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兵峰山,我用望氣之術一番尋找,發現了一道黑氣,伸手向着那產道黑氣虛抓,立即抓出來一物,卻是一個罈子,罈子裡有半壇黑水。除此之外,還有一隻鼻涕蟲模樣的東西,不過比鼻涕蟲大了百倍也不止。
罈子被打開的時候,鼻涕蟲瞪着一雙小眼睛看着我,身體似乎鼓了鼓,接着一口透明的汁y噴了出來。我趕緊後退,躲了開去。雖然如此,還是吸入了一些氣息,只感覺胸悶氣短,十分地不舒服。
往後看去,張如扶着樹幹軟軟地倒了下去,孟冰亦白等人都有些氣息不順,不過很快就適應過來,爲張如驅毒去了,孟冰看着我說道:“張先生,需要我幫忙嗎?”
我搖搖頭說道:“就算這傢伙毒性再大,也只是一隻蟲子而已,難不到我!”
不過,這隻叫做深淵魔棉的蟲子還真毒啊,如果哥們沒有躲開,而是被它噴上了,這會兒只怕夠嗆,而像法力弱一些的張如,直接就被薰暈過去……不過,也唯其如此,才能當得起九毒陣吧!
這傢伙雖然劇毒,但是爬行的速度奇慢無比,費了很長的時間,才從爬出了壇沿,我略一思索,取出一隻納物袋來,在壇沿晃了晃,將深淵魔棉收入了納物袋中。
正當我要將納物袋收起來,就見納物袋散發出了炙熱的光芒,這是袋中能量在快速地流失,除即就開始發黑腐爛,深淵魔棉從其中鑽了出來,墜在地上,晃了晃幾,就像是一隻摔疼了的萌萌海狗。
我的心裡一凌,揚着手裡的納物袋問道:“孟冰師姑,師父,你們有什麼東西比納物袋更加耐毒的?”
兩人齊齊搖頭說沒有。
媽的,既然收不了你,總能夠殺了你吧!想到這裡,我的雙手往上虛擡,猛然間向兩邊一分,那深淵魔棉蟲就像是受到的巨大的撕扯之力,被拉長了十多米。
雖然它被稱之爲魔棉,十分柔軟有韌性,但是,但是,當承受到了極限時,還是啪地一聲,被撕成了兩截,毒y灑了一地,眼看就要清醒過來的張如,又昏迷了過去……
被撕成了兩截的深海魔棉,就像是沒有事兒一樣,兩頭分向兩邊爬走,這可將我氣得不輕,兩手一合,地上的泥土將兩個半隻蟲向着我移了過來,與此同時,我的手一揚,一道異火在手心被點燃,我將燃起的異火彈了出去,異火在半空中分做兩點,向着兩個半隻蟲飛了過去。
深淵魔棉也是了得,一張嘴,一道透明的y體從不知道是嘴還是剛門的位置而出,將飛在半空中的異火撲滅了!
我又是一揮手,一道寒氣自指尖溢出,化做冰凌將兩個半隻深淵魔棉裹在了其中,在極寒的玄冰之中,蟲子的本性會選擇冬眠,因此,當我伸手一指將冰凌點碎時,他們仍舊處於冬眠的狀態之中沒有能夠及時醒來。
然後,就要命了,我的手裡再次吐出兩點異火,將兩個半隻深淵魔棉裹了起來,深淵魔棉蟲掙扎扭動,卻已經遲了,異火加身,哪有那麼容易能夠撲滅的?
沒費多少的工夫,深淵魔棉就被燒成了灰燼。
我將燒成灰燼的異火魔棉放扔進了罈子裡,另一邊。張如終於被弄醒了,小臉蛋藍汪汪的,一副中毒已深的樣子,我上前挽扶住他問道:“小如,你沒事吧!”
張如點頭說道:“沒什麼?”
我說道:“師父,孟冰師姑,你們將張如扶到我們約定好的地點去,這裡我來處理!”
孟冰應了一聲,和亦白老頭一起,扶着張如往後退去。
我將挖出來的罈子迴歸本位,又抹去了我們留下來的痕跡。這才從容褪去,與孟冰他們匯合,我將手拊在張如的額頭之上,慢慢地往外牽引,張如身體裡的毒氣被牽引了出來。
見張如臉色慢慢地變得好轉,我這才收回了手問道:“小如,你感覺怎麼樣?”
張如說道:“已經差不多好了”
我看了孟冰亦白一眼說道:“那咱們就在這裡安心等待吧!”
兩人點頭。
我伸手在空氣中一抹,一道光華將我們罩在了其中,隨後又慢慢地隱沒不見了,我們在原地等了足足兩天時間,纔等來了蚩尤,那混蛋目光如鷹隼,以至於我不得不屏聲靜氣,以防被他發現。
不長的時間,蚩尤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的音容氣度,哪裡像是一個五重天的小首領?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尊。蚩尤的眉間鎖着一絲迷惑,大步地向着這邊而來。
蚩尤警惕地四處查看了一陣,大步向着深淵魔棉的方向走了過來,走到近前,雙手一擡,那瓷壇便被從地裡起了出來,蚩尤掀開壇蓋查看,裡面哪裡有深淵魔棉,只有泡的什麼都看不出來的深淵魔棉的屍灰。
蚩尤面露驚愕之色,隨即就想要退開,卻發現前面不遠處已經站立一人,我雙手抱胸的,看着蚩尤說道:“蚩尤,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蚩尤冷哼了一聲,轉着眼珠四處查看,卻沒有說話。
我說道:“你是不是在找你埋在罈子裡的噁心寶貝啊,不好意思,被我一時好奇給毀掉了,對了,我說你這人看着也挺正常的,怎麼盡玩這種噁心的東西啊!”
蚩尤哼一聲道:“張明澤,少在這裡惺惺做態,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也不是吳下阿蒙!”
“是嗎?”我嘿嘿笑道:“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呢!”
蚩尤目光一厲,揚起手中法器向着我接近過來,突然間又掉轉頭,狂奔而去!
我一楞,心說這畫風不對啊,不是說好要與我幹架的嗎?這是怎麼回事?隨即我就明白了過來,蚩尤就算有奇遇,不僅不死,反而法力暴漲,但又怎麼是我的對手呢?
我隨手拋出一個小世界,踏入小世界之中,快速往前而行,等到從小世界的另一頭走出的時候,已經到了蚩尤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