾條信息,都是音樂區大佬的閒聊。
楚河一一回復,然後找到了邵夭夭。
他跟邵夭夭早就是微信好友了,以前還聊過天,但自從“人世間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後,邵夭夭再也沒有找過楚河了。
當然,她也沒有刪除楚河,就那樣要死不活地吊着。
楚河想了想,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嗨,夭夭姐,企鵝漫畫公司想買《崖》的版權,你要不考慮一下?”
帝都,名豪別苑,邵夭夭坐在別墅的亭子裡,一襲潔白的漢服。
她正在彈奏《無暇》的曲調。
這麼久了,她終於又碰古箏了。
正彈得入迷,有人匆匆跑來,邵夭夭手指一動,將《無暇》的調子變成了《妹妹你坐船頭》。
“小姐,你怎麼彈這個?我以爲你會彈《無暇》呢,畢竟你聽的時候都着迷了。”跑來的是劉嬸,她還抓着手機。
“不行嗎?我覺得隨便一首歌都比《無暇》好,我爲什麼要彈《無暇》?”邵夭夭頭也不擡,皮笑肉不笑。
“好好好,小姐別慪氣了,快看,海螺小王子給你發信息來了。”劉嬸揚了揚手機。
邵夭夭立刻轉過頭來:“什麼?”
然後她又淡定地撫摸古箏:“不必搭理,無聊。”
“哦,那我把他刪了吧。”劉嬸轉身就走。
邵夭夭嘴角一咬:“慢着,我要先罵他一頓再刪,手機拿過來。”
“小姐你怎麼可以罵人呢?我幫你罵吧,我可是十里八鄉鼎鼎有名的罵神。”劉嬸噼裡啪啦打字,“崽種,過來捱打!”
邵夭夭嚇了一跳,忙搶她手機:“你幹嘛呀!”
“罵他啊。”劉嬸哈哈大笑,故意把手機舉高高,“已經發送過去了哦。”
龍鼎灣別墅,楚河看着邵夭夭發過來的信息一頭霧水。
“我在北方南望,眉間都是不見你的憂傷。”
(今天沒有了哦,跟爺爺去抽魚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