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爲什麼辭職?如果錢波不問的話,我可能根本不會去想。她現在這麼一問,我倒是有點好奇。
“我聽說,”錢波挑眉看我:“姚靜懷孕了,孩子是誰的,我想你也能猜出來吧?”
我的胃似乎被人猛的攥住,攪動般的痙攣一下。
錢波再次走到我的身邊,她看看我的肚子:“喬伊是巨星嘛,這些事情肯定在所難免……以前我們在一個公司,我對你還是有些瞭解的。你要是解決不了,我可以幫着你解決。”
我強自鎮定的笑着裝傻:“要解決什麼?”
“姚靜和她的孩子咯!”錢波倒也直接:“我聽說,姚靜雖然是辭職,可她卻是在養胎。喬伊有在二環給她買房子呢!不過她自己養胎,肯定要不怎麼安全。你要是需要我的幫忙,我可以找我的醫生朋友們,幫你一把……”
工作人員開始叫,王凱教員在等着看效果。
我和錢波沒在說話,穿好衣服準備走t臺。從上課到下課,我一直在想着姚靜懷孕的事情,心情糟到底。
心情不好,表現的也不怎麼樣。王凱給的分數,也不怎麼高。幸好的是,其他人以爲大局已定,表現更加散漫。我的成績勉勉強強,算是第八個進入的決賽。
在另外幾個直升選手搬進酒店那天,其他落選的選手和被取消教員資格的喬伊也都要搬出酒店。
最後一天晚上喬伊住在酒店裡陪我,他以爲我是擔心決賽而心情不好。他嘗試着哄勸我,可是收效甚微。
雖然我沒跟他提錢波說的事情,但我見到他就心煩。喬伊說什麼做什麼,我都覺得他是在討好隱瞞欺騙……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拒絕了他的求歡,我們兩個鬧得不歡而散。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離開,我們兩個都沒說一句話,徹底陷入到冷戰之中。
酒店的封閉解開,森叔趁着這個功夫,把我的衣物都送進來。
“森叔給我拿吧!”
我想要接過行李,卻被森叔避開,他笑呵呵的說:“太沉了,你拿不動。”
“哎,”我領着森叔:“還是叔兒對我最好,小時候我每次要自己拿書包,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森叔拍拍我的頭:“岱岱啊,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啊?”
“我就知道瞞不了你,”我坐在沙發上,內心裡一片茫然:“我現在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有點累。”
森叔在我旁邊坐下:“因爲喬伊的事情?”
我點點頭。
“喬伊的事情,我跟你爸的意思差不多。”看我要插話,森叔先說:“不過,既然你是真的喜歡他,喬伊又有想好好跟你在一起的心思,我們也就別太苛刻了……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可要對森叔說,森叔幫你教訓他。”
我笑的勉強:“他對我倒是挺好的,只是他那個助理……姚靜,你聽我爸說了吧?我爸爲什麼一定要讓姚靜辭職這個他沒說,但是我聽說,姚靜好像是懷孕了。”
“是喬伊的?”森叔問。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說,也沒有問喬伊……不過要是她懷孕的話,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喬伊的。他們兩個之前的關係,曖昧不清的。”
森叔在演藝圈混了這麼多年,他比我要了解其中的糾葛。看我心情不好,森叔說:“用不用森叔幫幫你?這種事情,你不方便處理,森叔可以幫着你啊!森叔處理這種事兒,可是很在行的。”
我情緒有些低落:“森叔,你一直當我爸的助理,我爸年輕的時候,也有很多這種事情吧?”
森叔也沒瞞我:“你爸在認識你媽媽之前,確實也有過這種事情……你爸爸是男人嘛,再說他又處在那樣的位置那樣的圈子,撲上來的女星自然會很多。很多時候是逢場作戲,在所難免。”
這些我也知道,我也不斷的勸自己不要放在心裡。可是,我還是覺得不舒服。
如果喬伊在外面偷吃,或者說腳踏兩隻船,我似乎都不會這麼難以接受。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這是個孩子,是個活生生的人。
在反覆糾結和不斷揣測的心理中,我迎來了模特決賽的第一場。
雖然我和喬伊還在冷戰,但是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是有打電話給我。
“宋岱,”喬伊的問話都有些生硬:“比賽開始了嗎?”
我不想和他吵架,也同樣不想跟他說話。只能敷衍着答:“沒有。”
喬伊有些莫名其妙:“你到底是爲什麼不高興啊?我做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兒了?”
“不是,我沒有什麼不高興的。”
“那你他媽的到底怎麼了?”雖然那面v哥叫他,喬伊卻還在歇斯底里的講着電話:“從昨天開始,你就是這樣。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說不行麼?我有哪裡做的對不起你了?還是你想怎麼樣?”
“沒事兒,”我壓着氣兒,語態祥和的說:“你去忙你的吧!你不用管我。”
喬伊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這可能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在我的心裡,我質問喬伊、跟喬伊吵架、和喬伊理論,這樣的場景我都已經假設了無數遍。可在喬伊問我的時候,我卻還是極爲自然的說我沒事兒。
女人戀愛的時候都是瘋子,吵架的時候都是忍者。
喬伊過的不好,我過的也不像表現的這麼好。張雨桐跟我一起參加比賽,每次看到她,我的心裡都很是不舒服。
在排練走t臺的時候,我情緒壓抑的實在是沒辦法進行。中途我跑着離場,躲到廁所放聲大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我就是覺得自己難過的要命。我想喊,我想叫,我想把我所有的情緒都放出來。
可是,我卻無從發泄。
“宋岱?”廁所外面有人敲門,我聽聲音應該是邢濤的,他敲敲門:“你怎麼樣了?”
我哭的傷心,誰也不想搭理。邢濤敲了會兒門,他就離開了。
就在我以爲他走了的時候,邢濤突然……他卡在廁所上方隔板的縫隙間了。
“你在幹嘛啊?”我驚嚇的忘了哭:“你上那頂上做什麼?”
邢濤可能是想翻進來看看我有沒有事兒,但是誰承想他的肚子太大,整個人都卡在了縫隙間。邢濤無奈的推推眼鏡,笑的尷尬:“那個,宋岱,我肚子卡住了。你能幫我下來嗎?”
我被邢濤弄的哭笑不得,只能爬到馬桶上拉着邢濤過來。他似乎比我前一陣子見他還要胖的厲害,笑的時候他臉上的肉顫顫巍巍的,樣子呆萌可愛。
把邢濤從上面拉下來,我們兩個都累的氣喘吁吁,不管不顧的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會在這兒的?”我問邢濤:“你不會又幫着你師弟來導演吧?”
邢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搖搖手說:“你先別跟我說話,讓我喘口氣。”
“邢導啊,你也該減減肥了吧?”我拍拍他的肚皮:“你這樣子,也太不對不起觀衆了。”
邢濤氣息稍微平穩了些,他反駁我說:“拍的東西好看就行了啊,誰還在乎導演什麼樣?你去飯店吃飯,難道一定要要求菜好吃,廚子也漂亮麼?”
“我師弟有點事情,所以我幫着他忙忙。”看我沒說話,邢濤問我:“你是怎麼了?排練的時候也沒看到你。”
邢濤不問還好一些,他一問,我反倒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哭着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小的時候,別人都覺得我是影帝的女兒,來跟我在一起玩的朋友也都是別有用心。不是家長爲了有事兒求我爸,就是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能當上童星!”
“我爸就是想讓我交上些真心的朋友,他才選擇退隱的……我也想學我爸,我隱瞞身份加入演藝圈。我本以爲能交到些真的朋友,可爲什麼他們知道我家的事兒之後又開始算計我?”
“友情被算計,愛情也要被算計!是不是我天生就是活該被人算計?”我哭的已經泣不成聲:“新人出道,他們只要做到40分,大衆就會安慰的給他們打80分。爲什麼我做到了200分,卻只有80分的評價?爲什麼就沒有人會因爲我本身而來喜歡我呢?我就不值得人真心對待嗎?”
邢濤安慰我:“不會啊!宋岱,我就覺得你很好。”
“你少來了,”我擦擦哭畫的眼妝:“你開始的時候不還是以爲我是潛規則上位的。”
邢濤臉色微紅,他微微一笑:“你還記得你最開始追着我要拍宣傳片的事兒嗎?”
可能邢濤怕我尷尬,他儘量避開會讓我難堪的地方說:“雖然我一直在躲你,但是我心裡卻覺得,這個女孩子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你會跟我說實話。你會告訴我,我很胖。”
想起以前的事兒,我覺得也有些好笑:“可你胖也是事實嘛。”
“但是很少有人會對我說啊!”邢濤微笑:“爲了上戲的女演員都會想着法的哄我……宋岱,不要爲不是朋友的人去傷心,去哭。”
邢濤鼓勵的抓起我的手,他說的認真:“宋岱,你很好,你值得讓人用真心去對待。”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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