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震從來沒想到過,自己居然會有一天因爲聽到蘇銳的聲音而激動到熱淚盈眶。
那兩名特種兵聽到郭選軍的話之後,動作非常整齊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敬了個非常標準的軍禮。
一前一後,邁步向大廳的位置走去。
啪!
衛震猛然扭頭,沉聲衝着那兩名青年的背影說道:“今天的事不算完,我會再找你們的。”
兩名青年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一半,徑直離開。
“給你留點面子,你端着就是了,非要裝這個逼?你真能打過他們兩個?”就在這時,跟着蘇銳趕過來的大佛靠在牆邊笑了笑,語氣非常不屑的衝着衛震懟了一句。
衛震當然是幹不過這倆特種兵的,但他要面子啊!
他一看郭選軍也回來了,他頓時就知道今天打不起來,所以他也就放了句狠話,挽回一點尊嚴而已。
但沒想到,就這麼一點小心思,還被大佛給無情的戳穿了!
衛震當場就被臊的滿臉通紅,他惡狠狠的咬着牙,眉心狂跳盯着大佛,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不服?”
“傻逼。”大佛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並且從兜裡掏出一根紅塔山點燃。
啪!
衛震剛纔只是單純的爲了裝個逼,但他現在忍不了大佛這滿口的污言穢語,口吐芬芳。
他面色陰沉,殺氣騰騰的向大佛走去。
而大佛就只是靠着牆,靜靜的看着他向自己走來。
就在衛震距離大佛只剩下四五步的距離時,二武從大佛的身後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站在大佛旁邊。
衛震腳步一頓?
我艹?
又他媽是兩個人?
衛震頓時傻眼了。
他站在原地,前進也不是,倒退也不是,尷尬到了極點!
“你可敢與我一戰?”衛震腦子轉的很快,他指着大佛,厲聲喝問道。
“哥從來不單打獨鬥。”大佛搖了搖頭,然後拍着二武的肩膀說道:“像這樣的兄弟,老子還有一個,再裝逼,乾死你!”
“懦夫!”衛震嘴角露出冷笑。
“呵呵……”大佛眯着眼睛勾了勾手指:“來,你過來,你敢過來嗎?”
“你敢和我單獨對決嗎?”
市委大廳裡,幾名可能在整個華夏都排的上名的大高手像小學生一般,就“你敢上來嗎”“你敢下來嗎”類似的話題進行鬥嘴,氣氛一度變得異常輕浮。
“咳!”
或許是感覺氣氛的走向有些跑偏,郭選軍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平靜的衝着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鐘秋月說道:“鍾老闆,我們裡面談。”
而蘇銳也扭頭看了一眼大佛和二武,挑了挑眉毛說道:“不要在這裡鬧事。”
蘇銳故意在“這裡”這兩個字的讀音上加重了口氣。
大佛一聽,頓時明白了蘇銳的意思。
“哎,你敢跟我出去嗎?”大佛像個流氓頭子似的,嘴裡斜叼着一根菸,叉着腰衝着衛震挑釁道:“我他媽削死你!”
一向修養極好的鐘秋月看到這一幕之後,也嫌惡的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郭選軍,遲疑了片刻,再次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回辦公室內。
而蘇銳走在最後,衝着大佛比劃一個手勢之後,也雙手插兜跟着郭選軍走了進去。
啪嗒!
大門重新關閉。
辦公室內落座的,依然還是那批人。
但不同的是,在座幾人的態度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雖然沒有表現的非常明顯,但郭選軍從回來之後,神情的確放鬆了很多,而且看上去又重新擁有了自信。
鍾秋月皺着眉頭。
她隱隱像是猜到了什麼一般,但卻不敢確認。
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手機,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她的手機不知從何時開始,居然已經完全沒有了信號!
這個辦公室有信號屏蔽儀!
而且是從郭選軍離開之後不久開啓得。
也就是說從對方離開辦公室的這一個小時內,鍾秋月對外界而言,是完全處於失聯狀態!
她立刻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我來說?”郭選軍抿了抿嘴,然後用試探性的口氣衝着蘇銳說道,像是在徵求蘇銳的同意。
蘇銳攤了攤手,平靜的點頭。
“好,那就我來說。”郭選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然後雙手交叉橫放在小腹上,衝着在座的幾人說道:“各位,剛纔我和蘇先生離開,我們在延市整市範圍內,針對動亂做了一個應對的方法……”
郭選軍說到這裡,故意拉了一個長腔,然後把目光停留在鍾秋月的身上,緩緩開口道:“效果,還不錯!”
鍾秋月聽到這句話之後,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白皙的脖頸喉嚨蠕動了一下,慢慢捏起旁邊的茶杯,淺抿了小口。
“現在大部分地區的示威人羣已經被疏散,還有幾名在背後鼓動動亂的頭目也被控制了起來,很有意思的是……我們在動亂之中發現了一些事。”郭選軍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從懷裡抽出一份檔案,念道:“我們發現田豐出租車公司的董事長李衝,長期偷稅漏稅,涉案金額高達二十億,我們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接下來他要面臨的,就是十年以上的刑期。”
“而且在我們的調查中,我們發現這次所謂的“示威行動”,不過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那名出租車司機的死亡真相已經被曝了出來,是出租車公司的一名高管爲了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而將其推入了車輪之下,導致其喪命!”
郭選軍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個田豐公司搞的事情這麼大,這次,它肯定是在延市生存不下去了!”
鍾秋月靜靜的聽着郭選軍的話,然後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郭書記,田豐公司此法其心可誅,但您有沒有想過,一旦取締田豐公司,那整個延市偌大的出租車會亂套的,誰有這麼大的資本,能在短時間內將市場整合,還不搞出亂子?”鍾秋月眯着眼睛。
她的心理素質很強。
即便現在敗勢已顯,她依然不會認輸。
“把這件事交給我吧,鍾家的企業和田豐公司是老朋友了,我會將這件事處理的很乾淨的。”鍾秋月緩緩說道。
“有關誰來代替田豐,我已經有了人選。”郭選軍笑了笑說道:“蘇先生!”
蘇銳站了起來,笑容十分燦爛的衝着鍾秋月說道:“鍾老闆,不好意思,我現在別的沒有,就是錢多!田豐的市場,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