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被一斧斬斷了舌頭,口中頓時鮮血噴濺,發出淒厲的慘叫之聲。
而它的舌頭斷處,竟然燃燒起了火焰,而那些鮮血噴到半空之時,也都燃燒了起來,如同煙花一般。
“好強!”周文心中的驚駭。
那金蟾的實力,連冰女都不敢輕視,可是卻被韋戈一斧子就給砍了舌頭,這也實在太恐怖了。
“等等……斧子……月桂樹……附在韋戈身上的,該不會就是神話傳說中的的伐樹人吧?”周文驚疑不定地看着韋戈。
周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神話傳說當中,那伐樹人本是一個人類,因爲在修仙的過程中犯下了大錯,被震怒的天帝處罰,要把月亮上的桂樹砍倒才許他離開。
可是月亮上的桂樹,並非是普通的樹種,而是一種不死樹,一斧子砍下去,等把斧子抽回來的時候,樹身上的傷口就已經自動癒合了。
所以伐樹人就永生永世在月亮上面不斷的伐木,再也不可能離開月亮了。
這只是伐樹人傳說的其中一個版本,原本週文是不太相信的,可是之前發現了桂樹的樹樁,現在又出了這麼一個人,很難不讓人聯繫在一起。
“不過傳說當中桂樹是不可能被砍斷的,怎麼現在只剩下樹樁了,那伐樹人又怎麼會死去呢?”周文心中疑惑重重。
周文還在思索之時,受傷的金蟾退入了廣寒宮內,被附體的韋戈也走了進去。
“要走的話,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冰女在一旁提醒。
“沈局長,你要回到飛船去嗎?”周文看向沈玉馳問道。
沈玉馳沉吟着說道:“小韋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既然他還有救,我們總不能棄之不顧,總要想想辦法纔好。”
周文到是有些意外,想不到沈玉馳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這麼說,你們要進去救人?”周文盯着沈玉馳問道。
“只能說是進去看看,若有機會就救,若是沒有機會,也不能再去送死,盡我所能而已。”沈玉馳邀請道:“你與韋戈也是同學,不會棄他而不顧吧?”
“我們只是同校,並不是同一屆,交集不多,也沒什麼交情,要救你們自己去救吧,我可沒有心情去冒險。”周文說道。
沈玉馳微微一怔,但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帶着王秋元進入了廣寒宮。
等他們進去之後,周文才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對着廣寒宮三個字後面的小手圖案拍照。
隨着卡嚓一聲響,手機畫面頓時變成了載入中。
“不知道這廣寒宮之內,是不是真的有嫦娥,到時候爆個嫦娥伴生寵出來,應該會非常有趣吧?”周文見手機一直是載入中,看起來不是短時間內能夠下載完成的。
“要不要進去呢?”周文看着廣寒宮的大門,內中寒氣如霧,什麼也看不見,諦聽的能力也無法滲透進去。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選擇進去。”冰女突然在一旁說道。
“爲什麼?”周文看向了冰女。
冰女說道:“附身在你同學身上的那個存在太強了,金蟾的實力不弱於現在的我,他卻能夠一擊將其重創,這樣的力量,就算是殺魔出戰,也未必能贏,你最好考慮清楚。”
頓了頓,冰女又繼續說道:“而且這件事還有些古怪,據我所知,人類不可能憑藉自身力量晉升神話的,更不可能成爲恐懼級,那個生物說他是人,可他的實力在恐懼級當中也是非常可怕的,除非他不是人,否則其中必有隱情。”
周文沒有說什麼,他看着廣寒宮的大門沉吟不語。
他到不關心附體韋戈的到底是不是人,只是有一件事讓周文非常在意。
沈玉馳竟然會爲了韋戈而進廣寒宮這種地方冒險,他怎麼想都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覺得,沈玉馳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那骨陶壇的存在?”周文沉吟着說道。
“什麼意思?如果他知道的話,爲什麼還要來這裡冒險?”冰女皺眉道。
“是啊,這確實說不通,可是還有一件事同樣說不通,韋戈這個人,我雖然接觸不多,但也是有點了解的,他絕對不是一個會爲了監察局那種地方犧牲自己的人,他竟然會主動要求去冒險,這不像是他的性格。”
“有沒有可能是被逼無奈?畢竟就算真的抽籤,沈玉馳也可能在裡面動手腳,最後去的那個人,很大機率還是他,到不如自己主動一些,若是搏成功了,將來還可以得到沈玉馳的賞識。”冰女說道。
“不會,韋戈知道沈玉馳忌憚我,如果真的需要拼命,他應該會向我求救,不可能反而用手勢阻止我插手。”
周文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有沒有這樣的可能,韋戈也認得骨陶,知道骨陶裡面有什麼,所以他纔會主動去冒險?”
“這好像也有點不合理。”冰女皺眉道。
“但是把兩個不合理的事情加在一起,卻似乎變的有些合理了,否則我實在想不出,爲什麼韋戈和沈玉馳會有那樣的不合理舉動。”周文說道。
“想要知道答案也不難,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冰女看着廣寒宮的大門說道。
“那就進去看看吧。”周文看了一眼手機,發現依然還是下載中,就讓冰女帶路,兩人一起進入了廣寒宮的大門。
在門外還沒有太大的感覺,可是剛剛進入門內,周文就感覺一股恐怖的寒氣,竟然透過了可以抵禦低溫的太空服,讓周文打了一個寒顫。
冰女走過來,周文頓時感覺那寒氣消退了很多,身上變的暖和起來。
“這樣的低溫,沈玉馳他們是怎麼扛過去的呢?”周文感覺越發的奇怪,連他的身體都扛不住,他不相信沈玉馳和王秋元能夠扛住這樣的低溫。
好在有冰女這個寒系的強者在,她所到之處,那寒氣自然退去,周文隱約可以看到在這寒霧之中,有着許多玉石建築,宛若神話中的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