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楚明義突然找到我,希望讓我卡住白總的貸款,時間不用太久,卡個一週左右的時間就好,因爲他打聽到,白總剛剛跟一家藥廠簽訂了鉅額藥品的合同,只要卡住貸款,白總的資金鍊肯定出問題,到時候他就能雪中送炭,成功獲得白總的芳心。”
面對蘇行長的威壓,劉昊不敢再有任何隱瞞,直接把他和楚明義勾結的這點髒事說了出來。
儘管早猜到這是怎麼回事,真正聽到的時候,白子晴還是震驚不已。
當即就拿出手機,想要報警。
“子晴,別衝動。”
楚明義連忙賠起笑臉,同時伸出手,阻攔白子晴的動作。
然而,他的手剛探到一半,就被一股龐然無比的力道鉗制住了。
秦小川扣住他的手腕:“不想讓子晴報警對嗎?”
“對對對。”
楚明義點頭如搗蒜,“秦先生,我也是鬼迷心竅,你幫着勸一勸子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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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楚家也是有權有勢,但是有蘇行長在此作證,真要是報了警,等待他的絕對是一個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秦小川戲謔的笑了笑:“報不報警,要看你的態度了。”
“嗯?”
楚明義一怔之後,終於明白了秦小川的暗示。
那個賭注!
只有他放下尊嚴,才能挽回這一切嗎?
楚明義心有不甘,求助般看向了蘇行長,然而,對方那冷峻的面容像一盆冰水,把他的樂觀徹底澆透。
撲通。
強忍着巨大的羞辱,楚明義終於跪在地上,口中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爸爸。”
“你說什麼?”
“我……”
楚明義面容漲成豬肝色,十指都掐進掌心,十秒鐘後,他狠狠的閉上眼睛,大聲喊道,“爸爸!”
“哈哈,再多叫兩聲聽聽。”
白子墨看熱鬧不嫌事大,頓時興奮的手舞足蹈,好像喊的是她似的。
“呵,我沒有他這麼廢物的兒子。”
秦小川冷笑一聲,輕輕壓下白子晴的手腕,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報警就算了,如果整件事發酵出去,對公司的名聲也有不好的影響。”
“好吧。”
白子晴也不知道自己是認爲秦小川說得有理,還是單純對他的信任,竟然就這麼鬼使神差的放下了手機。
片刻後,她才猛然醒轉。
又是意外又是羞惱的看向秦小川,這傢伙怎麼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先是拿出了鉅額拆遷款,現在連蘇行長這麼大的人物,都親自爲他主持公道。
不僅如此,在楚明義灰溜溜離開的時候,蘇行長更是瞪了劉昊一眼:“你的所作所爲,已經嚴重違反了銀行業的職業操守,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江城銀行的一員了,回去辦完離職手續就走吧!”
“行長,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劉昊臉色煞白,隨即發覺蘇行長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秦小川,連忙學着楚明義的樣子,跪在秦小川面前,憋着臉色喊道,“爸爸,求您跟蘇行長說說情吧!”
然而,秦小川只看他一眼,再也懶得搭理。
反倒是白子墨和一衆看熱鬧的員工大笑起來,把劉昊損的無地自容,笑罵片刻,劉昊也只能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溜溜的走了。
下一刻,蘇行長向秦小川伸出右手:“秦先生,我已經開除了涉事的工作人員,請問您滿意這樣的處理結果嗎?”
“嗯,多謝蘇行長跑這一趟了。”
“小事情,如果沒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這些,蘇行長就離開了。
白子晴迫不及待的問向秦小川:“你是怎麼把蘇行長請過來的?”
“我跟蘇行長本來就是朋友。”
秦小川聳聳肩膀,“怎麼,我就不能有朋友嗎?”
白子晴目光狐疑,這種萬金油的話信息太少,可是,她又沒辦法繼續問下去。
一旁,趙雅蘭突然趁着時候湊上來,嘴角堆笑的說:“來的時候我就說,這外人是靠不住的,你看,果然還是咱們姑爺有辦法,一出手就把這個窟窿補上了,小川啊,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拆遷的事,那筆拆遷款……一共給了你多少錢啊?”
“媽,你說什麼呢!”白子晴臉色一凜,狠狠拽了趙雅蘭一下。
“問問怎麼了,再說你跟小川是夫妻,這也算共同財產的一部分啊。”
看着趙雅蘭財迷心竅的模樣,秦小川心中便不由冷笑,不過,他並不打算這麼早就把自己的身份大白於天下。
想到這兒,秦小川直接說道:“正好就八百萬出頭,幫子晴劃掉這些錢,大概還剩個幾萬塊的樣子。”
趙雅蘭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嫌惡,嘟嘟囔囔的說:“我還以爲多少,就這些錢,就敢在楚明義面前裝闊,萬一子晴欠下的是一千萬,我看你怎麼收場!”
“媽,姐夫畢竟是幫了姐姐,你怎麼還這麼說話呢!”
白子墨也挽住趙雅蘭的胳膊,“姐夫,我媽不是那個意思。”
秦小川冷笑一聲,根本懶得理會趙雅蘭。
反正屬於他的財富都回來了,他可以跟白家人慢慢玩。
子晴藥業的這場風波終於退卻,秦小川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待下去,直接回到了白家別墅。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關門,身後便響起一陣腳步聲。
臉色疲憊的白子晴走入視線。
“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白子晴看了眼秦小川的襯衫下面,那幾塊結實的肌肉,臉頰微微一紅,迅速把目光移開,“那八百萬我會還給你的,你不用擔心什麼。”
秦小川對她的決定毫不意外。
如果說他對白家,還留有那麼一分感情,肯定就是因爲白子晴。
儘管他一直想不明白,這女人當初爲什麼堅持要履行娃娃親的約定,但這五年的相處下來,白子晴的人品他都看在眼裡。
這是個好姑娘。
只是,並不喜歡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