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走下去,怕是沒有足夠的步數上黃泉神座,如果回去的話,數步同樣也會減少。”流雲說道。
周文搖頭說道:“就算我們從開始第一個刑房走過來,恐怕也到不了黃泉神座。”
“爲什麼,步數還是不夠嗎?”流雲疑惑道。
“步數夠不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短短一天之內,要受兩百三十九種刑罰,單獨一樣刑罰對我們的身體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可是兩百三十九種刑罰累積起來,我們能夠承受得起嗎?反正我是承受不起,在我認識的人當中,恐怕只有一個人能夠走完這條街,受遍所有刑罰活下來,可惜他不在這裡。”周文說道。
“雖然確實很難,不過怎麼也要試一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流雲說道。
“那等會兒就你先試吧。”周文指了指旁邊的店鋪說道。
“我試就我試。”流雲也知道,到了這種地步,必須要想盡辦法嘗試了,否則沒有一點活路。
“要不要先走回去?”流雲看了看來時的路說道,不過很快他自己就否定了:“還是先進入旁邊的刑房試試看吧。”
距離下一個小時的鐘聲還有一段時間,兩個人只能站在那裡等待。
周文拿出手機看了看,依然還是沒有下載完成,這個遊戲顯然比較龐大。
周文趁機修煉諸神迴避,每次召喚出來數息時間,等他快要被漲暴的時候,再把他切換回去,如此反覆修煉之下,玉嬰的身體越來越透明,到了後來,變的似是水晶一般通透。
周文隱隱感覺到,玉嬰就快要突破了。
“不知道完美體的命魂會是什麼樣的?”周文把希望都寄託在了玉嬰身上,諸神迴避還不足以對抗這裡的禁忌之力,如果能夠晉升完美體,也許他們還有活命的希望。
至於進刑房受刑,周文對此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他的體質已經算是很強,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受這麼多的刑罰,卻也未必能夠支撐得下來,除非李玄在這裡,否則周文根本不想去嘗試。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玉嬰休息的時候,周文就和楚河聊天,有意識的問一些楚河以前的事情。
楚河被困在這裡,心中本就恐懼,能和人聊聊天,也是一種緩解心理壓力的方法,到是說了很多。
楚河對以前的事情記憶的都很清楚,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樣子,也沒有失憶的情況。
當!當!當……
鐘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鐘聲響了八次,鐘聲停下來之後,原本長街兩側關閉的刑房,都打開了大門。
周文目光望向一旁的刑房,只見刑房裡面擺着一個古怪的刑具,像是一個木馬,而那木馬的背上,卻有一根長長的尖刺,就像是獨角獸的角一般,只不過不是長在頭上,而是長在背上。
在那刑具的旁邊,還立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木馬刑二十步”的字樣。
“大師兄,這邊受刑一次可以得二十步,獎勵很高啊,要不要試試?”周文對一旁的流雲說道。
流雲看了一眼那刑具,臉都綠了,立刻搖頭道:“試你妹啊,還是試試這個吧,千刀萬刮,刮一片肉一步,多刮幾片,就可以多換幾步,這個是可以反覆受刑的刑罰,也許有機會多得些步數。”
“你受得住嗎?”周文看向千刀萬刮的刑房,只見房間裡面有一條鐵鐐銬懸在樑上,旁邊還擺着一把匕首大小的刀。
一看大概就明白了,這是要拷住雙手吊起來,然後用刀刮肉。
“男子漢大丈夫,爲了活命,有什麼不能受的,讓我來。”流雲知道現在想活命就只能拼了。
幾乎沒有猶豫,流雲就按照楚河所說的方法,對着千刀萬刮刑房喊了一聲:“我要受千刀萬刮之刑。”
這聲音剛落,身體就在周文身邊消失不見了,像是瞬移了一般。周文轉眼望去,只見他已經雙手被拷,吊在了刑房的空中。
那柄小刀被一個白色如幽靈般的生物拿了起來,對着流雲的大腿就是一刀下去。
那小刀就像是在鋸肉一樣,一點點的來回切割,從流雲的大腿上,片了一片肉下來。
你還別說,那白色幽靈的刀技還真是一流,片出來的肉,薄如蟬翼,都快要透明瞭,能夠和頂級的大廚師媲美。
周文大概也明白,爲什麼小刀割肉會割的這麼薄,不是因爲怕人死掉,而是割的太厚的話,就割不出成千上萬片了,自然就不能算是千刀萬颳了。
這樣的割法,只是一片,流雲已經疼的臉色煞白,傷口到是還在其次,切下來的肉也不多,可就是真的太疼了。
流雲咬着牙不吭聲,小刀繼續再割,又是慢慢割下了一片肉。
周文再看流雲的時候,他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了。
楚河在一旁看的也是心驚膽顫,如此血淋淋的殘酷刑法,只是看着就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小刀一刀刀的往下割肉,流雲哼都沒有哼一聲,簡直就是鐵血真漢子的典範,連周文都不得不佩服,流雲這人是真的夠硬氣。
讓周文意外的是,流雲的傷口流血並不多,每次小刀割下一片肉後,傷口就會自動收縮,沒有大量出血。
“大師兄,看不出來啊,你還練過這麼強的自愈術。”周文驚歎道。
“自愈個屁,是這刑房內的力量在阻止我流血,這是怕我在沒有被千刀萬刮之前就死掉了。”流雲罵道。
他並不是真的那麼暴躁之人,只是想要藉着罵聲,宣泄身上的痛苦。
一連颳了二十三片,鐵血如流雲也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叫道:“我放棄繼續受刑。”
只聽噹的一聲,鐵拷自己打開,流雲的身體掉落了下來,不過他落下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他原本所在的石板上面。
果然,他石板上面的數字增加了二十三。
“你看,這不是很簡單,一下子就增加了二十三,再多試幾個刑房,走上黃泉神座沒問題的。”流雲臉色慘白道。
別說是周文,就算是楚河都看出來了,這只是流雲在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