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終於來了?”
李白所在的雅間門處,當太子高殷與二皇子高演,突然間聽到自李白口中,冒出來了這麼一聲話,二人紛紛眉梢各自一緊。
下一秒,他們就神色警惕,沉眉相互盯着對方。
此時此刻,他們心中都不知曉,李白這一聲‘主公’,到底叫的是他們之中的誰人。
緊隨着,他們便瞧見李白丟下酒盞,從座上起身匆忙出來。
二人見此情形,心頭都是倏地莫名變得一緊。
因爲他們兄弟二人,這都已經是第四次,特地從皇宮出來天香居,主動給李白投去‘麾下門客’的橄欖枝了。
若是在這個時候,李白心中早就選定了人選,那他們二人之中,豈不是有人要白忙活一通?
而且,他們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也給別人做了嫁衣?
“太子殿下,果然是深藏不漏啊!”
二皇子高演失望地掃了掃李白,當場就眯眼看向太子高殷,神色間滿滿的怪異與納悶之色。
因爲他並沒有在暗中,能夠成功地接觸到過李白。
所以他也就不信,李白已經選定了他。
極有可能,是太子高殷於暗中,已經與李白成功接觸過了。
這一聲‘主公’,極有可能是喊太子高殷的!
於是,二皇子高演微微拱手懶散一禮,接着心口不一地哼聲輕笑,“沒想到,太子殿下比我後知道消息,動作卻比我還要快了許多,微臣佩服至極!”
可太子高殷聞言,卻也同樣是是滿臉的狐疑之色。
盯着二皇子高演的面頰,不斷地細細觀察,但是從高演的臉上,太子高殷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有什麼不同的異樣。
反而倒是有一種,極其鄙視他的神色綻放。
太子高殷瞬間反應回神。
二弟高演這是故意在嘲笑他。
“二弟,你我兄弟二人之間,向來都是光明整大的的較量。”
“就算你贏了,只需告訴孤一聲便是。”
“又何必像今日這般,故意在孤面前,耀武揚威地顯擺?”
太子高殷翻了個怒眼,憤憤地一拂袖,眯眼沉聲又道,“既然李白心中,已經早就選定了二弟你,這一次,算是孤大意失算了。”
“還是二弟,向來都要棋高一手!”
“???”
二皇子高演聞言,心頭卻也是莫名地驚訝一愣。
他與太子高殷二人,打小就一直相處在一起,太子高殷神色之間的變化,他早已是摸清得門兒清透徹。
一看太子的撅屁,他就知道,太子下一步打算要做什麼。
可太子高殷方纔這般話,卻讓他內心無比的莫名其妙。
“難道,太子也沒能成功招籠李白?”
二皇子高演心中暗道。
但隨後他轉眼一想,恍然間又覺得,這種情況不應該啊!
“如果不是咱們兄弟二人,那以李白這種性格孤僻、桀驁的大才子,又會甘願去選什麼人,來當他的主公?”
“難道……”
“李白這傢伙,其中已經早就在暗中,投靠了南晉國的太子李顯?”
心中暗自猜測一緊,二皇子高演立馬轉頭望去。
這時,他便恰巧瞧見南晉國太子李顯,此刻正面帶微笑如春風,身形也是玉樹臨風,朝着他們所在方向走來。
南晉國太子李顯臉上,那一抹悠閒自得的神色,更是讓他心中升起的這個想法,感覺馬上就要被實錘。
可是,瞧着已然興奮走來的李白,神色幾乎狂烈的熱情,簡直鬱悶到讓他摸不清頭腦。
“李白一直都沒有出過天香居,我也暗中派人監視着。”
“他們二人,究竟是何時見上的面?”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此時此刻,不光是太子高殷滿心的狐疑不覺,二皇子高演,也同樣是如出一轍的沉眉警惕。
南晉國的太子李顯,也已然馬上就靠近過來。
只見他一邊微笑,一邊與他們二人拱手,打着‘勝利嘚瑟’的招呼。
天香居內的所有人,在瞧見這一幕震撼心靈的場景時,各個的心頭,紛紛忍不住變得熱血澎湃起來。
“快看,李白當真是好大的顏面啊!”
“可不是嘛,今日,不光是咱們北齊大皇子與二皇子兩位殿下,都想要將他收入麾下當門客,居然連南晉國的太子李顯,也要開始搶人了!”
“哎……李白的曠世文采,確實也值得如此熱手!羨煞我等啊……”
“就是不知道,李白今時今日,到底選誰了……”
衆人紛紛議論狂喜着,可他們的神色,卻是從未敢偷閒半晌。
以免會錯過了這一幕,讓他們夢寐難求的場景。
卻也就在這時,衆人便瞧見從雅間出來的李白,徑直就從他們三人之中,毫無徵兆地橫穿了過去!
從始至終,李白都沒有正面看過他們一眼!
所有人,頓時全都看得懵了。
“不是,這到底什麼情況?”
“李白不選他們,那會選誰啊?”
“究竟什麼人,能夠比他們三位皇子的身份,還要尊貴?”
“趕緊快看,李白還未停下,朝着那一間雅間走過去了!”
衆人驚聲說着,心肝懸掉地看着李白的身影。
下一瞬。
只見一向桀驁不馴,生性狂妄的李白,來到魏無忌所在的雅間外,當場就‘哇’地一聲,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般哭訴。
“主公,你爲何直到現在,來了天香居都不找我啊!”
“我都在北齊益都,等你整整半個月了!”
“你不知道,這半個月以來,我每天除了醉酒就是醉酒!”
“我還以爲,主公把我給拋棄了…”
“額……”
頃刻之間,李白這一幕突然驚人的轉變,當場就把天香居的所有人,都看得是石化如同一尊尊雕像。
而北齊大皇子高殷、二皇子高演,南晉國太子李顯,也是紛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