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姚老頭也到了頂棚上,將自己套好,敲了敲頂棚說道:“方胖子,加足馬力圍着他們開!”
方胖子說一聲:“得令!”將馬力開到最大,繞着兩隻船轉圈,第一圈第二圈還好,到了十多圈的時候,勢能越聚越多,波浪越起越大,處於圈內的兩條船,就像是盪鞦韆一樣地盪來盪去,好幾次都被拋離了水面。
雖然我們和他們處行同樣的勢能之中,但是我們有動力相互抵消,顛波得就沒有那麼嚴重。
我看着呂婷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一種坐海盜船的感覺啊!”
呂婷點點頭,感受了一下說道:“說實話我的心裡有些害怕,但是有你在,就沒那麼害怕了,感覺心安!”
“是嗎?”我嘻嘻一笑說道:“我能辟邪?”
呂婷擰了我一把說道:“少沒正經!”
“我說樓上的兩位,呆會兒再談情說愛吧,那邊都鬼哭狼嚎了,我們要再轉上兩圈,兩艘船都得翻了!”胖子在船倉裡說道
呂婷臉微紅,轉動着探照燈照向其中一艘船,只見幾個大男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大喊大叫,另一艘船的情況也差不多,見到有光亮,不知誰的一聲喊:“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求你們了……”緊跟着所有的人都喊了起來。
試想一下,處在無邊的黑暗之中,腳下是無邊無跡的海水,浪花翻涌,站立不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都在搖晃一樣,不知道下一秒會被拋向半空還是沉入海底……不需要多少時間,就能夠將一個人的恐懼感提升到臨界值。
我將探照燈停留在刀疤臉的身上,看着他臉上憤怒與恐懼交織的神情。他收起了兇狠的目光,低下了頭去。我知道,這是服軟的表現。但是遠遠不夠。
方胖子慢慢地放緩了速度,波浪在一陣激盪之後,慢慢地緩和起來,我手裡的探照燈在掃過衆人之後,說道:“船上的哥們,你們能不能活命,全看你們刀疤哥的表現了!”
其中一個小混混壯着膽子叫道:“你不敢弄死我們,弄死我們,等着被槍斃吧!”
我嘻嘻一笑說道:“誰說我要弄死你們,這裡是大海,風高浪急的,說不準一個浪頭就將你們打進海良餵魚了,關我屁事啊!”
那小混混聽到這裡閉了嘴。
這時候,浪花漸漸地平息了下來,臉色蒼白的刀疤兄也恢復了一些往日的威嚴,他推開小弟們,擡頭望向我,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問道:“什麼怎麼辦到的?”
刀疤臉指着兩艘船道:“船……爲什麼會熄火,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冷笑着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可能是老天看你不順眼了,這才幫我們一把吧!”
刀疤臉知道我是不肯說了,又問道:“你們想幹嘛?”
終於說到正題了。我對呂婷說道:“你先下去!”
呂婷不滿地說道:“怎麼了,爲什麼不讓我看?”
我指了指綁在我身邊的包裹說道:“你確定你想看?”
呂婷擰了我一把,順着扶梯進了倉室了。
我將包裹往刀疤臉的船上一扔,說道:“我的要求也簡單,刀疤哥,將包裹撿起來,打開!”
早有手下將包裹撿了起來,遞給刀疤哥,刀疤哥將包裹打開,女人的內衣內庫散了一地。刀疤哥擡頭怒問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嘿嘿一笑說道:“刀疤哥,我要你扒掉自己的衣服,將我給你的衣服穿上,不然的話,說不定呆會兒就會風高浪急,將你和你的小弟們捲進海里,往後就只能欺負魚蝦蟹了,不對,蟹你欺負不了,人家生來就是橫行的!”
刀疤哥擡起頭,兇狠的目光看着我,一字一字地說道:“我不信你敢這麼做!”
我聳聳肩膀道:“那你儘可以一試,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考慮,過期不候,刀疤哥,你不要以爲別人沒你兇狠,沒你敢玩命,只是大多數男人將這兇性收了起來而已,要是真的放出心中的猛虎,你算個屁啊,頂多比別人多一條刀疤而已,看着我的眼睛,你殺過人嗎?我告訴你,在我手頭上過的人命不會少於十條,你要是想試試就儘管試,到時做了水鬼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如果算上手底下死的鬼魂,確實不止十條。
刀疤哥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的兇像,像是從深淵裡探出的惡鬼頭顱,我好整以暇地與他對視。笑話,哥什麼樣的惡鬼沒有見過,是你故做兇像就能嚇倒的?
刀疤哥沒有從我的眼中尋找到哪怕一絲怯懦,收回了目光,看向散落在地的花花綠綠的女人衣物。他身後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他知道,樹倒猢猻散的情況已經在形成了。這些人平時跟在自己後面刀疤哥長刀疤哥短地叫得歡,那是跟着自己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玩。真到了生命攸關的時候,誰不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的念頭?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弟們個個表情複雜,雖然誰都沒有說話,但是他知道,他們的心已經有了微秒的變化。他嘆了一口氣,服軟了,低頭去撿地上的女人衣物。
在他彎下腰的時候,他肯定在想有幾個熱血的小弟攔住他說:“老大,我們寧死也不不願意你受這混蛋的污辱!……”
但是很可惜,大家都沉默着,在這一刻齊體都變成了啞巴。
刀疤哥緩緩地站直身,開始解身上的衣服,脫光之後,將女人的衣服往身上套,內庫是粉色的,罩罩是黑色的,這些如果穿在一個妙齡少女的身上,一定十分地迷人,但是穿在一個水桶腰的粗漢身上,就顯得特別的噁心。
有一點我們沒有做到位,就是罩帶小了些,背扣扣不上,刀疤臉叫了自己的親信三兒爲自己扣上。
頓時,一個兇狠的黑色會老大在我們的面前變成了一個陰陽人。我將探照燈打到他的身上說道:“給我跪下!”
刀疤臉遲疑了一下,跪了下來。卡地一聲輕響,這一幕被我拍了下來。我觀賞般地看了看說道:“還不錯——我說的是我的照相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