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着這顆重有半斤的石頭,我一臉的無奈,明明是一件絕佳的仙器,現在倒好,變成一顆呆石頭了。
即然變成石頭了,還留在身邊做什麼啊,不如就留在這裡吧,不過想想又有些不捨,收了起來,安慰自已道:也許上到天界之後就有辦法讓魔君元神俱滅呢,到時候多樣法器,有什麼不好!
這樣想着,一陣倦意襲來,我感覺自已快要坐不住了。
與魔君爭鬥,精神一直處在高度的緊張之中,再加上力量消耗太多,本身已經十分疲憊,一放鬆時,感覺身體軟得就介是一團棉花一樣,飄啊飄,飄啊飄,慢慢地不知道飄向了哪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睡夢中醒了來,頭昏昏沉沉地像是感冒了一樣,我伸出像是麪條一樣綿軟的手,嘗試了很久,才用上了力,我雙手摁着眉心,良久之後,人才清醒了一些。
我從地上坐了起來,擡頭看向天,正是晌午時分,手機,手錶,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一掃而空了,也分辯不清現時的時間,腹中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響,我進到樹林裡採了一些野果,就着溪水洗乾淨了吃起來。
我在吃着野果的時候,往事一件一件地浮上心間,想起了我救下玄武時的情形,而後遇見朱雀,玄武,青龍,與四大神獸齊心協力毀了通天樹。
而後幾次,都是去九幽之地,在那裡,我遇到了仇蘭,仇有爲,仇潛和桐城,九幽之地的那麼多人,全都被魔君殺死了,到如今只剩下了仇有爲和仇潛兩人。
回憶慢慢地往前推進,到了歸墟之中,我有些不願意再往前回憶,因爲如果再往前回憶,就到了呂婷自燃了,爲了我不被魔君威脅,她自燃了自已的地魂……
我安慰自已道:沒事的,地魂沒了,不是還有天魂和命魂嘛,而且,據羅笑笑說呂婷是大羅金仙,有其餘二魂七魄在,再煉出一魂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話雖然如此說,我的拳頭仍舊捏得緊緊的,恨不能一下將五色石砸碎,將魔君從中揪出來,狠狠地折磨,一直到魂飛魄散爲止。
在回憶呂婷時用的情緒過多,回憶到李奇火時反而變得平淡了,李奇火是一個好人,但是算不上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不然的話,他的結局應該不是這樣的。
從地上站起時,我已經將回憶收了起來,沒錯,我現在應該做的,不是無窮無盡地回憶過去,而是想辦法上到九天去,找回呂婷。想到這裡,我邁步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心裡想道:無極空間已經被破了,那裡那麼多的屍體,陰氣重得可怕,如果讓某些居心不良的傢伙佔據了,不知道會搞出什麼妖娥子出來……
做事應該善始善始,因此,我得先將無極空間的事情搞定再說!
在看到堆積如山的屍體之後,我又責怪起自已來,張明澤啊張明澤,你爲什麼要給自已找那麼多的麻煩呢?歸墟里陰氣重就重唄,頂多出個鬼王屍仙妖怪什麼的。
可是這麼多的屍體……要怎麼處理?
看着那些屍體,我犯難了,一把火燒了?說得輕鬆,我用三昧真火燒上幾具幾十具還可以,燒掉所有的屍體,那些屍體又不是氣油,一點就着的,不然的話,古裝電視劇裡火化也不用堆那麼多的柴和了,現代火化也不用搞什麼焚化爐了。
難道叫我用三昧真火一具一具燒?就算是將我累死了也燒不完啊,我繞着這些屍堆走了一圈,就發現了數十雙綠光瑩瑩的眼睛,那是覬覦着這些屍體的鬼怪妖靈,不過懾於我的威勢,沒敢靠近。
才這麼會兒工夫,就已經有邪物來打主意了,看來不處理不行啊!
我皺着眉頭又經繞了一圈,看來放火是不行了,還是布一道陣法將這些屍體都困在陣中吧,我可以布一道死門,讓邪靈不能夠輕易闖進來,再布一道生門,將屍氣引導出去。
如此一來,花費個三五十年,或許能夠將這裡的陰氣散得一空,想到這裡,我停住了腳步,辦法是不錯,但是,布那麼大的陣法,質量上就難免放點水。
能撐個三五年就謝天謝地,撐幾十年,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念頭,接着轉圈,一圈轉完,腦海裡又升出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是有些天馬行空了,但是,如果能夠實施成功的話,歸墟之中的陰氣在一天之內能夠被一掃而空!
計劃就是:引起火山爆發。
我在望氣之後,多了三分的把握,因爲我發現,在極陽陣裡,以赤紅色氣居多,望氣術中有云:赤紅色爲陽極火盛,主火災預發的凶兆或有宅內有肺癌等不治之人。
這極陽陣,或許就布在火山口。
這個念頭一起,我立即用神識去感應,神識如絲,沿着地脈往下穿去,爲了讓自已的感知的足夠遠,我沒有讓神識分開來,而是凝成一一道,往下鑽探而去。
沒過多久,我就感應到了地熱,再往下,白煙在地層之中升騰而起,我再想往下在感知,那無匹的炙熱之感直接將我的神識炙烤成了虛無。
火山口,沒錯,我的腳下就是火山口!
我聚起靈氣,將靈氣當成了洛陽鏟,深深地鏟入了地下,在地表之上破出了一道細小的缺口,將紅色的熔漿引了出來,那紅色的熔漿一開始就像是黑暗中有人在抽菸,火花一閃一閃的,接下來,竄起了一兩米高,而且,缺口被越衝越大,由之前的拇指大小變得有碗口粗細了,這時候噴出的火星,就些像是鋼鐵石的大煙囪了。
一切都像我預想的一樣,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熔漿衝出來,即使燒化不了所有的屍體,經過火山的洗禮,這屍山之中也留不下多少陰氣了。
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逃!
那些幽幽的目光仍舊望向我這邊,目光之中有着貪婪,有着畏懼,又在期待着什麼,我在往外逃的時候大吼了一聲,它們頓時四散而去,至於能不能逃得性命,自求多福吧,連哥們都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