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受到本身法術的限制,在走罡步的時候有的慢了一拍,有的被陣法激得站偏了位置,整個陣法,簡直是破綻處處,但是那些只是小的破綻,不足以一擊而破,我的目光四處尋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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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找到了其中的一個破綻,那一處破綻在陣眼,一傷皆傷。我慢慢移動過去,伸手在陣法中其中一點一戳,那十多名葉家弟子頓時像是被誰在胸口刺了一下,滾倒在地。
我回頭一看,三名白家弟子還在楞神呢,我揮了揮手道:“走!”
三人好似大夢初醒了樣,跟在我的後面,走過倒下的葉家弟子。四個人,剛好四輛摩托車,我們騎了上去,發動車子,往山下去了,這時候,那些被陣法後噬的人才捂着胸口爬起來,想要追已經遲了,再說,哪有臉去追啊。
騎着摩托車,迎着吹來的晚風,三名白家弟子對我不吝讚美之詞,將我捧上了天去,我的心裡卻是十分地煩燥,從白玉京到葉家,葉家人處處想着給我們下馬威,等到白雪嫁過來後,會過上好日子嗎?
我心裡一直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只要過得舒坦就好,如果不舒坦,那多麼大的排場家世,都沒有意義,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不過,這畢竟是白雪自己決定的,我再關心她,也不能替她做決定吧,更何況,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去忙呢!
這時候的我,真的恨不能一化爲二,其中一個去尋找呂婷的下落,另一個照顧好白雪——在她成親的這段時間裡。
這時候,我們已經到了車站了,小奇說道:“張大哥,咱們既然有車了,還坐什麼火車啊,!”
我一想也是,腦子裡裝的東西太多,這時候反倒運不轉了,我說道:“說得是,咱們先找個加油站加滿油,騎車回去!”
四輛摩托車,將速度開到最大,在高速路上飛馳着,沒多久,我就感覺後面有一輛車一直跟着我們,沒一會兒,那車追得近了,是一輛路虎,動力轟轟轟地像是狂怒的獅子,全速前行時速度比我們的摩托快不少,不一會兒就追上來了。
我一開始以爲是交警,但是隨即想起不可能,哪有交警拿路虎做公車的?一轉念,我就想到了——葉家人。他們本來想給我一下馬威,沒想到一腳踢石頭上了。
下馬威沒有威風成,反倒將葉家的面子丟了,自然不甘心了。從後視鏡裡看到,車上似乎有兩人,其中一人開車,另一人安坐着,兩人都穿着青色長袍。
青色長袍在葉家是身份的像徵,被我們幹倒的那批人,西裝革幾履看着挺酷,事實上,他們跟本沒有資格穿長袍,就我們目前所見的穿青色長袍之人,除了葉真,葉周,就只有爲我們開門的那位半老徐娘以及葉家家主。
咬着我們的那輛路虎,車內的兩人都穿着長袍,顯然在葉家的身份不低,法術也必然十分高強了。
這時候,那路虎已經追得近了,車窗打開,一隻手伸了出來,輕輕地拋出一樣東西,那東西飛揚在半空中,在過往車輛的車前燈下顯得毫不起眼。
但是我看出來了,那張毫不起眼的符紙之中似乎有電火花在閃動着,符紙燒了起來,天空陡然一亮,在荒郊的高速路上,突然出現數道閃電。
閃電擊在高速路面上,向着我們追擊而來,很快就追上了一人,摩托車上閃了一串電火花,緊跟着油箱起火爆炸,摩托車上的人被炸得在半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我慌亂之中伸手一抄,將那名白家弟子拉到了我的坐騎之上。
再看那輛摩托車,在高速路上翻滾着,轉眼之間就被一輛衝過的重卡壓成了一地的零件。
那人驚魂未定,下意識地就捂住了頭,可想而知,如果他沒有被我救下,而是落在馬路上,此時早已經被壓成肉餅了。
我一邊控制着摩托車,一邊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小時,不用太緊張,放鬆一下!”
那名白家弟子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說話時嗓音都變了:“我,還活着嗎……”
我一臉慎重地說道“我將你們帶出來,就一定會將你們都平安地帶回去的!”
聽到這話,這名白家弟子就像是吞下了一顆定心丸,問道:“張大哥,現在要怎麼做?”
我往後看了一眼,路虎咬得更近了,又看了看向前,我這一耽擱,小奇和另一名白家弟子已經跑到前面去了,我對慢慢平靜下來的白時說道:“告訴小奇他們,讓他們有從快開多快,快離開這裡,不用管我們!”
白時點點頭,扯開嗓子向着白奇他們喊話,喊了幾句都沒有發出聲音來,到了第四次喊話,總算是喊出了人聲,前面的兩人沒有回頭,只是大聲地應了聲。
在車速那麼快的情況下,跟本不敢回頭,一回頭,也許就是生與死的距離了。
我故意放慢了速度,等着葉家人靠得更近,在這個過程之中,葉家人又兩次使了雷符,但是都被我化解了,第三次來不及避開,我乾脆用靈氣相抗,直接將閃電消彌於無形了。
後面的葉家人看到閃電擊在摩托車上,卻什麼事都沒有,,他們的臉色慢慢地變了,似乎不敢相信白家還有我這樣的高手,但是他們仍舊不死心,一路接連攻擊了很多次,能用上的法術都用上了,硬是沒能將我怎麼樣,無奈之下,沿着高架橋拐上了高速。
哥們這時候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了,但是很無奈,在高速路上,兩個輪子的和四個輪子的比起來有很大的劣勢,這就好比一個在走鋼絲,一個站在平地上,況且車裡的兩人也不是易與之輩,除了忍耐,還是忍耐。
等到路虎拐下高架橋後,我才發現,這時候我們已經到了武漢境內了,好傢伙,半個多鍾,近百里路,再插上翅膀,估計摩托車都能飛起來,這時候,我聞到一股子怪味,捂住了鼻子,看向白時的襠部,那裡已經溼了一大片,明黃的液體沿着褲管往下,滴滴答答地掉在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