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那根木頭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棺材,可是卻沒有說一定就是,說不定並不是。就算真是,也可能裡面沒有屍體,就算有屍體,也可能不是人類的屍體。”張春秋繞來繞去的說道。
“那你說了不是等沒說?我們現在還跟不跟了?”夏流川問道。
“跟,當然要跟,這關係到守護者的歸屬,你們跟不跟都無所謂,我卻一定要親眼看個結果。”張春秋說道。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快走啊。”夏流川說道。
三個人再次上路,只是這一次,他們刻意又落後了一些,儘管距離周文遠一點。
可是沒走多久,就感覺又不對了,四周的田野之上,好似陰風陣陣,吹的他們心裡面有點抖。
“老張,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你再算一卦看看。”夏流川說道。
張春秋如他所言,又算了一卦,然後神色就變的古怪起來。
夏流川和獨孤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不妙,就連忙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卦相還是雷澤歸妹。”張春秋苦笑着說道。
夏流川和獨孤歌的臉色也變了,第一次雷澤歸妹,他們遇到了電獸。第二次雷澤歸妹,他們遇上了夢魘,現在又來。
“這妹妹是嫁不完了怎麼着?”夏流川鬱悶地說道。
夏流川的這一句話,卻突然讓張春秋腦子裡面閃過一道靈光,有些驚疑地說道:“你們說,這雷澤歸妹的卦相,會不會應在那根木頭上?”
“什麼意思?”夏流川和獨孤歌都沒有聽明白。
“如果之前我的猜測沒有錯,那根木頭真是類似棺材的東西,你們說,那裡面有沒有可能有個女人?”張春秋天馬行空的說道。
“什麼女人,那要真是棺材,裡面也應該是具女屍。”夏流川糾正道。
“別管是女人還是女屍,這幾天,無論我怎麼算,結果卦相都是雷澤歸妹,我看這事肯定和那根木頭脫不了關係。”張春秋越說越覺得沒錯。
夏流川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聽到一聲咆哮,旁邊的田地裂開,一頭巨大的地龍,從裡面鑽了出來。
周文在前面走,雖然感覺一路上的氣氛有些古怪,可是除了那個電系次元生物之外,並沒有再遇到其它的怪事。
周文完全沒有心思再去看別的次元領域,一路上能走就走,走不動了就休息,一直向着帝都的方向趕路,只想儘快把這根破木頭給送出去。
周文自己沒什麼,可是卻苦了跟在後面的夏流川三人,他們這一路上像是唐僧取經一樣,經歷了各種艱險磨難,有幾次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最後夏流川實在受不了了,他決定先一步繞路回帝都夏家。
張春秋決定繼續跟下去,獨孤哥卻不打算再跟了。
“少主人,人都已經來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獨孤家的衆人來到了獨孤歌面前,行禮道。
“計劃暫時取消。”獨孤歌說道。
衆人皆是一楞,其中一人疑惑道:“少主人,爲什麼要取消呢?這可是關係到你能否與守護者契約的大事啊。”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這件事我自會向族中長老解釋,你們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獨孤歌說道。
“是。”衆人剛來到這裡,連坐都沒有坐一下,只好又轉身回去。
夏流川一路趕回了夏家,他到不是真的害怕跟在後面會遇到危險,而是因爲他已經收到消息,夏家準備要在周文進帝都之前對他下手,夏流川要趕回去說服夏東嶽,讓夏東嶽放棄這次的行動。
周文扛着的那根木頭,着實有些邪門,夏流川害怕這一次夏家會在栽在這裡。
夏流川輕裝上路,又選了最近的一條路,比周文早很多回到了帝都。
“流川,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讓你跟着周文嗎?”夏東嶽看到夏流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嶽叔,這次的行動,能不能取消?”夏流川就是因爲在電話裡面可能無法說服夏東嶽,所以才着急趕回來,要當面把事情說清楚。
“爲什麼要取消?”夏東嶽看着夏流川問道。
“周文扛了一根邪門的木頭來帝都,那木頭的來歷古怪,而且邪門的很,我怕現在動他會出事。”夏流川說道。
“一根木頭?”夏東嶽有些不解,夏流川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一根木頭就讓他如此慎重,這和夏東嶽所知道的夏流川性格完全不同。
夏流川把他們三個跟着周文,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張春秋推測,我們路上遇到的那些恐怖神話生物,都與那根木頭有關,我也覺得很有可能。”夏流川說道。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說明我們不能動周文。我們選在帝都附近動手,這裡的次元領域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不用擔心有破禁生物出來搗亂。”夏東嶽沉吟着說道。
“嶽叔,何必冒這樣的風險呢?周文和監察局的恩怨是整個聯邦都知道的,他這一次來帝都,十有八九是衝着監察局來的,我們又何必給監察局當槍使呢?”夏流川繼續勸道。
夏東嶽搖頭道:“這件事是老爺子的意思,你也知道老爺子的脾氣,他決定了的事,沒有人能夠改變。”
夏流川聽到老爺子三個字,心頓時涼了半截,知道這次的行動已經成爲定局,怕是不能改變了。
“流川,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雖然那根木頭可能有點奇異之處,不過以我們夏家底蘊,沒有必要在意那些,一個周文而已,拿下他並不是難事。”夏東嶽拍了拍夏流川的肩膀說道:“既然你回來了,那就留在家中休息吧,這件事我會讓東院的人去辦。”
“希望如此吧。”夏流川總覺得這件事怕是沒那麼容易成功,可是也沒什麼辦法。
夏家的老爺子,就是夏家至高無上的存在,他的話,就算是已經成爲了上議院議員的夏東嶽也不敢違逆,也沒有人能夠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