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急喚道:“張大哥,張大哥,你怎麼樣了?”
我這時候無法做出應答,如石雕一樣站在了原地,嘴裡勉強發出幾聲嗬嗬的聲響。
張如終於明白過來了,知道都是這這些黃仙搞得鬼,她的目光漸漸地冷了下來,向着附身的黃皮子就撲了過去,很快,身周十多米範圍內的黃仙全部爲兇影所化了!過後只留下一道黑煙。
我這時候趁着一縷靈識尚在,運起靈力往外一衝,同時就要放出饕餮!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住手!”
聲音溫和而緩慢,但就是這聲音,像是有着無盡的魔力,讓張如楞了楞神,那些正掐着自己脖子的黃仙,都不自覺地鬆了鬆脖子。我剛剛伸出的手像是被什麼牽絆了一下,沒能觸摸到納靈石。
牽引之力一消失,我的身體也能夠自由活動了。
這時候,就見剛纔的老奶奶跪倒在地說道:“恭迎老祖宗!”狹谷裡的衆黃仙跪了一地,齊聲喊道:“恭迎老祖宗!”
往遠處一看,總壇那邊的黃仙全都跪了下來:“恭迎老祖宗!”
我揉揉眼睛一看,這不就是墳地裡跟我一起喝酒的那位嗎?敢情他就是黃仙的老祖宗。這時候再想起他問我的話,我頓時明白過來,他就是那個第一個爬上“山頂”的人,他那話的意思是,這世界上沒有成仙得道之人“山頂上什麼都沒有”,而他說的在半山腰或者是山腳下的同伴,就是這些黃仙!
張如一聽說眼前的老頭是黃仙們的老祖宗,想也沒想就撲了過去,一道黑氣,將那老頭裹進了其中。
那黑氣越裹越緊,已經看不到老頭的身影了。
我想要叫下張如,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這時候叫回張如,也許會害了她,心裡想道:這個老頭,即然被衆黃仙尊爲老祖宗,想必不會那麼菜吧!
咳咳……黑氣之中傳來咳嗽的聲音,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明明知道老頭子都老成這樣了,還拿煙來薰我,這樣要不得啊!”說着話,一隻蒼老的手從黑氣衝伸了出來,一把抓住那團黑氣,像是扔一隻小雞仔一樣,扔到了我的面前。
那黑氣在半空中化做了張如的樣子,她顯得十分狼狽,從我腳前爬起,還想要衝過去。被我叫住了:“小如,住手!”
張如像一個小母獅一回回到我身邊,自從融合了兇影奪神之後,,張如還從示遇到過挫折,這還是第一次吃虧,她怎麼能甘心呢!
老頭將手捂在嘴前,裝模做樣的咳了兩聲,吐出了一口濁氣,說道:“黃飛花,你過來!”
那個老太婆婆恭恭敬敬地走上前來,說道:“老祖宗,你有什麼吩咐啊?”
老頭指着狹谷裡跪倒的衆黃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黃飛花說道:“回老祖宗的話,這個張明澤,屢屢冒犯我黃家仙的威嚴,所以,我設下了換命場,想要將他永遠地留在這裡!”
老祖宗嘆了一口氣道:“算了吧,整件事情我都知道了!狹谷裡的黃仙弟子,聽我令,馬上散了!”
老祖宗的話雖然緩和,但是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威嚴,頓時黃波涌動,無數的黃皮子,轉眼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老祖宗轉過頭去看着黃飛花說道:“我記得當年你是第一個跟着我的人,我閉關之後,就將整個黃家仙都交給了你!”
黃飛花低下了頭說道:“是!”
老祖宗說道:“可是,你的所做所爲讓我很不滿意……”
黃飛花再趕緊跪了下去,說道:“老祖宗,是飛花才疏學淺,請老祖宗降罰!”
老祖宗說道:“你剛纔差點釀成大禍你知道不知道?”
黃飛花說道:“弟子不知!”
老祖宗說道:“張明澤的手裡有饕餮,剛纔若不是我阻攔住他,饕餮一出,我黃家仙不知道會死傷多少!”
黃飛花一驚,說道:“弟子不知?”
老祖宗皺着眉頭說道:“上有所好,下必效之,飛花,你氣性傲,你手下的人也變得和你一樣了,爲了復仇,不惜拉上整個黃家仙!”
黃飛花低下了頭說道:“弟子知錯了!”
饕餮的厲害,天下皆聞,如果黃飛花一早知道我手裡有饕餮,這個換命場她有可能就不會擺了,換我命也許要近百隻黃皮子,但是再加上饕餮就,再多上萬只也不爲過,黃家仙也會因此被打下東北第二大仙家的壇位!
分堂口的姑奶奶和黃梅爲了挑起黃仙對付我,將饕餮的事情隱瞞了。
老祖宗嘆了一口氣說道:“也怪我,這麼多年不管事,纔會搞成這樣,這樣吧!張明澤的事情交由我的處理,你看怎麼樣?”
黃飛花不敢擡頭,說道:“聽從老祖宗按排!”這就算是奪權了。
老祖宗點點頭道:“那好!你先退下去吧,壇口那邊的祭祀,先停下來!”
黃飛花應一聲去了。
老祖宗看着我,拈鬚微笑道:“張明澤,咱們又見面了!”
我也笑了起來,說道“我心裡有個很多的想法,唯獨沒有想到你會是黃家仙的老祖宗!”
老祖宗說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即然來到黃仙山,我帶你到處看看吧!”
我說道:“那……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老祖宗想了想說道:“都過去了,就算了吧,只是,這次你闖上黃仙山,確實是有點過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聽說……你們黃家仙有仇必報,所以心裡想一不做二不休……”
老祖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確實是黃家仙的稟性,但也不是絕對的,你看,我就不這樣!”
我看了看老祖宗說道:“那是你已經超脫了!”
老祖宗說道:“好了,這件事先放在一邊,總之,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說法的!走吧,隨我到處看看!”
狹谷之上有一條塹道,通向了黃家仙的總壇,一路上風景秀麗,燈籠高掛,在夜色中往前走來,就像是走入了夢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