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魔王四處望了望,眼中現出了一絲迷惑之色。
近了,他再一次靠近了我!右邊的樹在我的牽引之下突然向着他砸了過去,毒魔王往旁邊一閃,正好到了我的面前,我手裡非凡針向着他刺了過去。
哧,非凡針刺進了他的小腹之中,他的小腹,頓時佈滿了蛛網狀的裂痕,毒魔王痛苦一聲,一掌向着我的肩膀拍來,手心中黑氣涌動不休,還沒有靠近,我就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
我閃身避了開去,仍舊被那黑氣帶得往後退了一步,我立即祭出了九靈燈,向着毒魔王的手掌迎了上去。
碰地一聲巨響,我手裡的九靈燈碎了,毒魔王手裡的黑氣也沒有了,還有灼傷的痕跡,毒魔王這時候感應到了什麼,往後抓,又是一聲痛叫。
我心裡連叫可惜,這一連串的攻擊,就是爲他身後的那盞九靈燈打掩護的,但是九靈燈的氣息還是太過強烈,一出擊就被他發現了,如果徑直撞在他的背上,能夠重創他就好了。
毒魔王反手一抓,將九靈燈抓在手裡,雖然痛得哇哇大叫,但是他卻沒有將九靈燈甩開,他怒瞪着我,面目都扭曲了。雙手慢慢地合攏來,硬生生地將九靈燈給按碎了。
在擠碎了九靈燈之後,他向着我撲了過來,我一時間有些慌亂,身形一閃逸走了,就聽到身後哧地一聲,我剛剛站立的地方燃起一片藍汪汪的火焰。
那一塊地,連着草叢和泥土,都往下陷了幾公分。
也在此時,毒魔王找出了其中一棵樹上的血咒,伸指一點,就將我在樹上佈置的掩飾去掉了,手中緩緩地升起黑霧,黑霧將血咒裹了起來。很快地,那血咒就消息無蹤了。
然後,我就覺得胸口一悶,有血氣上涌的感覺。我強忍住這難受的感覺,往陣外跑去,但是要跑到陣外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時候我心裡一痛,吐出了一口鮮血,我感知到道:在東南方向的血咒也被破了!很快,南方的血咒也破了,我的心裡清楚得很,要是讓他破了八處血咒,找到中心的陣眼,再將陣眼毀了,我非受重傷不了。
不過幸運的是,我已經跑到了陣沿上,我跑出陣沿,嘴裡默唸幾句咒語,伸手往回一指,終於在毒魔王破壞到第五道血咒的時候將陣眼給毀了。
雖然我也因此暴露了目標,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毒魔王用縮地成寸之術,兩三步就跨到了山頂,而我這時候已經在下山的路上了。
剛纔的一交手我明白了,毒魔王比我想象中要更加厲害,連千機陣都不能重傷他。
毒魔王站在山頂哈哈大笑,這時候,他小腹的蛛網狀傷口已經癒合了,雙手的灼傷看起來也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他就像是一蓋世英雄,嘲笑奪路而逃的小丑。
媽的,老子纔不是醜,哥們這叫戰略性撤退好不好!
老子一人幹不過他,於今之計,只有先逃到茅山去再說,希望茅山的長老們不要太笨,這時候已經聚集了足夠多的道修之士啊,如果僅僅是天子觀和其它幾家小寺院和道觀,只怕仍舊擋不住毒魔王輾壓的腳步啊!
想到這裡,我腳下更快,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到茅山去。
我往後一看,毒魔王似乎沒有追過來,不過我可不這麼認爲,我趁着月色一路狂奔,跑了沒多遠,又從一家人門前取了一輛單車,一摸口袋,往那家人門向扔了兩張錢,騎着單車就跑了。
這家人睡得沉,我這麼大的動作都沒能將他們吵醒,我騎着單車穿過一條田埂小路,上了馬路,鄉村裡的馬路不好走,騎行了一會兒,感覺股都要被顛成了兩半了。
爬一連串的上坡之後,遇上了下坡路,我放任單車往下衝,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單車衝出一里多地,到了鎮上,我真尋思着去偷輛小車,還沒來得及行動,兩道燈光打了過來。
一輛白紅色的小轎車向着我這邊疾馳過來,我加緊踩單車,如飛而行,但是單車哪裡幹得過小轎車,小轎車一踩油門,將距離拉得越來眼都花了近了。
快要被追上了我纔想起來,哥們幹嘛還在騎單車啊,那不是用自己的短處去比別人的長處嗎?我從單車上翻身上來,順便提起單車就向着毒魔王的小轎車砸了過去,轉身奔進一條小巷,穿過小巷子,仍舊向山裡跑去。
這一番狂奔,我早已經迷失了方向了,但是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了那許多,還是先逃脫再說吧。
我翻過山頭,實在有些累了,找了一棵樹爬了上去,隱藏了自己的氣息,躺在樹上睡覺。
毒魔王沒有再追過來,可能他也累了吧!
後半夜風平浪靜,第二天一起來,我只覺得全身痠痛,就像是被壓路機輾過一樣,我稍稍活動了幾下肢體,從樹下滑下來,下山之後,遇到了一名好心的女子,她可能是下鄉看親人的,開着白色的衆車。
她見我衣衫藍縷,目光呆滯,同情人頓起,上前問候,卻被我一把推倒在地,搶了車鑰匙,開着車就跑了,沒辦法,如果可能的話,我當然願意是她載我一程,但是這樣的話,她就太危險了,如果和毒魔王遭遇上,她這樣的小羔羊,根本沒有活路!
於是就只得這麼做了,傷心一顆善良的心是最大的犯罪,等以後有機會,再登門致歉吧。
車子往前開了四個鍾,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我次我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搶來的車,當然不能走大道,那不是招警察嘛!我轉撿小道走,繞過了好幾道警方設的卡哨,竄上了一箇中等的小縣城,在這裡用信用卡刷了一輛貝納利Bi小黃龍摩托車,加滿了油,剛要開走,看到了大衆車裡的一張小卡片。
我拾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道易小梅,專業會計師,從業已有……我略過這些介紹,看到了後面的電話號碼,於是借了摩托店的老闆電話,撥通了名片上的號碼,就聽到一個沮喪的聲音說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