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攻擊,我感覺身體裡的靈氣都要被消耗殆盡了,不過好在這時候巨鳥已經飛出了射程之外,下面的弓箭手想要再追來需要越過一些障礙,這給了我們足夠的時間。
接下來的幾波攻擊,所有的火箭都落空了,反而將下面的房子點燃了數十座,無心組織滅火,仇義親自領着仇家弟子緊緊相隨。爲了給他們造成足夠多的麻煩,仇潛專挑險地飛,沒用多長時間,距離進一步拉昇了。
見火箭不行,仇義開始用符陣道術,五雷術,天火術,六丁六甲術,一輪輪地使下來,都被我擋了回去,術法雖然比火箭要厲害得多,但是並不是人人都能達到這個水平的,除了仇義等小數幾人能讓術法攻擊到巨鳥,其它的人在距離巨鳥一半遠就熄火了。
正是因爲目標小,反而更加容易對付了。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提醒了一句,仇家子弟都停下來了,不再追了。緊接着,仇家子弟在仇義的指揮下,向着前面跑去,一看他們跑向的方向,我和仇潛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道:“不妙,他們已經猜出我們的目的地了!想要直接去目地地截住我們”
剛纔巨鳥的速度雖然快過了仇家弟子,但是那有很多的取巧成份,空中沒有任何的阻攔,但是地勢卻有起伏不平,有障礙,正是因爲利用了地勢的障礙,才成功地甩掉了仇家弟子,而失去優勢之後,誰的速度更快就很難說了!
我問道:“現在怎麼辦?”
仇潛說道:“沒辦法,只能是棄鳥逃跑了!”
說着話,仇潛控制着巨鳥往下俯衝而去,俯衝下去的巨鳥速度陡然加快,呈現四十五度角往地下撞去,在離地不遠的地方,鳥頭被仇潛拉了起來,阻住了下落之勢,這一下激烈的操做,讓巨鳥內部的零件咯咯吱吱地做響,像是隨時都會散架一樣。
回頭一看,因爲這一次俯衝加速,仇家子弟再一次被我們拉開了距離,我們正準備平緩地降落時,突然間就起了一陣風,風從後面吹來,差點將巨鳥吹了個跟頭。
仇潛大喜道:“或許可以藉着這一陣風,直接我們帶到九幽之地的出口去!”
我說道:“可是我們現在的位置,太低了吧,再要起飛又會浪費時間!”
仇潛說道:“我先試試再說!”說着再一次拉起了鳥頭,鳥翅藉着風勢狂扇,這一次的拉昇很有效果,藉着風勢,巨鳥被成功拉起了,重新起飛,與上一次有所不同,有了風的助力,速度快了三分之一,即使是仇家弟子跑步前進,一時間也難以追上了。
我長吁了一口氣,心裡想道:看來常做好事還是有天助的,在這危難時分,老天給我們送來了一陣風,助我們脫離困境,現在即使是風停了,藉着慣性巨鳥也能飛出一段距離,逃脫看來沒有什麼問題了。
終於,我已經看到出口了,讓仇潛收住去勢,無奈風太大,一時間收不住,仇潛咬咬牙道:“看來只有出口處的那無形力量才能擋得住這股子衝勁了!”
仇潛不但不減速,反而加速往前衝去,蓬——巨鳥的鳥頭刺進了那無形的力量之中,不過隨即,就片片碎裂開來,鳥腹之中的我們,也都被掀得從鳥尾處掉了下來。
放棄了殘破的巨鳥,我們再次來到了出口前,仇潛將仇有爲推到了我的身前,將呂婷攔在了他的身後,他的意思很明白,怕我帶着呂婷跑了而落下他們,因此,要留下呂婷做人質。
就像是我進洞裡解救呂婷的時候要帶上仇有爲一樣,這種情況我能夠理解,咱們雖然然目標一致,但是畢竟人心隔肚皮,,小心才駛得萬年船。
我抱起仇有爲,衝進了入口之中,在進入九幽之地的出口的時候,感覺自已就像是進入到了一個濃稠的空間裡,每往前走出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好在已經有了經驗,因此也並不十分艱難。
從進入到出口的那一刻起,仇有爲的臉色就變了,他像是極力地忍受着什麼,牙齒都咬得咯吱吱地響,拳頭捏緊,身體僵硬,繃緊到了極致,終於,我帶着他走出了九幽之地,進到了地臍之中。
接下來是仇玲,這丫頭的情形比仇有爲還要糟糕,以至於我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的靈力去護住她,生怕她因爲身體太過於脆弱而被這裡的怪異空間撕碎了!
將她送到了臍的時候,小丫頭已經暈過去了,仇有爲責怪地看着我,彷彿就是因爲我,他的仇玲姐纔會暈的一樣。
我懶向與他計較,轉身回到了九幽之地,第三次帶出來的是仇潛,這一次要輕鬆得多,一來,仇潛的道術高明,身體也強悍,二來嘛,他自已用靈氣扛住了這怪異空間的壓迫,由我引導着,很快便走出了九幽之地。
等我去接呂婷的時候,仇家人已經追到了近前,我心中慌亂,一把抓住呂婷的手,就將他脫進了出口處的怪異空間裡,於此同時,仇家人的火箭也已經射到了。
火箭的餘勢未減,直直地刺進了這怪異空間裡,就像是刺入了一樣極柔軟,極有韌性的物件裡,在力道使盡的時候,被反彈了回去,反彈而出的火箭,箭頭已經碎裂成無數的碎片了,只剩下箭桿,像是死者一樣轟然墜地。
而這時候,仇義領着兩名仇家長老趕到了,仇義與我相隔不到一米。觸手可及,他收起了熟銅棍,從一名長老的手上接過一柄青銅劍,慢慢地一分一分地向着我的後背刺了過來。
那劍十分地銳利,很快就突破進了怪異的空間,再往前刺,就要從我的背後透胸而出了。然而就是隔着一到一尺的距離,那劍再也刺不進來了。
仇義以靈氣迫動那劍往前,劍往前一分,那一處的劍尖就碎裂了,掉落在地,就像撞上了不知道有多厚的鋼板,如此一來,不到半分鐘的工夫,仇義手裡的劍已經只剩下了一隻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