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婷的歡呼聲,一名南宗弟子走了上來,自我介紹名叫趙全,手裡拖着一條長長的鞭子,我一看那鞭子,明黃色,呈現半透明狀,鞭身之上,刻着一道道的符咒,與尋常的鞭子不同的是,平常的鞭子都是鞭柄粗而鞭梢細,而這趙全手裡的鞭子,鞭柄細,鞭梢粗,我一看那鞭梢,似乎是一張面具。明黃色的面具,與人的膚色差不多。
趙全冷哼一聲,揮動着手裡的鞭子就向我抽了過來,鞭子呼嘯着從耳邊劃過,帶着一股詭異的腥臭氣息。
我心裡好奇,一把揪住了鞭梢一看,那哪裡是面具,就是一張從人身上剝下來的麪皮,做成的人皮面具,毛孔與毛髮都看得十分清楚。麪皮與鞭柄之間的距離長近兩米的樣子,就是一個人的高度,敢情他這是人皮鞭,是從人身上整個剝下來的。
手中傳來滑膩膩的感覺,我趕緊鬆了手,這纔看清楚自己抓了一把的屍液,人皮鞭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之聲,從我的面前揮了過去。
我趕緊擦乾淨了手上的屍液,不提防雙腳已經被人皮鞭給捲住了,人皮鞭卷出了我的雙腳,就像是蛇一樣快速往上游走,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游到了我的臉上。
一張人皮面具,整個覆蓋在了我的臉上。
我感覺臉皮一緊,似乎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從人皮面具裡往我的肌膚裡鑽去,同時,一股腥臭之極的氣味讓我無法呼吸。
擡眼一看,鞭柄如同飄帶一樣在空中飄蕩起起來,隔着三米來遠,趙全的雙眼死死地瞪着我,嘴裡不停地念着咒語。
鬼臉慢慢收緊,像是已經與我的臉融爲了一體,具大的疼痛感襲來,我感覺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正拿着輕薄的手術刀在割開我的臉皮,將我的臉皮也做成人皮面具。
我收起心神,靈氣在丹田之內聚集,同時伸出手掌,輕輕地撫蓋在了人皮面具之上,手中的靈力注入人皮面具之中,人皮面具頓時不安地扭動起來。
趙全眼皮直跳,黃豆大的汗水巴答巴答地往下掉,漸漸地,手腳也顫抖起來,慢慢地伸出雙手,想要推拒什麼,但是卻無法推拒,眼中卻流露出驚恐的神情,突然大喊道:“不要!”
開口金氣散,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手一收,人皮面具彈了回去,緊緊地裹在了趙全的臉上,趙全的臉此時已經全部被人皮面具裹住,只能通過他的雙眼看到他內心的恐懼。
人皮鞭是他製做的,他心裡很清楚被人皮鞭襲擊的後果,他在臺上打起滾來,不停地嚎叫着,拉住鞭梢,想要將人皮面具從自己的臉上扯下來。
他的皮膚開始開裂,血水順着裂開之處往外涌,隨着一聲慘嚎,趙全的整張臉皮都被揭了下來,臉上一片血肉糊塗,他也暈了過去。
人皮鞭纏在他的身上,鞭梢的地方支起那張木無表情的臉皮,沒有眼珠的眼框像是在注視着這一切。
兩名南宗弟子小心翼翼地走上臺來,從手皮鞭的臉上將趙全的臉皮取了下來,覆蓋在趙全的臉上,匆匆臺了下去。
我看到,那些北宗的茅山弟子,眼睛似乎都亮了亮。
第三位上來的是一個瘦高個,高出我的頭,但是看起來體重還不到我一半,一上臺就不停地咳嗽着,像是一不小心就會將肺給咳出來。
瘦高個讓我見到了新奇的物件——瘟神。當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瘟神,據古藉上所說的,瘟神不是實體,所以無法封印,而這時候,就要選出一個與瘟神同日所生的人,將瘟神封於人體。再將人體封於地下,佈下陣法,爲的是讓瘟神永遠不能出來。
但是術人的本領又怎麼能夠控制住瘟神呢?過上百年,瘟神就能破了封印,自己出來,而這時候被瘟神住過的身體,也會變得和瘟神一樣,當然,在法力上天差萬別,但是,比一般的鬼強出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也有術人,將瘟神煉成自己的武器。付出的代價就是:失去健康,從生到死,永遠都像是一個癆病鬼一樣,彷彿下一刻就會死掉。
但是,這種瘟神之力同樣不可少覷,要是被他沾上,立即就百病纏身,本事不濟的的,當場就會殞命,而就算是術法高強者,要是被瘟神沾上那麼一下,也會黴運纏身,處處受制於人。
瘦高個像是無法抵禦山風,住着一根柺杖才能站穩,而在他的身側,有一團白氣,像是下雨前的地霧,又像是上的白色的黴毛,隱隱地形成一個人人形飄忽不定。
我的身體立刻預警起來,我也沒有含糊,雙臂一振,立即全身都燃起了業火,向着瘦高個走了過去。
人羣中傳出了驚歎之聲,能達到業火護體的,在茅山派,都是大師父和長老級別的,但是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哥們的本事還不止於此呢。
魚機血際班班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在爲自己的這個決定在喝彩,而北宗之中,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燃燒起了希冀之色,有了業火防身,瘟神這一關穩過。瘟神雖然稱之爲神,但是也是陰邪之物,懼怕業火。
瘦高個催動瘟神上前,瘟神往前一飄,業火就是一蕩,它想用陰邪之氣壓制我的業火,讓它熄滅,但是我的業火之旺,哪裡是陰邪之氣能夠壓制住的,一口陰邪之氣,反而讓業火燒得更加猛烈!
瘦高個見這一招不行,又咳了個死去活來,改變了策略,與我遊鬥,要知道,人身體的道氣靈氣終有盡頭,只要耗光了我身體裡的靈氣,到時候再對我下手,但是他們顯然沒有想到,以哥們身體裡的靈氣,燒上幾天幾夜都不是問題。
我追個瘦高個滿臺亂跑,跑了幾圈,瘦高個終於頂不住了,咯出一口鮮血,從臺上摔了下去,瘟神也跟着逃了下去。
接下來上來的幾人,都被我一一打敗,文林和付純與的神情,終於着急起來,我看着文林似乎是在埋怨付純與,後來我才知道,在法壇會開始之前,文林警告訴過付純與,說我不容易對付,但是付純與沒有當一回事,回答文林說南宗與北宗實力相差太大,要這麼打下去就像是欺負小孩子,這時候再有一個高手加進來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