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想象這是一場蓄謀好的襲擊,都不能算是埋伏,因爲這裡的確算不上是一處埋伏的好地方。 就好比準備好刀具就待趕鴨子上架一般,一切都很平常,而對方敢如此張揚,只有一個解釋,對方有十足的把握能把這些人完全留在這裡。 如若不然,周家的報復那可是相當可怖! 當那些黑影從山頭衝出時,無數箭雨落了下來,原來剛剛那支箭只是“問好”。 嗖嗖嗖! 這些聲音一直便未停過。 此時的陸安運轉起赤陽真訣,他的身體表面形成一道弧形的護罡,雖然,那層護罡爲他擋住了破風而來的利箭,然後那些箭又怎是凡物,箭雨刺在護罡之上,那層紅色的護罡開始不斷盪漾,而陸安的氣海也是因此而不斷的翻涌。 場中只有箭雨刺破空氣的聲音,那些護衛專心應對,一語爲發,哪怕是其中一名修爲較低的護衛被刺中倒地是也是非常的沉默,似乎對他們來說並不怕死亡。 突然,箭雨止了。 地上到處是斷箭,但是那輛馬車竟是絲毫未損。 山頭上的人影走了下來,沒有絲毫的掩飾。 周澤依然一臉冷漠,只見他衣衫整齊,神情鎮定,就好像之前的事完全沒有發生過一般。 “江華風,沒想到這次竟然是你親自帶隊,看來你們江家是準備徹底和我周家撕破臉了”周澤看着那羣越來越近的黑影,對着那些人說到。 對面傳出一陣笑聲,未見其人先現其聲。 一名身穿精緻衣服的男子走了出來,那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但是眼角的幾絲皺紋卻是難以掩蓋,而且他的臉上似乎是塗了一些女子用的胭脂,再看他的一身衣服非常的漂亮。 只
能說這是一名非常愛美的男子。 那名男子從人羣中走到了前方,似乎有點潔癖,只見他一邊低頭拍着衣服上的灰塵一邊說道:“就算如此,你奈我何?” 自箭雨停後,風也止了,空氣悶得讓人心生絕望。 周澤眼神深邃地看着對方,沒有繼續說下去,場間變得詭異的安靜,此時,陸安緩緩地從馬上下來,那匹駿馬發出一聲低叫,這道聲音無疑打破了寧靜,陸安楞了一下,然後擡眼,前方的周澤和那身穿精美衣服的男子同時看着自己。 對視的時間很短,兩秒,或許更短。 陸安知道接下來是一場惡戰,雖然這本來跟他沒有關係,只能怪自己上錯了船。 但是,木洲有句名言:上了賊船,就跟賊走。 因此,既然無法避免那就好好的戰一場,不過在馬上實在有些不好操作,所以他選擇下馬。 周澤收回莫名的眼神後又一次看着對面的那男子,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道:“估計來的大人物不只你一個吧?” 江華風哈哈笑了兩聲道:“如果只有你周澤的話的確不用這麼興師動衆,可哪想到你們居然連辰武人都跟了過來” 那江華風說話之時卻是看着那名馬伕。 不過那名馬伕卻是不理他,兩眼仍然是惺惺鬆鬆的好似睡着一般。 江華風見他不理自己也沒有生氣反倒是笑着又道:“辰前輩,我知道晚輩修爲粗淺入不了你的法眼,不過,我給你帶來一位老朋友” 說着對面人羣中走出一名渾身黑袍的人,那人周身散發着詭異之氣,一道危險的氣息擴散開來。 不僅如此,那黑袍人左側還站了一名中年男子,那人的身後背了一把木弓。 這名中年男子
看似普通,但是一身的修爲居然是達到了虛幻境初期! 不過相比這名中年男子,在場的人都知道那黑袍人才是最厲害的角色。或許是因爲這道氣息的原因,那名馬伕終於清醒了,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你居然沒死”馬伕死死地盯着黑袍人道。 那黑袍人冷笑了一聲,然後揭下頭上的黑袍,此人看起來年齡和那馬伕相仿,只是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讓他多了幾分戾氣。 “我說過你絕對會死在我前面” 馬伕臉上現出一絲驚訝,道:“沒想到你居然突破了” “這還要感謝你” 黑袍人話音一落,江華風截住道:“前輩,敘舊就到此爲止,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辦了吧!” 黑袍人看了一眼江華風,似乎對江華風的打斷有些不滿,不過隨即便點點頭。 可是,就在此時,那周澤已經從馬上衝出,一道璀璨的光華便在半空綻放。 江華風先是一驚,他沒想到周澤居然如此殺伐果斷搶在了他前面動手,不過他隨即便是一抹邪笑然後便迎了上去。 當週澤和江華風已經交上手後,江家和周家的護衛也廝殺在一起,場間只有幾人未動,那名揹着弓箭的中年男子,黑袍人,馬伕,陸安。 當然,那輛馬車也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終於,被喚作辰武人的馬伕終於動了,他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然後從馬車的一側抽出一把普通的青銅劍,而且劍身上已經鏽跡斑斑。 那黑袍男子也挪動了腳步,兩個人平靜的向對方走去,完全不顧周圍廝殺的人羣,他們的修爲何等高絕,但是他們之間的對決卻是如此的平靜,甚至普通,不像是周澤二人弄了一些華麗的開場做鋪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