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抻了抻鼻子說道:“回去再說吧!”
回到旅店,我趕緊運起道力,將寒氣驅散,嘆了口氣說道:“魅玉坊裡陰氣太重了,我只是用道力感應一下,就被傷到,也不知道有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看來這裡真是虎穴龍潭啊,我心裡有些沒底了!”
方胖子聽到我都說出這樣的話來,驚道:“不會吧,這麼厲害,那我們趕緊走吧,小命要緊,案子可以再想辦法,小命丟了就找不回了!”
面對方胖子遇到困難就退的情狀,呂婷白了他一眼,看向我說:“明澤,你不會也這麼想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不會吧!”呂婷不滿地說道:“你們都走,那誰來撥亂反正,主持正義啊!”
去你的正義,去你的撥亂反正,小命最重要好不好!小命沒了,什麼都沒有。當然,這些話我是不會說出來的,我說道:“我這樣想未必代表我會這麼做啊!我們是幹不過魅玉坊,還可以請幫手的嘛!”
“幫手?”呂婷和方胖子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說道:“周叔嗎?我是明澤,對對,就是張家村的張明澤,我是李師傅的徒弟啊,幫我叫一下李保華李師傅好嗎?”
我給師父買過手機,他年紀大了,接受不了新事物,用不來,都擱下了,搞得我現在給他打電話還要鄰居去叫。
周叔一直對我學做藥糖這件事不理解,這都什麼年代了,糖果幾塊錢一斤,又香又軟,好吃得不得了,誰還願意吃那甜中泛苦的藥糖啊,但是對於我們師徒的這份情誼,他還是頗爲認同的,說現在的年輕人能做到這一點的很少了。
不久之後,電話裡就響起了我師父的聲音:“明澤啊,最近過得怎麼樣啊?是不是想吃我做的藥糖了?回頭給你捎上一些……”
我的心裡一酸,說道:“師父,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說着壓低聲音說道:“徒兒現在遇到了一件非常再棘手的事情,想請你老人家幫幫忙……”
師父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說吧,什麼事!”
於是我就將我們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李保華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哈哈笑道:“明澤,你讓我去南風市玩啊,那好,我今天收拾收拾,明天就去坐車……”
我知道他這話是說給周叔聽的,又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一天之後,我和呂婷,方胖子正下樓吃飯,就見旅店的門口站着一個穿着棉襖的老人,下身是一條厚厚的加其布褲子,上面還打了好幾個補丁,腳上一雙布鞋,遠遠看去就像是等食的乞丐,但是看身影又有些眼熟,我趕緊走過去。
這時候那老人也轉過頭來,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師父!”我趕緊走過去,一把扶住了他。
師父老了很多,加上總是穿一身舊衣服,就顯得更加地老了,他手裡柱個一根棍子,這是用來打狗的,我們農村的老人出遠門時都這麼做,另一手提着一隻藤條編成的籃子,裡面都是我愛吃的藥糖。
從他的裝扮看來,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他的鼻子被冷風吹得通紅,顯然已經在這裡呆了很久了。
我將師父拉進旅店,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升起。這時候,呂婷也走了過來,我讓她挽着我師父進去。
這時候,前臺正在逗弄着服務員穿着七匹狼西服的領班看到我師父進到酒店,不由地怒了,指着他的背影叫道:“喂喂喂!老東西,這裡面是不能乞討的,你快點出去!”
我聽到過裡,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衝上去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長流:“老東西,我XXX你大爺的,罵誰呢,罵誰呢!乞你娘啊……”
我一陣拳打腳踢,打得那傢伙慘呼連連,這才得覺心中怒火消了一些,一隻腳踩在他的臉上,輾了幾輾說道:“記好了,這位老人不是老東西,他是我師父,你敢對他不敬,我就打得你下輩子只能在牀上渡過!”
擡眼見服務員要報警,我瞪了她一眼,她嚇得立即放下了電話。
這時候,呂婷過來拉我,勸道:“算了算了,你師父都不生氣了,讓你過去呢!”
我這才收回了腳,呂婷在我的身後小聲說道:“你都不知道你剛纔的表情有多嚇人!”
這時候我的神情也慢慢地平緩下來,我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從那個前臺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情狀了。剛纔只覺得一股氣堵在胸口,十分氣悶,也算是這傢伙觸了黴頭了。
胖子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看着我,挑起大拇指說道:“哥們,好樣的!血性的漢子就該這樣!”
倒是李保華有些不高舉地說道:“年輕人切忌好狠鬥勇,凡事看淡點就好,明澤,這一年不見脾氣見長啊,就爲這點事對人大打出手,還不去跟人道歉!”
方胖子大手一揮說道:“李師傅,這你就不懂了,在現今在社會,心不狠,站不穩,道理看是對誰講了,對這種小人,就一句話,不打不服!”
胖子這句話我還是挺欣賞的,但是看師父的表情,看來我不向那個混蛋道歉,他下一刻就擡腳要走,我的心裡十分爲難。
但是很快我就不用爲難了,那領班撥了個電話,不到三分鐘,就有十多個拿着棍棒的地痞流氓堵在了酒店門口。
領班一邊跟那領頭的說着話,手一直指着我的位置,又做了一個折斷的手勢,估計是向那地痞頭子說要打斷我一條手吧。
十多個人緩緩地走到我們面前,把玩着手裡的棍子刀片,事帶頭的一腳踩在桌子上,看着我說道:“哥們,剛纔有人花錢要你一隻胳膊,是你將手伸出來還是我打得你將手伸出來!”
我在腳底下將桌子一踢,那人一腳踩空,差點摔倒。我一腳將他踢回去,叫道:“婷子,方胖子,掩護我師父離開!”
我纔要衝進人羣,就被李保華拉住了。這時候我也不免生氣,知道師父堅持的是中庸之道,不與人爲難,但是也得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啊,現在對方人多,正是先下手爲強的時刻,這時候拉住我不是在幫敵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