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闆嘆氣:“小周啊,場子裡的規矩你懂,自己來吧,別讓人看不起你。”周明吞了一口口水,知道自己要在江城除名了。
周明的朋友看情況不妙,只想要趕緊開溜。他們賠笑着說:“吳老闆,我……我們先走了……”
吳老闆朝幾個保鏢使眼色,讓他們處理一下。幾個人頓時明白過來,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還想要求饒,可是保鏢直接把他們趕了出去。
秦小川和白子墨走到門口,白子墨拍拍胸口,驚魂未定,這大起大落的,自己的心臟都快受不了。白子墨看着秦小川:“這回又是是怎麼回事?你也是吳老闆的救命恩人?”
秦小川撓頭,自己不能每次都用同一個藉口,他微微皺眉,立刻想到了什麼:“其實吧,我過去給吳老闆拉過幾個單子,吳老闆一直記着我的好。”
白子墨將信將疑,手裡拿着吳老闆給了的vip卡,心裡別提多爽了。有這張卡,他能在朋友面前吹半年,如果把剛剛的事情說一遍,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秦小川喝了那麼多酒,白子墨自告奮勇來開車。路上,她偷偷觀察秦小川,心說,如果秦小川不是個窮小子,那自己絕對要追他,跟着他太有意思了,這已經不是自己這個窩囊姐夫第一次打臉了。
秦小川坐在座位上眯了起來,對於這個小姨子,他也很頭大。拿着vip卡應該可以讓她消停一段時間。
至於花錢買下一個夜場,秦小川根本沒有多想。江城這個小地方,一個夜場在秦小川看來,只是隨手消費的一個樂子。
兩人回了家,白子墨興奮不已,可是家裡人又不明白這張vip卡的厲害,她鑽進了自己屋子裡,給閨蜜朋友打電話,要好好炫耀一下。
秦小川也回到了房間,喝了一大杯水,開始了日常鍛鍊,等到出了一身大汗,肚子裡的酒也發了出來。
這時候門口有人敲門,秦小川打開房門,發現是白子晴站在門口。只見她換了一身絲質的睡衣,披着一件外套:“你家裡的事……處理完了?”
秦小川喘着氣,用毛巾擦着身體。白子晴想要把目光從秦小川身上移開,可是秦小川健碩的肌肉實在讓她無法忽略。
秦小川點頭:“嗯,都處理好了。”白子晴有些尷尬,乾咳了幾聲:“那就好,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
秦小川看白子晴欲言又止的樣子,笑了起來:“你有事?”
白子晴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那個……我明天要出去談個生意……想要你一起跟着去。下午,你不在銷售部……”
秦小川看白子晴臉越來越紅,低聲問:“你是不是發燒了?”說着拿手摸了一下白子晴的額頭,白子晴急忙躲開,白子晴哪裡是發燒,是被秦小川的那一身肌肉生生給看紅了臉。
“明天你早點到我辦公室報到!”白子晴說着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才低聲說,“少喝點酒,酒氣這麼大。”
秦小川聞聞自己身上,似乎並沒有聞到什麼酒氣。
白子晴緊走了幾步,這才靠着牆拍拍胸口。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從前她對秦小川視而不見,別說主動找他了,有時候她早出晚歸,出差加班,兩人一兩個月都未必能碰面。
白子晴從來不知道秦小川脫掉上衣,身材竟然如此健美。
姐妹倆的關注點又是出奇的一致,同樣被白子晴的身材搞得意亂情迷。
秦小川洗了一個澡,趕緊睡下,明天還要跟着白子晴去出差。至於白子晴爲什麼要自己跟着,秦小川也瞭然,上次自己鎮住劉總,在白子晴看來完全是靠武力。
白子晴這是把秦小川當做保鏢了。這也正是秦小川要做的,自己的女人,他當然要保護他。
第二天一大早,秦小川早早就去了公司。白子墨爬起來的時候,還覺得昨天的事像是做夢,她想去找秦小川求證一下,結果發現秦小川已經離開了。
趙雅蘭給白子墨做着早餐,還有些不滿:“這都應該是秦小川做的事纔對,他一個贅婿整天不着家,倒讓我這個丈母孃伺候他了。”
“媽,姐夫那是上班,什麼叫不着家?”白子墨竟然開始幫秦小川說話,她話一出口,自己也嚇了一跳。
“你是誰生的?還幫他說話。”趙雅蘭氣不過,在白子墨腦袋上敲了一下,接着低聲問,“你不是要在公司趕走他嗎?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白子墨遲疑了一下,心裡竟然有點捨不得。秦小川昨天救了她,她還沒來得及報答呢。白子墨乾笑兩聲,看着母親:“放心,月底的時候,他會跟我姐離婚的。”
趙雅蘭這纔算鬆口氣:“對,絕不能讓這小子繼續留在白家了。”
秦小川來到公司,直奔白子晴的辦公室。只見白子晴正在和部門主管商量着什麼,旁邊的徐青青朝秦小川招手:“你去找張武,待會兒你和他們坐一輛車。”
果然是把自己當保鏢了,秦小川也沒有反駁,轉身去樓下了保安室。
還沒走近,就聽到裡面一個粗狂的聲音正在炫耀着什麼:“這是哥在省城參加比賽的照片……這是哥和拳王的合影……”
秦小川推門走進去,見到一個身高兩米的壯漢,正拿着手機給旁邊的保安看。張武看到秦小川進來,就想要介紹:“這是……”張武想了一下,沒有說出秦小川的贅婿身份。
“那個……這位是老秦,他也是個練散打的。白總讓他一起去。”張武這麼介紹,壯漢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小川,“是個人都說自己練散打,那得有真東西才行。”
張武接着給秦小川介紹:“老秦,這是泰山,前職業散打運動員,參加過全運會的。出了上次劉總那檔子事,徐助理特意又找來泰山加入我們公司,做白總的保鏢。”
秦小川點頭,對於他來說,散打已經是過去式了,再厲害的散打,也無法跟武道境界相比。白子晴找來泰山,不過是個心理安慰。秦小川知道他纔是白子晴真正的保鏢。
泰山繼續拿着手機給旁邊的人炫耀,根本沒搭理秦小川。在他看來秦小川不過是個文弱的職員,說自己練過散打,也不過湊數而已。
很快,白子晴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白子晴坐了一輛商務車,徐青青和兩個經理跟着她。秦小川和張武、泰山,還有三個保鏢坐了另外兩輛商務車在前面開着。
秦小川低聲問張武:“咱們這是去哪兒?”張武也低聲說:“金州!白總在哪裡看上了個廠子,想要買下來,可是金州本地也有人惦記,所以去談判。”
張武看看左右,好像怕被人發現似的:“那個……聽說金州不太平,哪個老闆手底下沒有十幾號猛人,我怕我們去了也是白費力氣。”
這話被旁邊的太泰山聽得清清楚楚,他冷哼一聲:“金州那種小地方能有什麼高手?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解決。”
張武和其他保安都附和起來,順便吹捧泰山幾句,畢竟這可是徐青青花重金請來的高手,自己這些拿普通工資的保安,如何能比。
就連張武也是,雖然他是保安隊長,可是對泰山也得笑臉相迎,一口一個哥的叫着。泰山十分滿意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
唯獨讓他不爽的是,秦小川竟然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好聽的。
“小秦是吧!散打可不是什麼花拳繡腿,你看你這小身板,肯定不行,回頭我教你兩招。”泰山說着看向了秦小川。
秦小川只是點頭,沒有搭理。泰山有些不悅,又仔細看秦小川,只見他揹着一個揹包,鼓鼓囊囊的就笑着問:“你揹包裡是什麼東西?”
秦小川揹包是老道士給他的靈石,十分陰寒,秦小川揹着這個東西,壓制自己三花聚頂的力大無窮,同時無時無刻都要用體內的氣抵擋寒氣,相當於每分每秒都在修行武道。
秦小川笑着擺手:“幾件衣服而已!”泰山見他含含糊糊的,哼了一聲:“還帶衣服,今天咱們就能擺平回去。”
泰山轉過身去,心裡盤算着,一會兒要給秦小川的厲害看看。
車開了一個多少小時,從高速上下來,走了半個小時的國道,前面就是那家代工廠了。寶麗公司現在產能跟不上,需要再收購一家美容產品的工廠,這家代工廠就是眼前最合適的工廠了。
要見越走越偏,走到了狹窄的鄉道上,前面一輛破舊的汽車堵住了去路。衆人不得不停下,泰山和張武、秦小川等人下車。
鄉鎮公路本來就窄,這輛車堵了個嚴嚴實實,而且兩邊都是土坡,寶麗公司的商務車底盤低,重心又高,無論如何是繞不過去的。
“媽的,這是誰幹的?”泰山罵罵咧咧的。
張武看了秦小川一眼,低聲說:“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的。”徐青青也走下車,一邊看着手錶:“什麼情況,我們時間很緊張。”
泰山擺擺手:“沒事就一輛破車堵住路了。”泰山挽起袖子朝汽車走去,“當年,我差點去做舉重運動員,一輛車我一個人就把他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