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華月華雙劍一是白天用的,一是夜晚用的,日華劍能吸取日光精華,斬鬼除魔施大威力,而月華劍是夜晚用的,吸收月光精華,爲人所用。
至於日華劍與月華劍的威力,那就不得而知了,近一百年以來,沒有人見它出過鞘,因爲用不着。
付純道往後伸過手,將月華劍抽了出來,頓時,我感覺月光都熾熱了一些,清冷的月光投射在月華劍之上,那月華劍變得了熾白之色,光華流動,讓人心旌動搖。
付純道喝道:“誰要是還不住手,不要怪我劍下無情!”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就在這時候,一名南宗弟子趁機將手裡的劍刺進了身旁北宗弟子的肋下,那名北宗弟子悶哼一聲,就軟倒在了地上,站在旁邊的北宗弟子的眼頓時紅了,剛要有所異動,就見月華劍上光芒流動,一道光華直刺那名南宗弟子。那名南宗弟子眼中的白光慢慢地變大,直至一雙眼都變成了死白色。
他神情一滯,軟軟地倒了下來,在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灼傷。
場面被控制住了。
付純道喝道:“付純與,張明澤,給我出來!”
我和付純與相互哼了一聲,走上前去。
“你們誰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來說!”付純與昂首挺胸,剛要說話,刑罰長老插嘴道:“還是我來說吧!”
付純道說道:“好,刑罰長老,你來說!”
刑罰長老將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說了一遍,其間幾次被付純與打斷,但是被付純道凌厲的目光一看,就縮了回去了。
刑罰長老將事情說完了,退到一邊,一言不發。
付純道顯然在強壓着怒火,看向自己弟弟時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轉而問道:“刑罰長老,依你說,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置!”
刑罰長老拱了拱手說道:“還是請掌門定奪吧!”
付純道喝道:“如果我堅持讓你處置呢?”
刑罰長老默然半晌道:“如果我來處置,付長老挑事在先,無視茅山法度,要負主要責任,應該關禁閉兩個月,以儆效尤,張明澤雖然也有錯,但是那是被動還擊,我認爲,薄施懲戒就可以了,至於門下弟子,依茅山法例處置!”
付純道問道:“付純與,你服不服?”
付純與被說得啞口無言,低頭不語,卻是一臉的不忿之色。
付純道又看向我:“張明澤,你呢?”
我說道:“我對處理結果很滿意!”
付純道道:“那好,這件事情,就按刑罰長老說的辦,付純與,你要是再犯,刑期加倍!”付純道說完話,回劍入鞘,對我說道:“張明澤,你過來!”
我走了過去:“掌門,什麼事!”
付純道嘆了一口氣道:“咱們去走走吧!”
我的心裡頓時一驚,在這時候,付純道邀我單獨去走走,他想幹嘛?紅衣女子的事情被發現了,他知道我是上山來尋找師父的死因了?諸的猜測,在心裡翻騰,我應道:“好!”
往後看了一眼,呂婷正看着我,臉上隱有擔憂。
夜色下的茅山,有着別樣的美麗,月光撒下銀輝,樹影婆娑,蟲聲啾啾。付純道往前走了一段路,嘆息道:“我在茅山呆了一輩子,依舊覺得這裡的景色很美,別的地方不能及!”
我應道:“我認同掌門的話!”
付純道回過頭看着我:“你知道茅山傳承多久了嗎?”
我不知道付純道爲什麼會問起這個,還是如實回答道:“公元前44年,陝西咸陽茅氏三兄弟茅盈及其弟兄、衷於茅山採藥煉丹,濟世救民,被稱爲茅山道教之祖師,茅氏三兄弟得道於茅山,開茅山道派。拒今有兩千多年的傳承了!”
付純道嘆息道:“是啊,兩千多年了,不容易啊,我不希望茅山的傳承斷送在我的手裡!”
我說道:“掌門說笑呢,茅山弟子門人衆多,正是全盛時期,怎麼會斷了傳承?”
付純道指着身後的茅山衆門人說道:“你看看,門人相互殘殺,這就是敗亡之相!”
我說道:“對不起,掌門,是我的失誤!”
付純道擺手道:“不必說了,張明澤啊,自從你來之後,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不過費音長老收你爲徒這件事情我還是很贊成的,我茅山派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你這樣驚才絕豔的弟子門人了,費音長老與魚機亡故後,你也挑起了北宗的大梁,這讓我很欣慰。付純與那人氣量小,與你有些嫌隙,我都清楚,所以,我將他關禁閉,就當做是給你道歉了,希望你以後也能大局爲主,大家齊心協力,震興茅山!”
我心裡清楚得很,付純道這是溫和的警告,將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你小子絕對不是良善之輩,自從你來了之後,在我茅山搞出多少事來啊,不過,即然費音收你做入門弟子,你在北宗的事情,我也沒話可說,你與付純與的矛盾,我清楚得很,我將他關禁閉,是給你一個臺階,你要是順勢下去一切好說,要是還搞事,我不會不管!
他肩膀上揹着的日華二劍,隱隱就含着威脅的意思。
我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看來,紅衣女子的事情與我的真正來意他並不知情。
我想了想說道:“掌門,有一件事必須查下去。我師父費音長老死得蹊蹺,我想找出事情的真相,求掌門成全!”
付純道又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
我愕然問道:“掌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付純道有些煩燥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不要再往下查了!”
我搖頭說道:“不,掌門,請給我個機會!”
付純道審視了我一會兒:“你確定你要往下查嗎?”
我點點頭。
付純道說道:“我怕查下去的後果你承受不起!”
我目光堅定地說道:“我願意承受!”
付純道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那好吧,你去查吧,我會讓刑罰長老那邊給你便利!”
說完,付純道轉身就走了。
我的心裡一喜,我之所以要求去查費音的死因,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爲了查尋我師父的死因,如今得到了付純道的首肯,往後肯定有許多的便利,只是付純道的態度有些奇怪,他在我師父的事情上遮遮掩掩,但是似乎又不怕我去查尋真相,這實在讓人有些費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