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橘君!來跟我學拔刀術吧!【9000】
對不起,我太菜了(豹頭痛哭.jpg),今天的這一章是透露本書世界觀、爲後面的大量劇情做鋪墊的極重要的一章,比較難寫,作者君一直寫到凌晨3點也沒能寫到1W字(豹斃.jpg)
作者君估錯第1卷最後的這點小尾巴的劇情量了……應該還要再來一章才能完結本卷。(豹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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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
鋪門推開。
青登看到了桐生那張佈滿皺紋,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的老臉。
只見右手仍搭在鋪門門把上的桐生,用着一種……很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反反覆覆地來回打量表情古怪的青登以及俏臉仍紅通通的木下舞。
明明自己也沒做啥見不得人的事情,可不知爲何,在聽到桐生方纔的那句“……你們在幹什麼?”,在被桐生用着這種審查般的視線所看着後,青登沒來由地感到一種詭異的緊張感……
“桐、桐生先生……!”
看着忽然駕到的桐生,木下舞的嬌軀瞬間用力地抖了兩下,接着眼睛侷促地四處亂看,桃臀下的雙腳和肉腿上的雙手不安般扭動。
很明顯——桐生肯定是聽到了木下舞適才以甜滋滋的語調喊出的那聲“青登”。
木下舞喊得很大聲,那個時候應該已經走到鋪門外的桐生沒理由沒聽到。
別人聽到我喊橘君爲“青登”了……還未習慣用這個稱呼來叫青登的木下舞,只感到一種強烈的羞恥。
纔剛有些褪色的臉蛋,再次變回像是隨時會滴出血來的鮮紅。
似有縷縷蒸汽從她的臉蛋和頭頂上飄出。
“我、我們沒幹什麼呀……”
木下舞和青登一樣,於此刻感到了一種詭異的緊張。
不敢去看桐生的她,死死地盯着自己膝前的地面,用像是在念魔咒般的語氣語調細聲囁嚅。
“我們就只是在討論對彼此的稱呼而已……”
“……稱呼?”
不知道是不是青登個人的錯覺,他總覺得桐生藏於眼鏡後方的雙眼目光,似乎突然變得銳利了一些。
“我覺得我和橘君……和青登都已經那麼熟了,再用‘橘君’、‘木下小姐’這樣的稱謂有些太生疏了,所以我們就決定以後都用‘阿舞’和‘青登’來相稱……”
木下舞老老實實地跟桐生和盤托出。
靜靜地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的桐生,眼皮微微一沉,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這對正並肩相坐的年輕男女……主要就是在看着青登。
視線意味深長。
桐生這樣的注視……讓青登感受到極強的壓迫感……
有種周圍的空氣都在往他的身上壓過來的感覺。
心中的那股緊張感更加強烈了……
青登倒是很能理解桐生爲何用着這樣的眼神看着他。
雖然桐生對木下舞以“少主”相稱,但青登能明顯感覺到桐生和木下舞平日裡的相處模式,更像是“關係非常親暱的爺爺與孫女”。
桐生跟木下舞的一些互動,無不充溢着他對這名15歲少女的寵溺。
而木下舞也對桐生相當地尊敬。
所以簡單地換位思考一下——自己抱着閒適的心情回到家,結果恰好撞見自己視若己出的女孩直呼某個男孩的名字,而在此之前,女孩對男孩的稱謂一直都是相當客氣的“XX君”。
如果是青登碰到這樣的事情,那他覺得他肯定也會用着很犀利的眼神來打量這個男孩……
青登不由得神情尷尬地埋低自己的腦袋和目光,像做賊心虛一樣地不敢去看桐生。
但這個時候,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青登的心頭悄然浮現並飛速滋生。
在這個男女禮教還很嚴苛的時代裡,少女……而且還是一名那麼易羞的少女主動提議從今以後使用“互喊名字”這種如此親暱的稱呼方式來互稱……
縱使是青登這種前世從未和異性有過什麼親密關係、對女人心不甚瞭解的人,也隱隱約約地從木下舞這番充滿勇氣的舉動裡意識到了什麼。
胸口再次傳來像被高級絲綢給輕撫的酥癢感。
這股酥癢感令人覺得怪不舒服的,但它又給青登的身體帶來了一種奇特的暖意。
青登將眼珠微微一斜,悄悄地用複雜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木下舞的俏臉看。
視線以及全副心神都牢牢鎖定在了膝前的地面上的木下舞,並沒有主意到青登此刻偷偷朝她投來的視線。
但桐生察覺到了。
青登以爲自己這偷瞧木下舞的動作很隱晦,殊不知他完全沒瞞過桐生,他的這點小動作都被桐生給盡收眼底。
一時間,桐生臉上的皺紋似乎變得更多了一些……
桐生半闔雙目,“呼……”的一聲,將心中百般情緒化爲一道長嘆。
“終究還是到這一步了嗎……”
用連自己都沒怎麼聽清的語調這般呢喃之後,桐生將手裡的除白蟻用的工具隨手放到鋪門邊,接着一邊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走向青登和木下舞的前方……即櫃檯的後面,一邊用像是話裡有話的語調輕聲說:
“你們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就好。”
說完這句話時,桐生恰好已在櫃檯後面坐定。
“總而言之……橘君,先恭喜你不用再住在仁醫堂裡了。”
桐生臉上的表情,恢復成青登所熟悉的那種儒雅的笑容。
“重獲自由的感覺如何?”
“感覺很棒。”因桐生不再用着那種壓迫感驚人的視線看着他,所以青登也終於是敢看桐生,敢和桐生對視了,“終於是不用再聞那些嗆鼻的藥味了。”
簡單地寒暄過後,桐生忽地話鋒一轉。
“讓伱久等了啊。苦等那麼久,總算是等來今天了。”
聽明白桐生的言外之意的青登,淡然一笑:
“是啊。總算是能夠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與桐生老闆你促膝長談了呢。”
在青登住院的這段時間,桐生和木下舞雖每天都有來看望青登,但人多耳雜的仁醫堂終究不是一個能好好聊天的地方。
所以青登只能將那堆想跟桐生逐一相問的如山一般多的問題,統統憋在心裡。
一直憋到現在……青登總算是等來了今天,等來了能與桐生一起暢所欲言的絕佳機會。
“桐生老闆,我和木下小……我和阿舞都依照着你的要求,隱瞞了那個什麼鐮鼬的存在了。”
“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以及那個鐮鼬是什麼人嗎?爲何你會和那個鐮鼬一副認識的樣子?”
沒有整太多的彎彎繞繞,青登直接開門見山,將這些天來一直憋在心裡的這些問題,一口氣地全數說出。
桐生沒有立即展開作答。
而是先半闔雙眼,臉上的儒雅笑容變爲無奈的苦笑……
“阿舞……從你的口中親耳聽到‘阿舞’這個稱謂,心情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微妙呢……”
桐生的這句感慨,令青登不禁一怔……然後臉色窘迫地下意識斜眼去瞟身旁的木下舞。
將視線掃過去後,看到了一抹喜滋滋的傻笑若隱若現地掛在木下舞的雙頰上。
剛剛是青登首次親口喚她“阿舞”……這似乎令木下舞很是高興。瘋狂上揚着的嘴角,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青登的這點小動作,以及木下舞此時所露出的這副表情,再次被桐生盡收眼底……
“咳咳……”
爲了搪塞掉自己現在所露出的略有點混亂的表情,桐生輕聲咳嗽了幾下,並將本來就已經挺得很直的腰給挺得更直了些。
“嗯……該先回答哪個問題呢……”
桐生將話題拐回到正題。
面對青登如連珠炮般吐出的這一連串問題,桐生雲淡風輕地微微一笑。
“我直接按你所問的這些問題的順序,來慢慢地跟你一一解釋吧。”
“我以前有跟你說過:我在來江戶開設這間‘千事屋’之前,一直在大阪的一座商號爲凜屋的規模不大不小的綢緞商那兒工作。而這座凜屋的主人,就是少主她的幹奶奶。”
“這些話,其實並沒有在誆你。”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在來江戶開設這間‘千事屋’之前,確實是一直在凜屋那兒工作。”
“而我所侍奉的主君,即少主的幹奶奶,也的確是凜屋的主人……準確點來講,是凜屋真正的主人。”
在像是想要賣關子似地特地加重了“真正的主人”這幾個字眼的語氣後,桐生仰起腦袋,看着頭頂的天花板,臉上漸漸浮現出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美好回憶的柔和笑意。
“在距今70多年前,有位名叫木下琳的少女,靠着自己的努力與才幹,白手起家地建立起了一戶商號爲‘葫蘆屋’的米商。”
“經過不知多少年的篳路藍縷、櫛風沐雨,木下琳總算是將葫蘆屋給發展成了……還算有一點錢和人脈的商家,所經營的產業,也不再侷限於買賣大米。”
“時至今日,由木下琳統領的葫蘆屋已經擁有了衆多的下屬商鋪。”
“而專門經營綢緞生意的凜屋,只是葫蘆屋下屬的衆多商鋪裡的其中一個。”
“橘君你聽到這,應該也明白這個木下琳是什麼人了吧?”
“這個木下琳,就是我的主君;少主的幹奶奶。”
“我和少主的幹奶奶,既是主僕,也是一起並肩歷經了不知多少風雨的老朋友、老戰友。”
“我姑且算是主公的第一個下屬,在主公還沒建立葫蘆屋時,就跟着主公一起四處混飯吃,陪着主公一起走過了葫蘆屋從無到有、從建立到壯大的這70多年的風風雨雨。”
聽到這,青登不禁暗暗咋舌。
心中暗道:
——70多年前就開始下海經商……那阿舞的這個幹奶奶年紀還挺大的啊,至少也有8、90歲了吧……
——照桐生老闆這樣的說法,他貌似已經在阿舞的幹奶奶的麾下幹了70多年……好誇張的工齡啊……
——爲自己奶奶效勞了70多年的老人……怪不得阿舞平日裡那麼尊敬桐生老闆。
於心中簡單地感慨了一番木下舞奶奶的年紀以及桐生的工齡後,青登眉頭微蹙。
——葫蘆屋……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商號……
青登將自己穿越以來所得的所有記憶,以及“原橘青登”的記憶都翻了個遍。
一番搜索下來,發現別說是和葫蘆屋有關的記憶了,連“葫蘆屋”這個商號名都不存在。
桐生像是猜到了青登現在的所思所想,只聽他“嗬嗬嗬”地輕笑了幾聲,然後說道:
“橘君你如果沒聽說過葫蘆屋的名號,那這很正常。”
“主公她行事喜低調。”
“自葫蘆屋草創至今,主公從未跟世人大張旗鼓地宣揚過葫蘆屋的存在。”
“橘君你可以把葫蘆屋理解成一個喜歡隱藏在不起眼的幕後,極其鐘意在‘地下世界’活動的商家。”
“在陽光下的世界,葫蘆屋不怎麼出名。”
“但在雅庫扎、走私商人等羣體聚集的‘地下世界’裡,倒是有蠻多人知曉葫蘆屋的存在。”
鐘意在“地下世界”活動的商家……聽到這句話,青登的眉頭不受控制地猛地一跳。
地下世界、商人……這些詞彙拼在一起,令青登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木下舞的奶奶該不會是在經營着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
想到這,青登忍不住將臉一偏,看了眼身旁木下舞。
——阿舞該不會是什麼黑道界的千金吧……?
就在青登的思維如脫繮野馬般地不受控制地發散時,桐生再次看出了青登此時的所思所想,及時出聲打斷了青登的胡思亂想。
“我們葫蘆屋從來沒有做過什麼亂七八糟的買賣。”
“嚴格來講,我們葫蘆屋是個很正義的組織。”
“總之,我先繼續往下說下去吧。”
“我已經介紹完了我所背靠的組織。現在……我來講講關於我的事情吧。”
“橘君你如果之前有聽到鐮鼬是怎麼稱呼我的,那你可能也意識到了——桐生一真並非是我的真名。”
“我的真名,是間宮九郎。”
撲嗵、撲嗵、撲嗵……青登感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個瞬間加快了不少。
儘管已經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親耳聽到桐生坦承他就是那個能讓千葉榮次郎心服口服地承認“若有他在,那‘江戶第一劍客’的稱號怎麼也輪不到自己頭上”的間宮九郎後,青登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震諤。
桐生饒有興趣地觀察青登的表情變化。
“看樣子……你以前有聽聞過‘間宮九郎’這一名號呢。”
說到這,桐生無聲地輕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
“我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從‘間宮九郎以一記拔刀斬,一刀劈斷了西洋鐵甲艦的裝甲’這則故事裡,第一次聽說到‘間宮九郎’這個名字吧?” шшш •T Tκan •C〇
“我事先聲明——這個故事純屬謠言。”
青登一愣:“你沒有劈斷過鐵甲艦的裝甲嗎?”
“我從來沒有劈斷過鐵甲艦的裝甲。”桐生耐人尋味地笑了笑,“這個故事純粹是以訛傳訛的謠言。”
桐生貌似並不想在他“一刀斬艦”的話題上停留太久。
跟青登簡單地提了嘴“這故事只是一則謠言”後,桐生便清了清嗓子,將身子重新坐直。
“閒話休提,書歸正傳吧。”
“‘職介所千事屋的老闆桐生一真’——這其實只是我爲隱藏自己的身份而打的幌子。”
“雖然我平日裡一直有很認真地經營這座職介所。”
“但我實質上的本職工作,是暗中找尋法誅黨的動向。”
——法誅黨……?從名字聽來,似乎是個組織……
突然聽到了一個聞所未聞的新名詞,青登的眉宇間迅疾地升起一抹惑色。
好在桐生很快地就對這個組織展開了詳細的解釋。
“法誅黨——一個……”
桐生的話音忽地頓住。
同一瞬間,桐生一直噙於嘴角的淡淡笑意消散了不少。
他貌似是在思考該用什麼辭藻來對這個組織進行合適的形容。
過了好半刻之後,才聽得桐生幽幽地說道:
“一個……很喪心病狂的組織。”
“法誅黨有着極出衆的情報保密手段。”
“我們葫蘆屋已經跟法誅黨鬥了很長久的歲月,從未懈怠過對他們的情報收集,但直到現在,我們都對法誅黨知之甚少。”
“他們的總部位置、組織人數、組織的最終目的……一切成謎。”
“目前唯二能夠確定的事情,就只有他們的部分幹部的名字,以及他們都是一幫毋庸置疑的瘋子。”
“法誅黨的首領及所有幹部級的人物,都會給自己取一個代號。”
“他們所採用的代號,皆爲神話故事裡的那些兇惡妖鬼。”
“在以兇猛妖鬼爲號的同時,他們還會在自己的背上,刺下他們用作自己代號的妖鬼的紋身。”
“橘君你們之前所對陣的那個鐮鼬,就是法誅黨的幹部之一。”
青登這時想起鐮鼬在撕下他上身的衣服後,所露出的那紋滿一整張背的鐮鼬紋身。
“法誅黨的首領,代號‘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之下,是三大幹部:‘大嶽丸’、‘酒吞童子’和‘玉藻前’。”
“地位次於三大幹部的,是以‘羅剎’、‘海坊主’爲首的中層幹部們。”
“再往下,就是‘鐮鼬’、‘煙煙羅’這樣的最下級的底層幹部。”
“目前知道具體長相的,就只有‘酒吞童子’、‘鐮鼬’等寥寥數人。”
“其餘人都是隻知其名,而不知其貌,連年紀、性別都不清楚。”
“以他們的首領‘八岐大蛇’爲例。我們到現在連‘八岐大蛇’的性別都沒有弄清楚。”
“收集到的情報都五花八門。”
“有說‘八岐大蛇’是劍術已達無雙之境的大劍豪的。”
“有說‘八岐大蛇’是能左右開弓,能同時使用兩把左輪手槍而且百發百中的神槍手的。”
“有說‘八岐大蛇’是能於談笑間,讓檣櫓灰飛煙滅的謀略家的。”
“還有些特別點的,則說‘八岐大蛇’是一個其貌不揚,手無縛雞之力,連劍該怎麼握都不知道的矮胖子的。”
“很明顯——這是法誅黨故意放出了大量似是而非的消息出來,故意擾亂我們的情報蒐集。”
“法誅黨大約是在10年前開始頻繁地活動。”
“他們四處資助或開展能擾亂人世的各種活動。”
“比如:欺騙農民們發動無謀的、只會送死的一揆。”
“大舉資助全國各地的雅庫扎,或是將這些雅庫扎收編法誅黨的下級組織,或是直接讓這些雅庫扎去開展各種暴力活動,擾亂城町或鄉間的秩序。”
“偷偷放出牢獄裡監押的可怕罪犯,讓這些重獲自由的毫無人性的罪犯繼續去爲禍人間。”
“等等等等……”
“一言以蔽之——正常人類該乾的事情,法誅黨從來不幹。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們都挨個兒做了個遍。”
“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法誅黨爲什麼要這樣不知疲倦地做盡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如我剛剛所說的,法誅黨有着極其優秀的情報保密手段。”
“縱使做盡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法誅黨的存在依舊沒讓包括江戶幕府在內的所有人及組織發現。”
“他們牢牢地隱藏於幕後。”
“在黑暗中給人世帶來血雨腥風。”
“我們葫蘆屋也是直到6年前,纔在偶然間發現了法誅黨的存在已經他們所整出的這種種暴行。”
“主公她是個心地很善良,正義感很強的人。”
桐生露出像是回想起了什麼好笑事情的笑容。
“對於那些不幹人事的人與組織,主公都是抱以‘必須將他們斬盡殺絕’的態度。”
“雖然主公常拿‘我只是不想讓這些傢伙擾亂了眼下這種安定的經商環境’來作理由,但其實我們都知道這不過是主公用來遮掩內心真實所想的藉口而已。”
“主公之所以那麼上心地對付那些惡人、惡劣組織,原因無他——心中的善良使然而已。”
“因此,在6年前於偶然間發現了法誅黨的存在後,主公她便不求回報,不知疲倦地對法誅黨展開曠日持久的鬥爭。”
“我就是在這樣的緣由之下,來到江戶開設了這間千事屋。”
“一直以來,法誅黨都是在西國和京畿有着較爲頻仍的活動。”
“但近些年,我們收到確切情報:法誅黨在東國這邊的活動,似有逐漸頻繁的趨勢。”
“於是,主公便派我來江戶暗中追尋法誅黨的動向。”
“以上,就是我的真實身份了。”
語畢,桐生沉默了下來,不再言語,給青登留足了消化信息的時間。
從桐生正式開腔,再到桐生現在閉上嘴巴……統共只過去了20分鐘都不到的時間。
但就是在這短短20分鐘都不到的時間之內,青登所收到的信息量直接大到讓大腦因難以負荷而處於“半宕機”的狀態。
直到好一會兒,青登才漸漸從鉅額信息量的衝擊下緩過了神。
“……那阿舞實際上是被派來協助你調查法誅黨的嗎?”青登問。
“不。”桐生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少主她就單純地是被主公給派到我手底下鍛鍊而已。”
“少主和你一樣,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法誅黨’的存在,知道自己的奶奶原來一直在暗中與這個組織展開鬥爭。”
青登的雙眼因驚訝而圓睜,他連忙扭頭去看身旁的木下舞——木下舞和他一樣,臉上掛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去的驚愕。
“阿舞,你不知道法誅黨,不知道你奶奶一直在暗中對付這個法誅黨嗎?”
木下舞訕笑了幾聲:“我完全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桐生先生的真名原來是‘間宮九郎’……”
“我只知道桐生先生是陪伴了奶奶七十多年的老部下,劍術很高超,爲人可靠。”
“自我被奶奶給收養起,除了奶奶等極個別人以‘這是暱稱’爲由而常喊桐生先生爲‘九郎’之外,其餘的人都是稱呼桐生先生爲‘桐生’、‘桐生先生’的……”
“雖說‘間宮九郎’的名號不算家喻戶曉,但終歸還是有着那麼一點名氣。”桐生微笑着做出補充,“頂着這一名號,做起很多事情來都很不方便,所以在少主還未出生時,我就開始頻繁地使用這個化名了。”
“爲避免泄密,全葫蘆屋上下,也只有極少一部分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抱歉呀,少主,一直這樣瞞着你。”
“桐生先生!”木下舞急聲道,“爲什麼我以前從未從你和奶奶那兒聽聞過這什麼法誅黨的事情啊?”
“少主,這是主公的意思。”桐生不急不緩地解釋道,“主公認爲你以前年紀尚小,還不需要去知曉這些小孩子不該知道的事情。”
“主公計劃着等你長大些後,再將這些事情告訴給你。”
“在橘君於仁醫堂內養傷的這段日子裡,我向位於大阪的主公傳信了,詢問是否要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給你。”
“我與主公目前都一致認爲:現在已經到了可以將關於法誅黨的一切都告訴給你的最佳時機。”
“所以我今天才留你在席,讓你和橘君一起來聽聽我們葫蘆屋目前所保有的這最大的秘密。”
身爲葫蘆屋千金的木下舞,竟然並沒有比他知道的多……這着實是令青登感到有些吃驚。
青登嘴脣微抿,整理、概括着自己目前已知的情報。
簡單來說,就是桐生老闆所背靠的組織,是一個明面上從事各種經商活動,暗地裡一直致力於維護社會和平安定的名爲“葫蘆屋”的商家。
最近幾年來,他們一直在暗中對付一個據點、人數、組織目標全部成謎,專門從事各種恐怖行動的神秘組織“法誅黨”。
簡單地收拾了下思緒與情緒後,青登深吸口氣,拋出下一個問題:
“桐生……間宮……”
青登猶豫着現在是該一如往常地喊“桐生老闆”還是“間宮先生”時,桐生微微一笑。
“橘君你像往常那樣喊我桐生老闆就好。反正名號也就只是一個稱謂而已。怎麼喊都不重要。”
“那……桐生老闆,爲什麼你那天晚上會那麼及時地出現?你該不會……是一直在暗中保護着阿舞吧?”
青登的後半截話雖是疑問句的句式,但語氣卻是肯定句的語氣。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青登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解釋桐生那天晚上爲何能夠那麼及時地現身救場。
而桐生接下來所說的話,印證了青登的想法。
只見桐生含笑點了點頭,然後目光一轉,看向木下舞。
“少主啊,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在幹些什麼事情嗎?”
木下舞的嬌軀猛地一抖。
她揚起目光,眼神瑟縮地與桐生四目相對。
小臉蛋上,掛滿了驚訝、不敢置信……
“桐、桐生先生,您您、您早就知道了嗎?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了。”
“最開始?”
“顧名思義,就是在你決定於江戶劫富濟貧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家少主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怪盜·貓小僧。”
木下舞的嬌軀再次猛地一抖。
心緒和表情都霎時進入極度混亂的狀態的她,用顫巍巍的聲線,弱弱地對桐生髮出新的追問。
“桐生、生先生,你、你沒將我的這些事情,告、告訴奶奶吧?”
“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有可能不和主公彙報嗎?”
木下舞立刻像鴕鳥一樣,小腦袋緊緊地埋在胸前。
“那奶奶她怎麼說……?”
“主公既不支持,但也不反對。”桐生衝木下舞露出很有親和力的笑容,“你有自己的夢想,並且願意爲實現夢想而奮鬥,這讓主公很欣慰。”
“但主公她又不想讓你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情。”
“畢竟江戶的藏龍臥虎之輩,實在太多了。”
“雖說少主你的拳腳功夫練得很不錯,在同齡人裡也算佼佼者,但誰也說不準會不會在哪天遭遇意外。”
“所以,幾番權衡之下,主公就只能來辛苦我這個92歲的老人家了。”
說到這,桐生長嘆了口氣,眉眼間掛着些許的無奈之色。
“每逢你以化身貓小僧‘外出走動’,我都會偷偷地跟在你的身後,對你暗中施加保護。”
“不得不說——少主你的身法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近些時日,我常常遇到追不上你的窘況。”
“原來是這樣……”青登長出一口氣,“也就是說——桐生老闆,我與阿舞此前所對陣的那個褐袍人,果然就是你嗎?”
桐生呵呵一笑,聳了聳肩。
“我當時本來只想把你們給甩掉的。”
“但我果然是老了,根本跑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就只能夠用一些……略微粗暴的手段來讓你們停止對我的追擊了。”
又一個謎題得到解答。
擁有永世天賦·“無惘之八幡”的人……果然就是桐生老闆!
青登的眸光因情緒的激烈盪漾而微微閃爍。
“橘君,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桐生移動目光,掃視青登和木下舞的臉,“少主你也是,如果有什麼想問的,可以於現在盡情地發問。”
“……桐生老闆,我還有一個……小問題。”青登微微沉下眼皮,眼睛直勾勾地與桐生對視,“據我朋友所說,‘斬艦劍豪’間宮九郎精通拔刀術。”
“年紀輕輕,就開發出了自己的獨門拔刀術:流光。”
“在間宮九郎全盛時期的時候,他用他的流光砍人時,對方要直到被砍中後,才能聽到間宮九郎出刀的聲音。”
“那天晚上,桐生老闆你一擊打倒鐮鼬的那個招數……該不會就是這個‘流光’吧?”
桐生用摻着些許訝色的眼神看了青登一眼。
然後面露古怪笑容地微微頷首。
“橘君,你這個問題……問得好。”
“沒錯。我當時用來打敗鐮鼬的招數,確實就是我引以爲豪的獨門拔刀術:流光。”
“提到我的這個絕技……橘君,我恰好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在今天和你說呢。”
“嗯?”青登一愣。
“你有沒有興趣拜我爲師,承襲我的衣鉢呢?”
“哈?”
“或者我直接說得更簡單明瞭一點吧。橘君你有沒有興趣學習我的拔刀術: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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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下舞和佐那子現在打得火熱啊,二人目前只有區區兩票之差!
是佐那子蟬聯冠軍,還是木下舞成爲新王,依舊猶未可知。
可憐的青登……身爲主角,票數竟然只有勇敢牛牛的幾分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