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柳芷晴短信騷了一波,楚河美滋滋去洗澡了。
他邊洗邊思考見家長的事。
這個家長是肯定要見了,因爲根本壓不住了,柳芷晴的父母可不是普通人,今晚恐怕就把楚河調查得明明白白了。
如果不出所料,明天楚河就要被抓過去訓話了。
一夜無事,翌日楚河習慣早起,把早餐做了,順便瞄了一眼外邊兒,不見陌生人,柳董事顯然還沒動手,或者說還在動手的路上。
“煙煙,吃早餐了。”楚河收起心思,喊蘇慕煙下來吃飯。
蘇慕煙嗯嗯了兩聲,就是不見下來。
楚河又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她下來,不由走上樓去:“煙煙,你在幹什麼?”
“哎呀,不要進來,我害羞。”蘇慕煙的聲音從衣櫃裡傳來,竟難得羞答答的。
楚河心下疑惑,這個傢伙搞什麼?尿牀了嗎?
“你搞毛?”楚河纔不管蘇慕菸害不害羞,進去就是了。
牀上沒人,不過有蘇慕煙的睡衣,蘇慕煙顯然起牀了,還換了衣服的。
楚河往衣櫃走去:“你躲在裡面幹嘛?出來。”
“不要過來啊,我真的害羞。”蘇慕煙羞得一匹,這對於她來說實在太罕見了。
楚河哦了一聲:“那我不過去了。”
他說罷一步跨過去,將衣櫃拉開了,頓時眼睛一亮,看到了美好的肉體。
蘇慕煙穿着暴露的女僕裝,很奇葩地趴在衣櫃裡,雙手還卡在固定的衣架中—她故意把雙手卡進去的,如此一來就像是被拷住了,而且蘇慕煙這個憨貨卡得太緊了,根本抽不出手了。
如此姿勢,不止是跪趴着了,半邊屁股蛋兒還翹着,雪白的大腿也一覽無遺,粉紅的足底也捲縮着,顯露出蘇慕煙內心的羞恥。
楚河眨了幾下眼:“你在幹什麼?”
“我換衣服的時候突發奇想,想試試被鎖在籠子裡的感覺嘛,衣櫃很像籠子的。”蘇慕煙極其害臊,她畢竟也是女生,這姿勢叫男人看見了哪裡能不介意?
“我佛,你什麼時候覺醒的這個變態屬性?”楚河幫蘇慕煙抽出手,蘇慕煙手腕都紅了。
“漫畫裡看到的啊,你和姐姐平時都不搭理我,我一個人吸取知識,孜孜不倦。”蘇慕煙不羞了,抓過外套裹在身上,興沖沖問楚河:“怎麼樣?你興奮吧?”
“我興奮個錘子,又不是我鎖籠子裡。”楚河接受不能。
“難道看到一個美少女鎖在籠子裡你不會興奮?你仔細想想,要是姐姐跟我一樣鎖着……嗯?爲什麼你褲子突然鼓了?”
“手機歪了而已,下去吃飯!”楚河呵斥一聲,稍微彎着腰下樓去。
蘇慕煙撇撇嘴,換了衣服跑下來:“真好玩,我一定要買一個籠子,汪汪汪!”
她汪了幾聲,門外忽地傳來汽車聲音,來了足足三輛黑漆漆的豪車。
楚河心裡一動,看來柳董事的人來了。
果不其然,三輛車裡都有西裝男下來,個個沉默寡言,面容冷峻,着實嚇人。
楚河整理了一下衣領出去,而蘇慕煙一點不虛,率先過去問話:“你們是誰啊?這裡別墅不賣。”
“我們找楚先生,柳董事有請。”領頭一個西裝男看向楚河,說明了來意。
也不必多說了,楚河已經懂了。
“煙煙,你在家直播吧,我去去就回。”楚河叮囑了一聲,上車。
蘇慕煙這才反應了過來,有點緊張道:“哥,你別慌啊,先搞定肖阿姨,農村包圍城市……”
車子很快啓動,一騎絕塵而去。
楚河看着窗外,能看到城市的風景在流逝,車子是往東郊去的。
這個很好理解,富豪的莊園或者大別墅多數在環境好的郊區,江城東郊的伊甸園就是鼎鼎有名的富豪小區,柳董事八成住在伊甸園。
果不其然,二十分鐘後,楚河下車,映入眼簾的就是伊甸園別墅小區。
遠遠近近都有一排排別墅,奢華昂貴,跟周圍的風景融爲一體,着實好看。
楚河也不及多看,西裝男已經帶着他去一棟別墅門前了。
這別墅是附近最大的別墅了,佔地超過了一千平方米,私人泳池比公共泳池還要大,還有個充滿了詩情畫意的大院子,看着就舒服。
楚河在門口打量了幾眼,而一個穿着居家服的婦女小跑了過來,看見楚河就叫道:“小江,真是你!”
這婦女自然就是肖阿姨了。
她有點發福,很有貴態,頭髮盤着,面容飽滿,看着挺和善的。
“肖阿姨好。”楚河問好,肖阿姨臉色很是糾結,揮退了西裝男後示意楚河進院子。
楚河走了進去,肖阿姨近距離打量他幾眼,又是感嘆又是鬱悶:“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兒了,你還騙我說是公司經理。”
“抱歉,權宜之計。”
“你……你真是農村家庭?你在網上人氣那麼高,是誰培養出來的?”肖阿姨已經調查清楚了楚河的家庭,就是很普通的家庭,跟大明星完全扯不上關係的。
“我家庭的確很一般,可能是因爲我寫書和唱歌還行吧,意外就火了。”楚河微微一笑。
肖阿姨沉默了一下,有點自言自語道:“作家也不錯,拍電影也很好,只是這跟咱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這個“關係”自然是指商業關係,楚河的家庭太弱了,沒有聯盟價值,楚河又是明星,跟旅城集團怎麼算都不挨邊。
楚河並不說話,肖阿姨往屋裡走去:“你先進來吧,哎。”
楚河進去了,屋裡自然是豪華得亮瞎狗眼,還有下人在倒茶,但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誰似的。
楚河感覺這裡蟄伏着一頭老虎。
很快,老虎出現了。
柳董事穿着拖鞋和休閒裝從二樓走下來,他戴上了看報紙用的眼鏡,鬍子也刮過了,顯得十分儒雅精神。
只是那張臉太冷酷了,冷酷得讓人發毛。
楚河向他問好,他擺了一下手:“離開我女兒,我不喜歡明星。”
柳董事完全沒有之前在車裡“蹦迪”時的熱情了,冷得跟塊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