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的腦子飛速地轉動着,黑氣如龍,黑龍氣?不行。那些暗影是從元神內境得來的,叫內境之氣?不行……
想來想去,我想到了一個好名字,那就叫做行龍氣吧!
我一揚手,一道行龍氣飄了出來,飄向了另一具骷髏,那骷髏之上似乎沒有仙尊的意識,行龍氣在骷髏之上游走片刻,隨即又加回到了我的手心,從我的手心鑽了回去。
這時候再看那仙尊的骷髏,已經發黑腐爛了。
我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屍體,這是一具登極組成員的屍體,手在伸出時,又止住了,怎麼說也是同伴,我怎麼能夠拿他們的屍體做試驗呢!
想到這裡,我又收回了手來,意念一動,從地下鑽出一隻泥人,那泥人伸出手來,抱着那人的屍體緩緩地深入了地下。
這時候,我纔想起嚴老大等人來,取出封瓶,將他們放了出來,嚴老大,嚴紅秋等人一時茫然,看着我說道:“我們這是……”
我指着他們墜落在地的屍體說道:“先元神歸位再說吧!”
他們順着我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躺倒在地的身體,元神下行附在身體之上,又飛了上來,對我說道:“張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活着……”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還活着!”
“那”嚴老大指着那些倒地的身體說道:“可是他們……”
我說道:“他們的元神已經不在,已經是屍體了!”
數十具屍體,散落在方圓不足十公里的地方,其中有幾具屍體還被骷髏仙尊搶奪着,不過,更多的骷髏仙尊意識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他們身上的禁咒註定了他們不能夠附上仙屍逃離仙墟,因此放棄了這無謂的動作,有的躺倒在地,有些沉入地下,接着開始他們的長眠。
嚴氏兄妹目光復雜地掃過衆多屍體,看向我說道:“張先生,那鄧懷遠呢……”
“鄧懷遠被我打跑了。”我說道
嚴紅秋關切地問道:“那你,沒事兒吧……”
我點點頭說道:“沒事……”
嚴老大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說道:“張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
享受着他們崇敬的目光,鄧懷遠的步步緊逼,成功地激發了我內心深處的潛力,再加上混沌巨獸爲我贏得了時間,我的修行更上一層樓,面對一個殘破版的仙尊,自然不會落敗!
我將將他們收入封瓶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和鄧懷遠數次強弱易主,我對他十分了解,他這一次退走,並非是落敗,就像是狗啃骨頭,實在啃不動時,就會暫時退卻,總不能爲了一塊骨頭崩了牙吧,但是我心裡知道,他是絕對不會放棄,因爲他身上一樣重要的東西還在我的手裡。
這番退去,應該是爲了找到更多的東西,比方說他的臂骨,肋骨,甚至是元神,而一旦他集齊了這些東西,想要從我的手裡奪回他的脊椎,也不會是難事……
聽完的我敘述,嚴紅秋略顯得意說道:“我沒有說錯吧,我們應當相信張明澤,只有他,能夠帶我們闖出一條生路!”
嚴老大說道:“確實如此,如果沒有張先生,此時的我們,只怕早已經元神寂滅,陳屍於此了!”
說着話,嚴氏兄妹連連向我致謝。
我揮了揮手說道:“不必客氣,連過了幾次生死關,這裡應該快要到仙墟的盡頭了,咱們繼續往前走吧!”
隨着我們往前而行,在我的意識控制之下,身後站起了數十個泥人,將陳屍於此的登極組成員都抱入了泥土之中,不知道爲什麼,在感應到那些屍體沉入泥土之中時,我的心裡也浮起了一絲傷感。
原本,如果沒有鄧懷遠這個意外,他們之中有小部分人是能夠上去九天的,別的不敢說,南宮起和商德有肯定有機會,但是鄧懷遠的出現,掐斷了他們所有人的希望。
往前飄行了近百公里,遠遠地看到一道金光,我們都是精神一振,向着那道金光飄去,那金光像是一個巨大的手掌印。
擡頭往上看去,在金光的頂端,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手掌形狀,這金光,應該是從九重天投下來的,而那個巨大的手掌形狀,就是八重天到九重天的缺口。
嚴老大驚呼道:“天啊!一掌擊穿一重天,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
此時我心裡的想法,和嚴老大差不多,一掌擊穿一個世界,恐怕也只有這樣的強者,才能夠造成八重天的仙墟吧!當時的那一掌,是如何的驚天動地,神鬼辟易,只怕只有當時的目擊這一切的仙衆才能夠感受得到,更可怕的是,那一掌,不禁造成了八重天的仙墟,擊破的世界千萬年過去,仍舊無從修補。
衆所周知,無論是修復法器,元神,又或者小世界,首先要同化其中的力量,比方說,在修補法器的時候,要對法器足夠了解,修復元神的時候,要徵得元神的同意,修補小世界的時候,要了解析小世界的構成,想要修復這一掌所造成的天地傷痕,至少要將這一掌殘存的力量清除,九重天之所以不能修復這一缺口,原因也在這裡,因爲沒有人能夠清除這一掌殘存的力量,因此無從修復。
看着這一掌,大家都久久無語,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嚴紅秋伸出手,捧住那金光,似乎想將那金光掬在手裡,我突然心有感應,一把抓住嚴紅秋的手,將她的手從金光之中拉了出來。
雖然我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但還是慢了一步,嚴紅秋縮回來的手,少了一根手指,嫣紅的鮮血,如桃花一樣,盛開了一地,與此同時,從金光之中竄出一人,那些身型勻稱,手指修長,俊美的面容倒有七八分像是女子,腦袋微微低垂,就像是偶像劇裡耍酷加特定的男主角。
那人的目光十分陰鬱,揚起的劍尖,還在往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