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涓涓立時收斂心神,不去思索這些,但不知道爲何,腦海之中的另一個念頭,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時不時的便會浮現出一些叫她面紅耳赤的想法。
便是運轉素真天的【清心訣】,也無濟於事。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得轉移注意力!“
三想到這裡,趙涓涓立時打開自己的儲物囊,本想從中翻找可以轉移注意力的功法,卻見裡面多出了一枚她毫無印象的陌生玉簡……
她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塊玉簡,不知道是不是孟太上長老放在她的儲物囊中的?
於是,趙涓涓拿出這枚玉簡,貼在眉心,立時查看起來。
爾後這一看,她便再也停不下來……
※米※法舟。
二層,靠近尾部的一間艙房。。
這裡原本是一間客房,陳設精緻華美,闢塵陣法徐徐運轉,縱然長年無人居住,也保持着屋子裡的整潔乾淨、纖塵不染。
裴凌與孟紅絢的身影,驀然出現。
“前輩,這乘法舟上的艙房衆多,晚輩想帶前輩一個個參觀一下。”環顧一圈四周,裴凌微笑着說道,“便從這個房間開始。”
一邊說着,他一邊伸手,摟住孟紅絢的纖腰。
孟紅絢沒有掙扎,也沒有出聲,目光立時便落在了艙房中央的雲牀上。
那雲牀比尋常用來趺坐修煉的牀榻更爲寬大,足足可以容納數人並排躺下,牀頭鏤刻妖鬼嬉戲的圖案,上方懸掛着一頂淺粉色帳子,軟若煙霧,輕晃間彷彿流雲傾嵐,此刻由一對玉鉤分朝兩旁拽起,露出內中的玉枕與被褥。
被褥之上散發出隱約的甜香,似是春日百花初綻,沁人肺腑。
眼見孟紅絢沒有任何反抗,裴凌繼續得寸進尺,大手開始在對方身上肆意遊走。
孟紅絢面色微微有些發燙,卻還是任憑裴凌胡亂而爲。
裴凌又過了一番手癮,很快又道:“晚輩會一門非常厲害的術法,名爲【人間極樂】,想請孟前輩指教一二。“
孟紅絢的雙頰,瞬間一陣紅霞飛起,羞紅滿腮,但遲疑了一陣之後,她頓時道:“可以。”
裴凌頓時大喜,心念一動,艙房之中,立時浮現出一道道身影,正是花欲燃、
花桂容等天生教女修的復刻體,姿態婉轉,栩栩如生,與本尊一般無二。
這些復刻體手捧琴簫,春裳輕軟,媚眼如絲,出現之後,整個艙房之中的氣氛,霎時間旖旋起來。
她們很快點起一支線香,同時有人操琴,有人吹簫,有人彈箏,有人翩然起舞……
樂聲丁丁之間,俄頃變化,人員亦悄然更換……
頂層艙房。
屋子裡靜悄悄的,趙滑滑獨自站在主位下的空地上,還在看着玉簡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面色羞紅,幾欲滴血。
這玉簡之中記載的內容,全是琉婪皇朝高階女修被裴凌那魔頭肆意對待的內容,但她此刻,非但沒有一點憤怒的感受,反而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忽然在趙涓涓耳胖響起:“好了,我們回去。“
趙涓涓猛然回過神來,卻見孟太上長老已經回來,而重溟宗聖子裴凌,此刻卻是不見蹤影。
是孟太上長老贏了?
趙涓涓頓時面色一喜,
心中卻不知道爲何,竟然有着幾絲突如其來的失落……
她連忙將玉簡收起,行禮道:“是!恭喜太上長老,大敗裴凌那魔頭…
說着,趙滑涓很快便感到哪裡有些不對孟太上長老怎麼好像換了一套衣裙?
而且,身上有股帶着清芬的水汽濡溼感,似乎中途有過沐浴?
這個時候,孟紅絢不置可否,道:“跟本座來。”
趙涓涓立時收起心中的疑惑,低頭說道:“是!“
孟紅絢廣袖一拂,已然帶着趙涓涓化作一道流光,遁出法舟。
X米※素真天。
雲霞爛漫。
曲折逶迤的小溪畔,白玉樓閣之中。
掌教趺坐雲牀,眉心符文宛然,時不時的,閃過一抹耀眼光華。
她周身法力運轉,湃如潮汐起落,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自法力之中悄然滋生,流轉整個道體。
長睫低垂,愈顯膚光勝雪整個人宛若無暇美玉雕琢,有一種遠離紅塵的縹緲之感。
在其身側,懸浮着一架彷彿冰晶鏤刻而成的箜篌,正是素真天的鎮宗法寶。
這個時候,白玉樓閣外,禁制被輕輕觸動。
旋即,之前的那名藍裙少女邁着輕盈的步伐,落足無聲的走了進來,雙手敬上一封戰書,行禮道:“掌教,裴凌遣人送來戰帖。“
掌教立時睜開雙眼,眸中華彩流轉,似落盡夏夜星辰,光華萬幹。
她素手輕擡,戰書立時隔空落入其掌心。
掌教打開戰帖,一眼掃過,很快便道:“時間就定在三日之後。“
“至於地點,裴凌此刻既在夕極墟,那便定在夕極墟。”
“那地方荒僻無人,毋需擔心傷及無辜。 “
藍裙少女躬身道:“是!"
見掌教沒有其他吩咐,遂行禮告退,前去傳話。
白玉樓閣之中,只剩下掌教獨自一人。
她收起戰帖,當即取出一張特製的傳音符,催動之後,裡面立時傳來一個溫雅柔和的語聲:“掌教,有何吩咐?”
掌教平靜的說道:“三日之後,本座要與裴凌在夕極墟一戰。“
“請九嶷山、寒黯劍宗、琉婪皇朝、燕犀城前往一觀。“
傳音符中的聲音立時應道:“是!“
傳音結束,掌教收起傳音符,美眸之中盡是決然之色:這一戰,她一定要贏!
但,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她也敗了,也要讓剩下的九嶷山與寒黯劍宗,從她這一戰,瞭解裴凌更多的底細……
想到這裡,掌教又取出另一張傳音符,催動之後,立時吩咐:“明嫿,你過來一下。
符篆之中的聲音立時應道:“是,師尊!“
片刻之後,晏明嫿匆匆踏入白玉樓閣。
晏明嫿綠襦黃裙,長髮披散,周身還縈繞着些許水汽,顯然是沐浴才罷,不及梳妝,便前來候命。
她走進樓閣,至雲牀不遠處躬身行禮:“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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