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這個村子裡的生活過的是真的好,但是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他還是覺得需要慎重考慮一下才行。
畢竟他的宗旨可是做一個單身貴族啊!怎麼能輕易就打破自己的原則呢!
也是因此,他拒絕了村民們的提議。
對象什麼的,他根本不需要!
但是在看到女方的樣貌之後,他覺得這個還是很有必要嘗試一下的。
沒辦法,那個女孩子實在是太漂亮,太可愛了。
那粉紅的臉頰,那欲迎還羞的小表情,每一顰每一笑都在勾動着他的心扉,他只覺得自己都要融化了。
只能說是真的香。
並且村民還告訴他,在他們這個村子裡,他作爲貴客,想幹什麼都是可以的,這裡的一切都是自由的,是無拘無束的。
“甚至你想要一夫多妻也是可以的哦。”村子裡德高望重,滿臉皺紋的幾個老輩,笑眯眯的這樣告訴他。
後來他就在村子裡逛了逛,發現這個村子裡的美嬌娘是真的多,一個個的膚白貌美不說,說話聲音還特別好聽,他是越來越喜歡這裡了。
並且,他還發現,那些小姑娘似乎都對他有意思。
不過畢竟是女孩子嘛,多少肯定都有些害羞的,哪怕是真的喜歡也不好意思太直接的表達出來,所以只是給了幾個眼神跟表情,顯得比較含蓄。
但是他就不會客氣了。
他絲毫不在意那些,反正都說了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
就這樣,他在村子裡生活了好久好久,過上了奢靡無度的生活。
這一天,村子裡的幾位長輩告訴他,他已經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而且跟那些姑娘們之間的感情也都那麼深厚了。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婚事,給那些姑娘一個名分呢?
他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在這個村子裡的生活太過輕鬆愜意,好吃好喝供着,天天還有如畫一般的風景看着,身邊又是成羣的美麗不可方物的鶯鶯燕燕,這導致他連時間都幾乎快忘記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生活了多久,不過他也確實很喜歡這裡的生活,尤其是那些姑娘,一個賽過一個。
他想了想,自己好歹也是個男人,確實應該給她們一個名分了。
於是他便答應了村子裡老輩的提議,決定在村子裡舉辦一場婚事。
新郎就是他自己,新娘則有好幾個。
他也不願意給那些新娘分什麼先後,又或者正妻、小妾之類的,在他心裡都是一視同仁,今後都是他的老婆。
就這樣,一場喜慶的婚事在這花瓣飄飛的美麗村子裡辦了起來。
那一日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喜慶的氛圍徹底被渲染開來,每一個人臉上都掛着熱情似火的笑容。
他作爲新郎,坐在大宅子裡面,看着下面那些賓客大吃大喝,他也跟大家一起吃着喝着,心裡非常的開心,同時也開始期待起來自己的婚後生活。
想來一定是會非常的美滿幸福吧!
可就在那幾個新娘坐的大花轎被一個個擡到大宅子門口的時候,身穿喜慶紅裝的他,表情卻突然僵住了。
大囍事,到處可見的紅色,因爲喜慶。
可是爲什麼新娘的花轎上卻掛着白簾?
後面還有人拿着喪幡,左右各有一排,兩邊各三根,白布包裹,帆長一丈四,寬七尺。
左右同時還各有一條白布,七尺長,九寸寬。
這是人死後辦喪事纔有的東西啊!
再看那些隨行吹着嗩吶的人,一個個搖頭晃腦,臉頰上塗着兩個圓圓的妖異腮紅,身上穿着哭喪時候的白袍。
另一邊,則是穿着紅袍的人。
同時還有左右兩邊,一邊是穿着喪服,表情悲痛的人向空中拋撒着紙錢冥幣,另一邊則是穿着大花衣裳,臉上笑嘻嘻的人在撒着花瓣。
這又是喜事,又是白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新娘進門,又或者說護送喜娘而來的那些人,怎麼全都是一副辦喪事時候的打扮?
就在這時候,他才猛然發現,一直以來相處的那些村民,身邊的那些人,他們行走的時候看似邁着步子,然而他們的腳根本就沒有沾地!
這都不是人,是鬼!
他猛然間醒悟。
那些村民們也同時齊刷刷的扭頭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沒有了往日的感情,只剩下無神的冰冷。
大花轎的簾子被掀開,裡面飄出來一個個穿着大紅嫁衣的美麗新娘子。
“老公~你快出來迎接我們啊,要跨火盆了哦~你要牽着我們的手才行~”
聽到那冰寒刺骨的聲音,他整個人都是傻了。
好好的美夢變成了噩夢,原來自己是跟鬼相處了這麼久,那些女的根本就不是人,他哪裡還敢過去牽手。
這一刻他只覺得兩股顫顫,心裡慌得不行。
想要跑,可是那些村民已經圍了上來。
撲通一聲,他一屁股坐在了上,也不知道突然間是哪裡來的膽子,他心下一狠就猛地朝前撞去,還真的被他給闖出來了一條小道。
他就像是瘋了一樣的狂奔,撞開了身邊所有的鬼魂,推翻了那些昔日裡你儂我儂,疼愛不已的新娘子,跑出了大宅子。
只是不管他怎麼跑,卻怎麼也跑不出這個飄着花瓣的村子。
最後,他累了。
他氣喘吁吁的靠在路邊,卻不知何時起,那些村民竟然已經追了上來。
此時的村民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掩飾,一個個化作張牙舞爪的厲鬼,面目猙獰可怖。
他一咬牙,只能繼續跑。
可就在這時候,身前的道路消失不見,只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可怕深淵。
在那下面漆黑一片,彷彿有一隻只鬼手正在向上攀爬,陣陣陰風吹過,低下更是傳來百鬼啼哭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沒站穩,突然腳下一滑就摔了下去。
也是直到這時候,他才猛然驚醒,渾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打溼。
一場夢而已,卻又如此逼真,而且還不知道究竟在裡面渡過了多少歲月,這給了他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他每一天夜裡都會做噩夢,夢到一羣厲鬼在追他,夢到當初那些心愛的女人罵他負心漢。
並且她們也告訴他,要麼跟她們結婚,從此留下來成爲這裡的村民,要麼最後就是選擇跳進深淵從此結束性命。
她們口中的跳進深淵跟那次他自己失足掉下去可不一樣,這一次如果真的跳下去了,那便會真的死亡。
這時候的他,想到了那塊銅牌。
長久以來,如果非要說他跟他的朋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些遭遇,似乎也就是買下那塊銅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