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月和呂婷也幫着勸,秦大娘挨勸不過,嘆息了一聲說道:“唉,那你們要小心些,量力而爲,萬一真的……大娘也不怪你……”
看着衛小月將秦大娘給攙走了,我看向馬大力說道:“現在到你了!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不然的話,後果我就不用多說了!”
馬大力仍在看着衛小月離開的背影,眼中早出邪意的光亮,看着雪亮的刀鋒從身旁滑過,馬大力打了個寒戰說道:“你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問道:“你們蠱王馬連城的婚禮在哪裡舉行?”
“蠱王殿,也只有那裡,容得下那麼多的賓宴!”
我又問道:“告訴我高婆婆被關在哪裡?”
馬大力愣了愣,重新擡起頭來看着我們說道:“不知道?”
我用刀頂着他的脖子道:“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剛纔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詫異?沒想到我們會問起高婆婆吧!你一定知道他在哪裡對不對?”
馬大力往後縮了縮脖子道:“兄弟,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剛纔你們問起高婆婆,我詫異那是真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高婆婆現在在哪裡,我猜青木寨裡除了蠱王,不會再有其它的人知道了!”
“爲什麼?”我問。【風雨首發】
馬大力說道:“馬連城挑高婆婆是在晚上,高婆婆祖孫單獨住在半山腰上,和寨子離得有些遠,所以大家都不清楚當時的情況,直到蠱王說他已經打敗了高婆婆要做新的蠱王。而這之後,彷彿是應了馬連城的話,高婆婆祖孫都失蹤了,當時,也有幾年氣性大的去挑戰蠱王,但無一例外不是死在蠱王的九世蠱下,後來大家都服了,認他做蠱王,就沒人敢追查這件事情,所以……”
我冷冷一笑道:“這麼說你是什麼都不知道了?那我留你何用?不如送你早點去投胎的好!”
馬大力驚悚地擺手道:“別別別……真實情況我確實不知道,但是我有一個猜測。高婆婆可能逃到了某個洞裡,據說,當年高婆婆和蠱王馬森初識時,就常常避開一個叫梨花的女子在一個洞裡幽會,那個洞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想,如果高婆婆還活着的話,肯定藏在了那個洞裡!”
“還有呢?”
“還有,還有……”馬大力皺起眉頭想了想說道:“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也什麼也不知道了,求求兄弟放我一馬,永感大恩……”
感個屁啊,別在背後罵我就好了。我正尋思着是時候擊暈他了,就聽呂婷問道:“你們蠱王結婚,有請柬嗎?”
馬大力愕然問道:“什麼是請柬!”
呃,那估計就是沒有了,我接口問道:“要帶什麼禮品不?有什麼講究?”
馬大力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們要去參加蠱王的婚禮!”
我點了點頭,揚着手裡的刀慎重地說道:“嗯哪,少問問題,趕緊回答我!”
馬大力趕緊說道:“如果是夫家的客人,一般會包個紅包什麼的,一到三百塊不等,如果是女家客人,基本是不帶禮物的,坐下吃東西就好了!”
我和呂婷相視一笑,這樣也好,省了幾百的紅包了。
我一下重重地擊在馬大力的腦袋上,將他擊暈了過去。這傢伙的腦袋也真夠硬的,震得我的手都生疼不已。
我們呂婷從灌木叢裡走出來,繞道去一戶人家裡偷了兩件苗族的衣服,套在身上,大搖大擺地往蠱王殿而去。
蠱王殿建得像一個城堡一樣,縱深又寬又長,共五層,粗略估算,不下於三十間房子,一樓有一間巨大的大廳,花轎什麼的都停在門外,屋裡坐滿了人,喧鬧不止,桌上擺滿了果品,連門前都有專門的人散果品的,只要有人走過,就塞給一把果品,想不要都不行。
因爲人多而雜,這會兒也分不清誰是誰,我和呂婷各抓了一把瓜子,一連磕一邊說道:“婷婷,咱們現在的主要目標是和秦英接上頭,然後再留意四周人的談話,或許能從談話聲裡,聽出一些重要的信息來。
我們大大廳裡轉了一圈,終於發現了秦英,她坐在一旁的小閣間裡,若不是開門時偶然被我們撞見,可能就要錯過了,坐在靠近閣間的自然是秦英的“孃家人了”了,仔細一看,倒真有一些面熟的。
我們假裝靠在牆邊磕瓜子聊天,找了個機會溜了進去。秦英一身大紅嫁衣,再加上紅蓋頭,安靜地坐在那裡倒真有幾分新嫁娘的樣子。
聽到腳步聲過來,秦英一動不動,也不發問。我捏着嗓子說道:“新娘子,茶來了!”
秦英冷冷地說道:“放那兒吧!”
過了一會兒見沒動靜,有些不悅地問道:“你們還不走?”
我輕輕地叫了一聲:“秦英,是我們!”
秦英怔了怔,回過頭來,掀起蓋頭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解釋道:“我和呂婷此行本來就是來青木寨的,後來遇到了衛小月和秦大娘,她們來找你,我這才知道,原來新嫁娘就是你!”
秦英緊張地問道:“那我娘呢?”
我說道:“放心吧,你娘已經被我們勸回去了!”
秦英顯得十分地疑惑,問道:“你們……勸回去了?”她顯然不相信我有那麼高的語言魅力。
呂婷插嘴道“我們答應了你娘,要將你安全地帶回去!”
秦英垂下了眼皮,過了一會兒又擡起頭來,冷冷地說道:“我很好,我是自願嫁給馬連城的,什麼帶回去不帶回去,難道你們還想要搶親嗎?”
我真誠地說道:“秦英,別逞強了,秦大娘和我們都知道你想做什麼,和我們一起吧,我們能夠幫到你!”
秦英冷笑一聲說道:“張明澤,你以爲勝了我就能勝了所有的人嗎?你未免太自大了!”
唉,也是我的性格在牲口村的時候被她磨平了,知道她就是這鳥樣,不然的話,恐怕我早早掉頭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