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初華仔投資這部電影的時候，就是買斷制的給了導演和演員片酬，後面的票房虧盈跟他們無關。
這樣從最大限度保證了，新晉導演、各種不出名的演員能夠獲得收益。
華仔做這事，純粹是帶着扶持青年導演的提攜心態，賠本賺吆喝。
但就這，當年也是議論紛紛，說他廉價獲取青年導演的資源，裝模作樣僞君子。
可趙德柱知道，起碼十多二十年以後，華仔的人設還是沒崩。
不管他是真的誠懇有過人心態，還是會做人。
總之能做到幾十年如一日的待人好，那就了不起。
在電梯裡面陶正還簡單給趙德柱解釋了下，因爲院線是剛剛上線。
各方都還在試着操作，差不多就是國家提一成作爲稅費跟行業基金，電影院和發行方拿一半，投資方拿剩下的四成。
因爲最近沒什麼能打的電影，一個半月之後，還有不少電影院在零星的放映。
那都是後面的週期結算了。
起碼到目前的票房，分給投資方的就有七千多萬！
趙德柱和華仔是四六分成。
那也是近三千萬！
且不說別人給趙德柱的投資，也不論趙德柱在TM或者網遊公司日收幾百萬到上億。
那都不是他私人的錢。
這跟當初二富給他的988萬一樣，是他光明正大的合法收入。
是他通過德喜教育公司，讓周夢霞打的款，用的就是那筆企鵝給的諮詢費，公司一進一出估計要交不少稅。
但這都是之前合同約定的啊。
而且如果不是趙德柱跟老徐那一檔子推手。
在上一世，石頭因爲沒什麼人照顧，沒有在國慶檔曝光這麼猛，
大多數人是通過網上下載盜版看的，最後收穫兩千多萬的票房。
這一前一後就是近十倍的差距，趙德柱還花了不少錢去推廣啥的，拿這錢也是應該呀。
陶正簡單講解下：“剛上映有熱潮，你在鵬圳嘛，我們在溙國，他上通告上節目最多，當時可能還是主打這個電影是華仔投資，想盡量沾光，但……你知道主要院線那邊是看在你跟老徐的事情上才投入的，所以不少問到你這個投資人的話，徐導就說是因爲你在江州有事業，力主邀請去江州，也提供了很多支持，包括劇本方面也給了很多建議，事實也是這樣……”
黃柏捧哏：“結果等我們回來開始密集上通告上訪談節目之類，其他主創人員都愛提您對劇本和拍攝的支持，您非要找個寶馬給我們撞，萬迅就每場必談這個梗……後來就沒叫他了。”
他還是會做人，也沒說是誰不叫。
陶正苦笑下：“2.4億的票房啊，暑期檔老謀子的《十面埋伏》才1.6億，徐導一下就……好多投資方圍着，您懂的吧？反正就不愛說這個了。”
飄了嘛。
趙德柱懂。
也不能完全說是飄，導演纔是一部戲的靈魂。
趙德柱的參與雖然不多，但喧賓奪主的關鍵點非常要命。
無論是對華仔的建議不要，還是男主角差點換人，又或者外景地的選擇，甚至連有些經典臺詞跟場景，都是他有意無意聊天灌輸給大家的。
哪怕他一次都沒有去拍攝現場，可實際上拍起來，有時候導演會下意識的按照他那個最優解去做，又或者有意識不照着做，可其他人演着演着，還是覺得趙總那個建議更好。
作爲導演，很不爽的！
特別是徐寧這種有點性格的藝術性導演，很在乎個性和想法。
明明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可能沒有這麼清晰，還需要在片場、外景地磨合感受，卻被趙德柱提前說出來。
拍攝期就有點鬱悶到吐血。
然後自己拿十來二十萬的導演報酬，趙德柱卻淨收三千萬！
哪怕再想得開，也架不住周圍有其他人呱噪。
特別是被一大堆揮舞着支票的投資人，說得頭昏腦漲的時候，難免心態會發生些改變。
一行人走進電視臺演播廳，迎上來的就是盜賊頭子等人，對趙德柱熱情擁抱感謝，果然沒看見別摸我，電影裡的查爾斯也沒見。
男主還笑問龍經理怎麼沒一起來，好多影迷都問，怎麼從沒看見過溫柔賢淑的她上節目。
趙德柱開心的炫耀：“結婚了結婚了，九月去HK辦了個簡單的婚禮，現在在家忙好多事情，我才能放心的出來辦事。”
衆人紛紛恭喜他。
這時候纔看見徐寧被衆星捧月的擁着出來，穿着也不是之前那樣隨意懶散，立領小禮服有點國粹的味道。
雖然還是笑逐顏開的對這邊招手。
可他周圍那些西裝革履鼻孔都是上揚的，更是虎視眈眈的看着趙德柱。
趙德柱對徐寧沒有半點芥蒂，甚至是相當佩服對方的才氣，哪怕他能提出來的那些點子，確實都是徐寧的功底。
他只是怕二世爲人重新拍這部片子，徐寧當時的想法會不會有變化。
那時候他也是重生新人嘛，還在適應影響這個世界。
看看現在他對《溙囧》、《潛伏》的態度，淡定多了，陶正你們誰當導演，誰來怎麼演都行。
不過看見那周圍的人，還是年輕起身的嘟噥了句：“臥槽，不至於吧！”
演員們都笑……
陶正帶頭滿臉堆笑的寒暄，調侃這估計是石頭劇組的最後一次公開大場面，就這？
一個女角色都沒有。
黃柏已經聲名鵲起，據說有不少劇組都在找他。
可石頭完了就搗鼓溙囧，溙囧完了現在馬上考慮潛伏，而且是他第一次演男一號，老徐和陶正做配。
他眼裡哪裡還有別的什麼劇。
更是對趙德柱投資，充滿了拼死效勞都要演出彩的心情。
所以這會兒根本不急着顯擺自己，更憨厚的笑着站旁邊當背景板。
徐寧還是一把抱住趙德柱哈哈樂：“我就知道，分錢你絕對來，不然請不動你。”
趙德柱也親密：“結婚了嘛，私房錢是怎麼都要拼命來摟着的！”
邊說還邊哼：“如果這次藏錢，沒被老婆發現，我會買一包好煙……”
這首後世某音上爛大街的惡俗配唱，用在這個時候，卻讓所有演員導演都鬨然大笑。
但討厭的就是徐寧身邊那幾個氣勢非凡的男女，硬是要擠開演員、編劇，湊近來聽說什麼。
然後硬生生的讓這邊本來其樂融融的場面，大家都安靜下來，各有表情的看着這幾位。
徐寧略尷尬，他本來也虎頭虎腦嘛：“來來來，這邊這邊，這邊有你最喜歡的……”
邊走邊說纔給介紹，都是這樣傳媒，那樣影業的，防着趙德柱這前投資人繼續捂着導演。
嗯，這正是什麼第五代導演比較風光的那兩年，方曉剛、老謀子等人競相出大片。
核心是導演，各家投資方抓的都是這種有票房號召力的導演。
至於陶正、黃柏他們這種演技派的演員，還沒拿什麼獎，又不是俊男美女的頂流，就不太在意。
趙德柱拿足了氣勢淡淡的笑，連對方有倆給名片，他都示意旁邊的李媛媛回贈一張名片。
沈佳凝則抱着趙德柱走進大樓以後脫下的防寒服大衣，亦步亦趨的走在黃柏身邊，他倆都在校區，很熟。
然後就走進了演播廳旁邊的休息室，有一圈沙發，人多的時候可以談話開會，人少時候還能睡覺打盹。
裡面又是一大票人，趙德柱當先就看見一個大鬍子周圍有人對着他起身。
隱約就是老徐當初介紹的發行方。
這特麼是給自己看支票麼，那當然超喜歡了。
卻沒想到徐寧摟住他的肩膀，開心又響亮的介紹：“趙德柱，我拍石頭時候的投資方，喳先生一元錢賣掉《神鵰俠侶》遊戲版權給他，更是笑稱他們夫婦倆纔是他心目中的神鵰俠侶！今天看看誰纔是正牌的……”
然後指着那大鬍子介紹：“這就是正在拍攝《神鵰俠侶》的劇組……”
說是這麼說，手底下卻在悄悄捏趙德柱肩膀指方向。
就在大鬍子表情誇張的展開雙臂擁上來的時候，他那大塊頭擋住的人羣中，露出來一襲灰色針織長衫的纖瘦身影。
哪怕周圍到處都是俊男美女，趙德柱的目光還是一下就被這絕世美顏給吸引到了。
連跟在他身邊的李媛媛都忍不住輕輕的哇了聲。
哪怕十多年以後，還是有很多人爭論到底是哪一版的小龍女最經典。
但這一刻，親眼見到真人，趙德柱還是感到非常驚豔。
不愧是傳說中的神仙姐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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