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輔導思轉了轉說道:“沒什麼好商量的,趕緊替呂婷解蠱,否則的話,我會殺死你!”
馬老三嘿嘿一笑道:“我一個半老頭子,換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的命,划得來,再說了,說不定黃泉路山長水遠的,我和她還可以做個伴呢,你說是不是?”
馬老三的話讓話讓我狂怒,但是這時候我必須冷靜下來,不然的話,就會讓他有機可趁,我注意觀察着馬老三,他的話雖然說得狠,但是眼珠子亂轉,顯得心虛,我一眼就看了出來,他的內心並不像他的話還樣硬氣。
我冷冷一笑說道:“是嗎,我有一點沒有告訴你,我張明澤生平最不願意受人威脅,你在呂婷身上怎麼種蠱最好怎麼解蠱,不然的話,我殺了你又如何,即使這裡沒人會解你下的蠱,我大可以走一遭地府,將她的魂魄搶回來!”
馬老三的眼皮跳了跳說,閉上眼睛說道:“那你動手吧,反正有你的呂婷陪我一起……”
“我再問你一遍……”
馬老三看着我氣急敗壞的樣子,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快感,不屑地看着我,將脖子湊了上來說道:“你殺啊,你殺啊……我就不信你敢殺我,我的蠱術是獨家秘方,除非是蠱王,不然沒人能解得了!我就不信你會讓這麼如花似玉的女朋友爲我陪葬,嘿嘿嘿……”
這時候,作榮和作波都醒了過來,掙扎着似乎想說些什麼,我冷冷的目光掃過兩兄弟的臉,落在了作波的身上。這個傢伙明顯要老實的多,不然也不會遭了作榮的暗算。
我將臭襪子爲馬老三塞上,走到作波的面前說道:“你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作波連連點頭,作榮踹了他一腳,作波憤怒地踹了回去。很明顯,作波一直是聽命於作榮的,但是發生了昨晚的事情之後,兩兄弟此時已經決裂了,作榮還想命令作波,作波自然要反抗,這對於我來說,是件大好事。
我又說道:“作波,你不能糊弄我,不然我會殺了你,知道嗎?”
作波趕緊點頭。
我將刀抵在作波的脖子上,同時扯掉了作波嘴裡抹布,作波呸了幾口,吐出嘴裡的髒東西說道:“我能解蠱,我能解蠱,你要是放了我,我幫呂婷解蠱!”
我有些不相信地問道:“馬老三下的蠱你也能解!”
作波大點其頭道:“能,能,我真的能解!”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見我不信,作波趕緊說道:“我娘和這個老畜生有一腿的事情,我們兄弟早就知道了,只是礙於老孃的面子,一直沒有揭破罷了,這個老畜生曾經跟我娘說過一些他們家傳的蠱術,娘都教給我們兄弟了,馬老三家的蠱我雖然沒有學精,但是能夠解蠱。”
蠱術一向是未學施,先學解,估計馬老三在無數次地跟柳姑卿卿我我的情濃時節,可能是爲了炫耀,可能也想套出柳姑的家傳蠱術,就將自家的蠱術也分享出來了。
我偷偷地看向馬老三,聽到作波這樣說,他的臉色大變,嘴裡嗚嗚地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至此,我知道事情八九不離十了,我走到馬老三的身邊,半蹲下身嘿嘿笑道:“你不是讓我殺了你嗎,放心吧,我會的!”
“我……我幫解蠱……我幫你……”被塞住嘴的馬連三嗚嗚叫道,可是這時候我已不願意再理他了,解開了作波身上的繩子道:“只要你幫我,我就放了你,絕不食言。”
作波連連點頭,上前扶起呂婷,開始解蠱。苗蠱之所以難解,是因爲他們有獨創的藥粉和咒語,藥粉還好說,蠱術高手視蠱琢磨,總能配出來,但是咒語就要了命了,每一家的蠱術都有自己獨創的咒語,這有些像是人和動物之間的切口和約定,是可以隨意起的,比方說老王上廁所的時候想起了一種蠱術,但是屎遲遲拉不出來,一生氣,就將咒語改成了“屎難拉”你知道內情還好,不知道的,你要如何猜得到呢,密碼十個數字組合尚且難解,何況中國那麼多的漢字。
當然,如果是蠱王級別的那就不一樣,別人能夠強行解蠱,就像秦英放出九世蠱,直接從衛小月的身體裡揪出金蠶蠱。
若是知道了咒語,那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馬老三才會如此的驚慌。沒一會兒,作波就爲呂婷解了兩道蠱,其中一道馬老三的,連着柳姑下的蠱一併解了,可謂是買一送一。只是那桃花蠱是高雅下的,他解不了。呂婷揉了揉眼睛坐起問道:“明澤,這是什麼地方?”
我笑了笑寬慰道:“沒事兒,咱們中了小人的算計,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
呂婷對我特別信任,見我這麼說,就放下了心來。作波看着我說道:“兄弟,忙我也幫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不行!”我正色說道。
作波聽到這裡,腿一軟跪了下來說道:“哥啊,我們是不該打你們的主意,啃在石頭上崩了牙,你看你們也沒損失什麼,大不了咱家裡你看上什麼拿什麼,總不能要了我們一家的性命吧!”
我說搖頭道:“我無心要你的命,但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屋裡動靜這麼大,你的老孃柳姑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娘已經被我們放翻了!”作波失口說道,隨即捂住了嘴,爲自己的口無遮攔懊惱不已,還是作榮的腦子轉得快,嘴裡嗚嗚嗚地似乎想說些什麼。
我走過去扯掉了作榮嘴裡不知道是誰的褻褲,作榮呸呸兩聲說道:“波波,不對勁,咱們的藥只能讓娘睡兩個鍾,這都四五個鍾了!”
經這麼一提醒,作波也疑惑起來,提出要過去看看。我仍舊將作榮的嘴給堵上,刀頂着作波的後背將他推到了前室。呂婷也跟了過來,想看個究竟。
兩兄弟進門的時候是晚上,黑沉沉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狀況,這會兒已是早上,天光微熹,作波一眼看到自己母親的臉都黑了,頓知不妙,撲上去一探鼻息,早已沒有了,不僅如此,身體早已冷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