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石刀的剎那,周文頓時感覺有一種荒古的氣息自石刀之上傳來,讓他心神微微一震,不由自主握緊了刀柄。
輕輕一拔,石刀被他拔出了些許,周文頓時感覺整個歸德古城都震動了一下,石爐內更是火焰噴涌,似是有無數生靈在內咆哮嘶吼。
周文臉色微變,立刻又把石刀按了回去,那種恐怖的感覺才又消失不見。
“這石刀……不會是像棋子山上的玉盒一樣……是封禁異次元領域之物吧?”周文鬆開了石刀,不敢再去動它。
雖然不知道拔出石刀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不過周文還是選擇了不去碰它。
下了火神臺,周文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原本歸德古城內最多的應該是枯骨士兵,枯骨將軍只是少數。
可是現在周文竟然看到了附近有十幾個枯骨將軍,而來的時候卻都沒有看到,顯然這是剛剛纔出現的。
“剛纔拔動了石刀,果然還是有影響的。”周文繼續往外走,發現果然多了很多枯骨將軍。
原本在古城內能夠遇到一兩個枯骨將軍已經很了不起,可是現在只是周文一路上看到的,就有不下五十,沒看到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這麼多枯骨將軍的出現,到是讓駐軍很高興,平時只有一些枯骨士兵可殺,現在突然多了這麼多的枯骨將軍,爆率也高了不少,自然讓他們很是興奮。
周文心中卻隱隱有些擔憂,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若是次元領域的封禁真的破除,情況可能會比想象中的更嚴重。
回了一趟老房,住了一晚上,周文第二天一早就啓程趕往了監察局的那處元晶礦。
元晶礦所在的次元領域名爲“不哭谷”,傳說那裡原本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山谷,有一對年輕的夫妻住在山谷中,女人在山谷中種菜養花,男人上山打獵,過着神仙伴侶一樣的生活。
可是有一次男人上山打獵之後一去不回,女人苦苦等候男人回來,卻沒有等到他回來。
在那之後,附近的村民就一直聽到山谷中夜裡傳來哭泣的聲音,幾乎從未間斷過。
有村民大着膽子,在白天的時候進了山谷,然後就發現女人早已經死去多時,屍體都已經幹了,腹部插着一把刀,看起來應該是自殺身亡。
村民把女人的屍體安葬,並且把山谷改名爲不哭谷,希望女人能夠安息,不再傷心哭泣,可是卻依然夜夜能夠聽到山谷中傳來女人的哭泣聲。
當然,這些都只是傳說,不哭谷內並沒有哭泣的聲音,不過自從異次元風暴之後,不哭谷內卻真的出現了哭泣聲,但卻不是那女人的。
所有進入不哭谷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哭泣流淚,怎麼也控制不住,若是太過深入,就會不明不白的在哭泣中死去。
監察局顯然已經掌握了不哭谷的秘密,所以能夠在不哭谷中來去自如,不受那神秘力量的影響。
可是其他勢力派了不少人想要打探出不哭谷的秘密,搶奪裡面的元晶礦,結果卻都是無功而返,還死了不少人。
這其中就包括安家的人,不哭谷流淚的事情,也是兩個倖存者回來後,安家才知道的。
周文懷疑那令人哭泣的力量應該是類似於詛咒的力量,而諦聽對於詛咒之類的力量有很好的剋制作用,所以周文纔打算來不哭谷試一試。
若是真的能夠剋制不哭谷的力量,那麼他就很有機會進入元晶礦。
當然,周文並沒有冒險進入其中,一來是因爲暴君比蒙還沒有進化完成,二來他還想要在外面找一找小手圖案,如果能夠找到小手圖案的話,在遊戲中先試一試,那就更有把握了。
洛陽安家,安天佐皺眉看着安生說道:“你說那個臭小子失去聯繫了什麼意思?”
“他去歸德古城的時候,還和我聯繫過,不過在那之後,卻完全失去了消息,到現在已經四天了,完全沒有他的消息傳回來,他沒有回洛陽也沒有在歸德府,棋子山那邊也沒有他的消息。”安生說道。
“那麼他的人呢?”安天佐問道。
安生沉吟了片刻纔開口說道:“督軍,我覺得他可能是去了監察局。”
“胡鬧,他去監察局能做什麼?他不會真的以爲殺了一個亞克,就有能力和監察局爲敵吧?”安天佐重重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安生苦笑道:“文少爺看起來性子溫和,好似什麼都不在意,可是他骨子裡面卻和督軍您一樣倔強的很,監察局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到他頭上,文少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之前問我要了監察局的資料,肯定是去找監察局的麻煩了。”
“胡鬧,有了一點成就就狂妄自大,胡作非爲,不知天高地厚,殺了一個亞克就自以爲天下無敵了嗎?”安天佐氣道。
“督軍,我覺得文少爺不是一個魯莽的人,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也許真能幹出點什麼也說不定。”安生說道。
“他能幹出什麼?不要說那沈玉馳連我都要忌憚三分,只是他手下的四大監察官,那一個都不比亞克弱,都是極爲難纏的角色,他若是隻想撒撒氣,殺幾個小嘍囉還好,如果真敢去監察局總部,必然有死無生。”安天佐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他真的只是殺幾個小嘍囉泄憤,那就是一頭愚蠢的豬,幹那種事對他沒有絲毫幫助,只會讓監察局更加的針對他。”
“文少爺不是一個嗜殺的人,自然不會隨便殺人泄憤吧。”安生心中嘀咕:“好像喜歡殺人的人,應該是你吧?”
“哼,誰知道他會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你去把他給我帶回來。”安天佐說道。
“督軍,您不是說不管他嗎?”安生問道。
“我當然不管他,他死了正好,就怕他要死不活,被監察局給抓了去,家裡那位還不鬧翻了天?”安天佐瞪了安生一眼說道:“你現在立刻去,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是,我這就去京都。”安生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