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無寐拍了拍裴凌的肩膀,讚許的說道:“不錯!不愧是從槐陰峰殺出來的外門魁首!如今你機緣已得,有望三品以上金丹。”
“接下來,就是專心修煉。”
“早日晉入築基後期巔峰,爾後就可以準備結丹了。”
說到此處,他微微一嘆,語帶歉然道,“說起來也是我疏忽了,沒想到你那麼快就能從蓬瀛觀出來。以至於在別處耽擱了功夫,未能及時趕到,差點讓你被司鴻氏跟周妙璃帶走!”
“萬幸寒歌先行一步,抵達附近。”
“雖然司鴻氏的老東西已然元嬰,但關鍵時刻,她還是強行出手將你救下。”
“只不過因此爲周妙璃所傷,怕是要將養些日子。”
這番話,裴凌是半點不相信。
厲無寐恐怕不是沒有及時趕到,八成是比司鴻航跟周妙璃到的都早,卻一直藏着沒現身罷了。
倒是厲寒歌的受傷,不似作僞。
莫非是厲氏擔心試探之事被自己看出來,從而留下芥蒂,所以專門安排了這麼一出?
這麼想着,裴凌立刻露出感激之色,離座對厲寒歌行了一禮,鄭重道:“多謝寒歌師姐出手相救!”
厲寒歌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微笑。
按照原本的計劃,其實她昨晚只需要帶走裴凌就好。
周妙璃出手,自有其他人擋住。
也就是說,她原本不需要受傷的。
但身爲厲氏子弟,雖然這一代子弟,人人都在厲獵月的陰影之下,對於聖宗僅次於厲獵月的兩位出色同輩,蘇震禾與周妙璃,終究也是有些躍躍欲試。
厲寒歌昨日就是故意退慢了一步,跟周妙璃對了一掌……
眼下看來,此女能夠壓下司鴻氏諸多嫡系子弟,成爲聖宗真傳,卻也並非浪得虛名!
雖然比不上他們厲氏的天驕厲獵月,
但實力也絕非尋常結丹天才能比。
“裴師弟不必客氣。”厲寒歌壓下心頭雜念,含笑說道,“你既然是我厲氏之人,無論如何,我厲氏自然不會讓你出事。”
聞言,裴凌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見厲無寐一揮手,亭中空地上,頓時出現了一口水晶棺。
棺身鏤刻諸多符文,裴凌一眼掃過,就看到絕大部分符文,都是封禁、鎮壓、沉眠……他目光沿着自己認識的符文往上,透過剔透的棺身,就看到棺中躺着的,赫然正是計霜兒!
其雙目緊閉,面容宛生,若非頸間瘀痕還在,望去不過是睡着了。
見狀,他眼角頓時抽了抽。
不等裴凌旁敲側擊厲無寐此舉,厲無寐已然緩緩開口說道:“這是你昨日專程從蓬瀛觀帶出來的那具女屍,的確頗有些美貌。”
“但這女屍有些古怪,爲了萬全起見,我暫且將其封印起來。”
“如果你想對她……咳咳!這天下漂亮的女屍多的是,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一些。”
“至於這一具,在你修爲達到結丹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擅自解開封印。”
“否則的話,一旦出現屍變之類的情況,以你現在的實力,只怕會淪爲其血食。”
聽着這番語重心長的勸誡,尤其是坐在對面的厲寒歌還不時投來生怕他聽不進去的眼神,裴凌臉色很是不對。
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畢竟,昨晚那麼多人都親眼看到了……
還好當時周妙璃看不下去,及時出手打斷了他!
在這一點上,他倒是非常感激周妙璃。
這麼想着,裴凌趕緊岔開話題,問起了關於“法”的事情:“厲前輩,你當時說過,蓬瀛觀中擁有三品以上金丹的悟道之法。而我現在得到的那條‘法’,是不是就是前輩所言的金丹悟道之法?”
“哈哈哈……”厲無寐聞言大笑道,“我說悟道之法,只是爲了讓你更加容易理解。直接說,這悟道之法真正的稱呼,就叫‘法’!”
“至於這到底是什麼存在,等你以後境界高了,自然會明白。”
“我現在,可以稍微跟你說一說‘法’的作用。”
“當你結成金丹,煉化了‘法’之後,你便初步掌握了其些許力量。”
“接下來,就是將‘法’融入自己的術法或者神通之中。”
“而這【融‘法’之術】……”
厲無寐想了想,取出一枚玉簡,交給了裴凌,“你現在雖然還沒結丹,卻也可以先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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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系統迅速上線:“叮咚!檢測到外界陌生術法,系統正在爲您收錄……”
裴凌心中一喜,系統其實已經幫他煉化了“法”,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沒結丹,能不能修煉這【融“法”之術】?
這麼想着,他立刻接過了玉簡。
厲無寐微微一笑,這是對方昨晚忠於厲氏的獎勵之一。
除此之外,他已經命人前去搜羅各種美貌女屍,過些日子,便給裴凌送去。
當然了,他們九阿厲氏何等望族,自然是不可能給看好的天驕送上區區凡人女子的屍體。
起步也得是大派女修的遺蛻,最好能夠尋到一具素真天女修的屍身……
裴凌不知道厲無寐的想法,他拿到【融“法”之術】後,接着就問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厲前輩,不知這蓬瀛觀的詭異,到底持續了多久?”
“嗯?上次已經告訴過你了。”厲無寐不在意的說道,“就一年左右,而且,你這次奪了其中的一條‘法’,可能用不了多久,這座蓬瀛觀,就會恢復正常。”
真的只有一年?
這怎麼可能!
裴凌微微皺眉,但他眼下已經通過了厲氏的考驗,厲無寐完全沒有再跟他隱瞞蓬瀛觀實情的道理。
於是,裴凌接着問道:“可在十年前,厲燕陵厲師兄,爲求金丹之‘法’,也曾進入其中?”
“厲燕陵?”厲無寐微微一怔,旋即望向厲寒歌道,“聽起來是燕然那一房的男嗣?”
厲寒歌認真回想了片刻,卻搖了搖頭,道:“沒有。不但燕然哥那一房沒有叫厲燕陵的,整個族中,都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應該只是剛好也姓厲。”
說着,兩人都奇怪的看向裴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