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萍被帶走之後,整個會議室裡就徹底炸鍋了。
因爲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林家濤這次不僅是爲了奪權,還要殺人!
一時間,剛剛被點名調換崗位的人頓時摔了身份牌離開。
而沒有被點名調崗的人也紛紛垂頭喪氣。
連鍾萍都被幹掉了,他們這些人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了,而起就算林家濤一時沒有想好用什麼理由收拾他們,日後也總會想到的。
與其像鍾萍一樣日後被調查,倒不如趁現在自己底子還算乾淨,自己辭職!
整個會議室內,不到三分鐘,除了林家濤帶來的人之外,鍾家地產原本的高管居然全部說明了自己的辭職意向!
林家濤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
地產公司樓下。
“操他媽的!”範建海瞪着眼睛罵道:“一個外地人,還他媽的鳩佔鵲巢了!馬上找幾十號人,等他們從這裡一出來,就把林家濤和那個楊曉天的腿打斷,直接扔糞坑裡去!”
“現在說這種氣話也沒有用。”財務經理李昌年搖頭嘆氣說道:“現在至少表面接手企業的還是林家濤,如果你真搞了他,可能明天接管這裡的就成了蘇銳或者沈南嶽。”
鍾家和沈家在延市分江而治這麼多年,如果真被沈南嶽的人接管了鍾家的企業,那可是一個重重的巴掌!
現在雖然明知道林家濤背後同樣是蘇銳沈南嶽支撐,但畢竟明面上還是林家濤,也算是爲鍾家留着最後一層遮羞布。
如果這層遮羞布掉下來,那最終吃虧丟臉的還是鍾家自己。
“他媽的,這虧吃的真憋屈!”範建海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看着身後那原本屬於他們的公司,憤憤不平的罵道:“那都是我們的心血啊,讓他們一點力氣都沒費就拿走了!”
“大老總究竟出什麼事了?”李昌年問道。
衆人搖頭。
連鍾萍都不知道鍾秋月發生了什麼事,更何況是他們。
但就是不說,他們也隱隱約約有了些猜測。
鍾家內部肯定出了天崩的變故,否則無論是鍾秋月還是鍾靈,只要有一個人在,都不會讓林家濤這個外來者如此猖狂。
“大老總她……該不會是……”範建海沉思了片刻,欲言又止。
“別他媽瞎猜。”李昌年皺眉罵了一句,然後說道:“現在的情況不是我們能扭轉的,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但我們自己不能亂。”
“這個狗日的蘇銳,這次一刀算是扎到我們心窩上來了!”範建海無奈的感嘆道。
衆人心情全部都低落到了極點。
以前的延市,鍾家和沈家偶有摩擦,衝突之中雖然彼此勝負各半,但像今天這種完全被動挨打,而且是鑽心的毒打,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還無法反抗。
這是活生生要把人給憋屈死啊……
相同的場面,發生在鍾家的諸多企業中。
林家濤在蘇銳的授意下,迅速接管了鍾家將近一半的產業。
而這一切的操作,都是配合着各大行政部門。
在接管企業時,順利的話,則平安無事。
不順利的話,就會有檢察院的人出現,將所謂的“濫用職權,貪污腐敗”的原企業高層帶走調查!
配合的十分熟練!
一場風暴,迅速席捲了鍾家。
而此時,鍾家有能力做出反擊的人根本沒有幾個。
企業的高層們和公司只是僱傭關係,手中根本沒有股權,而那些鍾氏族人,則因爲鍾秋月的獨斷專行,手中的股權也全部被收回。
所以現在有能力否決林家濤的人只有掌握股權的鐘秋月!
可鍾秋月還在昏迷。
大護院固然可以出手,殺掉林家濤和他的人,但他不可能連沈南嶽和蘇銳都一起殺掉。
林家濤就是被蘇銳推到臺前的傀儡。
幹掉他根本沒用。
這一刻,鍾家集權嚴重的統治方法終於露出了它的弊端。
就像曾經的明太祖朱元璋。
所有的事都要親力親爲,不把權力分散給任何人,而且殺死了大批有能力有威脅的大臣,將自己的統治維持的穩如泰山。
可是在他死去之後,他的繼位者卻因爲手下無能人可用,最終被自己的親叔叔謀反,丟掉了江山。
延市中心醫院。
衛震焦急的站着搶救病房外。
此時,一名醫生走了出來。
“情況怎麼樣?”衛震趕忙上前問道。
“必要的治療,我們已經完成了,但能夠度過危險期,還需要看病人自己的體質和運氣。”醫生很無奈的說道:“病人吸入的是劇毒的物質,雖然只進入了呼吸道入口處,但附近的皮膚進行了吸收傳播,所以……情況很不好。”
衛震腦袋嗡的一聲。
他磕磕巴巴的問道:“那……最終活下來的機率是幾成?”
“不到一成……”醫生沉思了一下,非常如實的回答道。
衛震感覺天旋地轉。
鍾靈被綁架了。
鍾秋月如果活不過來,那鍾家真的就徹底完了!
踏踏!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跑了過來,輕聲說道:“衛教官,剛剛接到消息,我們幾個公司裡的負責人,開始在家裡調集資金,似乎是打算拿錢跑路。”
衛震目光微凜!
樹倒猢猻散這句古話由來已久。
但鍾家在這種節骨眼上,麾下的人不共經患難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咬鍾家一口肉跑路,真是該死!
“去把他們帶到城北的濱海倉庫,一個都不要放跑。”衛震咬了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鍾家人心惶惶,我需要用他們的人頭來震懾一下軍心!”
一家高檔小區裡。
已經換了一身休閒服的中年面前擺着一尊大皮箱,他從保險櫃裡將現金、首飾、金條都放進皮箱裡,並且滿頭大汗的催促着自己的妻子。
“你在公司待的好好的,怎麼忽然要出國呢?”旁邊有一位婦人問道。
“別問了,馬上收拾東西!現在鍾家出了大問題,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都是個問題,我要趕在鍾家徹底到倒臺之前,離開延市!”中年急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