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主帥的對決,青登vs末廣【7600字】
作者君昨夜去做核酸了,花了不少的時間,直接導致了昨晚的寫作時間變少……雖然拼盡了全力,但也只來得及寫出7600字(豹頭痛哭.jpg)
真是光速打臉……昨天才說要以日更萬字的節奏來寫完這段劇情,結果今天就打臉了……
我要找回場子!明天補上今天缺的2000字!明天爆更1.2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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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登直到現在都沒弄清楚突然顯現在他眼前的這些“氣流”,都是怎麼回事。
但沒來由的,看到這些“氣流”後,青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親切感。
飄舞在戰場的這些“氣流”聚集在山田的身上,瞧見此景,一道有力的聲音在青登耳邊不斷迴響: wωω⊕ tt kan⊕ ¢o
只要那個傢伙還活着,眼前的這幫敵人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去討取那個人吧!
在領着齋藤衝進敵羣后,青登的目的就一直很明確。
不是在漫無目的地亂打、亂衝。
也不是爲了進一步加重敵羣的混亂!
而是爲了幹掉身處“氣流”中心的山田!
自攻進敵陣後,青登就一直在有意地以“繞圈子”的方式,向山田靠近。
現在——青登目測他與山田的間距,約爲200米上下。
這個距離……已經夠了!
見時機已然成熟,青登也不再做僞裝了——直接轉向,向着山田發起筆直的衝鋒!
秩序在青、齋二人的奮戰之下進一步惡化的敵陣,已經難以再阻攔現在已氣勢如虹的青登與齋藤。
青登之所向,皆披靡!
而小室等人此時也展開了對青登的支援。
在見着青登衝向山田後,小室才總算是醒悟過來青登究竟是要做什麼。
“好小子……你這是想學真田幸村嗎……”小室忍不住地咂舌。
在短暫地驚愕過後,一抹抹激動的笑容在小室的雙頰上掛現。
青登這種強行衝陣、所向皆披靡、直擊敵羣將帥的勇武之舉,讓同爲武人的小室,也不禁感到亢奮起來。
“上啊!一鼓作氣,擊潰他們!”小室不顧嗓子的嘶啞,又向着身旁的同伴們大吼一聲,率先扛起刀,又砍倒了身前的2名敵人。
小室率領他的部下們,向着包圍他們的敵羣發起新一輪的總攻擊,幫青登吸引住大量的敵人及火力。
一枚潔白的雪花這時飄落到了山田的右手掌上——但山田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
因爲此時此刻,在見着青登向着他這邊衝過來後,他的手腳就變得比這些落雪還要冰涼。
幾乎沒做任何的猶豫——山田提着他的太刀,轉身即逃!
山田對他的實力很有自知之明:他幾乎沒學過任何的武藝!
迎擊這2個將他的大量同伴像砍瓜切菜那樣剁死的怪物——他有幾條命啊?!
……
……
此時此刻——
討夷組的“本陣”——
被末廣留在“本陣”這兒的30名“預備隊”成員,他們現在紛紛以驚愕、惶恐的神情面面相覷着。
待在視野較良好的高坡上的他們,都已明顯地發現了——他們……似乎是要輸了……
雖然因隔的距離有些遠,但他們還是能夠看到:正在最前線奮戰的他們的同伴們,正越來越混亂。
“預備隊”的諸位成員,下意識地看向……站在他們最前方的末廣。
此時的末廣,沒露出什麼多餘的表情。
只鐵青着臉,用不斷閃爍着憤怒、不解等色彩的雙目,死死地凝視着遠方的戰場。
直到……半晌過後——
鐺!
末廣擡起右腳猛地一踢插在他右手邊雪地上的風切。
被踢倒的風切順勢向末廣倒來。
末廣擡手一抓,然後提起風切猛地向下一揮。
呼……!
槍刃切開空氣,帶起股股風壓,吹飛其腳下的些許積雪,吹得他身上的血紅色羽織微微作響。
“……你們都跟我來。”
末廣轉過頭,向着他身後的“預備隊”沉聲道。
“出陣了……!”
……
……
山田慌不擇路地想要逃,想要遠離青登。
然而……在秩序已經混亂的敵羣之中逃跑……箇中難度,不難想象。
山田還沒逃遠幾步,便被混亂的人羣所阻,卡在了一個前沒法前、退沒法退的尷尬位置。
“都讓開!都讓開!”殺神在逼近,山田忍不住氣急敗壞地要求所有攔在他身前的人都讓到一邊去,別擋住他的退路。
他們討夷組“組織混亂”的特點,於此刻再次暴露得淋漓盡致。
即使山田已經聲嘶力竭地指揮了,他的同伴們的動作之遲緩,讓山田都不禁心生絕望。
被自己的同伴給阻了退路……對目前的山田而言,最至關重要的時間,就這麼被浪費掉了。
“啊啊啊——!”
忽然,一道慘叫從山田的身後響起。
這道慘叫,離他極近……大概就只有3、4步左右的間距吧。
山田表情一僵,接着連忙轉身向自己的身後看去。
視線剛轉到他的身後,一柄刀刃上像塗滿了粘稠的紅油的打刀,便向着他的腦袋直直地劈來!
在這密密麻麻的敵羣之中連斬了不知多少人後,青登他的這柄家傳佩刀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
從刀尖到鎺元,糊滿了鮮血和脂肪混雜而成的粘稠液體。
原本平滑的刀鋒,這時已砍出了十來個豁口。
在總算是殺到了山田的跟前後,青登立即改用雙手握刀,將刀高舉,然後將刀重重劈下!
看着飛速靠近他腦袋的刀鋒,心臟漏跳了一拍的山田,條件反射地將其手中的太刀舉起——
鐺!
雙刃相撞。
擦出點點火花。
山田的這柄太刀,是他們家族代代相傳、已有近200年曆史的家寶。
山田的父親非常支持山田的“攘夷”大志。
因此,在山田決意離開家鄉,投身“攘夷運動”時,山田的父親特地將他們家族的這柄家寶交給了山田。
用我們山田家族的這柄家寶,攘除這片土地上所有的夷狄——這是山田在離開家鄉之前,所聽到的最後一句父親所說的話。
此太刀無愧“家寶”之名。
兩刀相撞、擊出點點火星子後,青登的這柄已嚴重受損的佩刀的刀鋒,再添一個新的豁口。
而反觀山田的太刀,毫髮無損。
雖然論刀劍的質量,是山田佔優——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在“孤膽”的加持下,青登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拔升到了讓青登都禁不住感慨“這真是我的身體嗎”的地步。
完全抗不住青登的力道的山田,發出“咕”的悲鳴,右膝一軟,單膝跪倒在地,雙臂發麻,險些抓不住手中的太刀。
和青登一直如影隨形的齋藤,配合着已順利將山田給擊出破綻的青登,發起了攻勢!
他本想直接砍下現在因單膝跪地而破綻盡顯的山田的首級。
可因角度的緣故,齋藤不得不臨時更改攻擊方向,將原本斬向山田首級的刀鋒,改成斬向山田的肚腹。
刀光一閃——山田的肚子多了個能夠塞下一個成年人腦袋的大豁口。
“咳!咳咳!唔嘔——!”山田的臉頰瞬間變成詭異的絳紅色,眼白變得一片血紅,嘔出大捧大捧的鮮血。
身體瞬間失去了再握刀的力道。
太刀從其掌中滑落。
看着已無能力再阻攔他的任何攻擊的青登,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將刀高舉——
嗡……
手起刀落,山田他那因痛楚而睜圓着雙目的首級掉地,淌出的鮮血,在潔白的雪地暈染出一大片鮮豔的紅梅。
“齋藤!”青登吼道,“把你腳邊的那根短槍給我!”
齋藤用力地點了下腦袋,然後伸出右腳,用腳尖將他腳邊的一根短槍挑起、扔給青登。
接過齋藤擲來的短槍後,青登將山田的首級挑在了短槍的槍尖上。
“你們的統領已被我陣斬了——!”青登將短槍高高舉起,讓周圍的所有人都能看清戳在短槍上的山田首級。
青登的喊聲,傳遍戰場的每一處角落。
小室看着那枚被青登高高舉起的血淋淋的首級,先是一愣,然後反應極爲神速地舉刀高呼:
“你們的統領已死——!”
其餘的侍衛們也紛紛加入到高呼的行列之中。
他們用一聲高過一聲的歡呼,不斷重複着:
“你們的統領已死——!”
“你們的統領已死——!”
……
山田陣亡——這對討夷組的士氣打擊,無疑是致命性的。
在經歷了“防線無法攻破”、“青登橫掃千軍”後,討夷組的士氣本就已經下滑到了行將崩潰的境地。
見到如入無人之境的青登直接突進他們的後方、陣斬了負責指揮他們的山田後,他們的士氣立即如雪崩一樣。
絕大多數的“攘夷志士”,都是一幫日子已經快要過不下去的投機者。
日子窮困,看不見任何階級上升的希望,於是將改變人生的希望寄託在了“攘夷”上。
希望靠着現在正上演得轟轟烈烈、如火如荼的“攘夷運動”,給自己賺到功名、獲得改變人生的希望。
這也就是爲什麼絕大多數的“攘夷志士”都是一幫衣不蔽體、瘦骨嶙峋的窮酸武士的原因。
讓他們這些投機者們打打順風仗還成,讓他們打逆風仗?
你指望這些投機者們,能有多麼堅定的戰鬥意志呢?
不出青登的所料——敵羣開始崩潰了。
越來越多的人,匆匆忙忙地四散奔逃,試圖遠離這片充滿血腥氣的戰場。
潰逃的人越來越多,成羣結隊地逃。
“喂!你們別逃啊!我們的人數還比他們多上那麼多!我們還沒到要認輸的時候啊!”
“回來啊!別跑啊!遇到那麼一點小挫折就潰逃,那我們日後要如何攘除國內的所有夷狄?!”
……
一些原本還留存着一些戰意的人,試圖將這些潰逃的人都叫回來。
但隨着潰散的人羣越來越多,這些原本還留有戰意的人,也不禁動搖起來。
見着敵羣開始潰散,小室等人亢奮地展開追擊。
你們這幫混賬剛纔打我們打得夠狠的啊!
在青登現身展開微操之前,小室他們一直被討夷組給壓着打。
如此多同伴被你們所殺,我們也差點被你們所殺……心裡不憋着股氣是不可能的!
見着剛纔不可一世的討夷組組員們,現在像喪家之犬那樣地四散奔逃,小室他們怎會不激動、不亢奮?
他們自發地對潰逃的敵人展開追擊,黏着這幫潰兵的屁股後面狠狠地打。
小室等人的乘勝追擊,也直接導致了敵羣的潰敗速度進一步加速。
當然——小室他們也沒有被這勝利給衝昏了頭腦。
若是有着趁着他們都衝出去追擊潰兵時,偷偷跑去偷襲安東尼他們怎麼辦?
因此,在親自率人展開報復性的追擊之前,小室留下了幾名部下保護安東尼等人。
安東尼……他的表情自青登微操防線時,就已變得分外精彩。
他微張着嘴巴,呆愣愣地看着眼前這戰局突然就逆轉了的戰場。
從瀕臨死亡,再到酣暢大勝……轉變速度之快,讓安東尼直到現在都反應不過來。
“安東尼。”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安東尼的身後響起。
“桐生?”安東尼忙循聲向後望去。
手提着一個長條狀布包的桐生,領着木下舞緩步走向安東尼。
“舞小姐!(法語)”見着木下舞平安無事地出現在自個的眼前後,臉上佈滿激動與喜悅的艾洛蒂,連忙從勒羅伊的懷裡掙脫出來,奔向木下舞,然後與在艾洛蒂後,也同樣面露激動與喜悅的木下舞緊緊抱在一起。
“桐生!”看着突然現身的桐生,安東尼咬了咬牙,“你剛纔都去哪了?!”
“剛纔我和少主一直在營地的最北方。”桐生平靜道,“距離這兒比較遠,掃平攔我和少主路的敵人,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說罷,桐生將目光轉回到仍在將山田的首級高高挑起的青登身上。
“真是一個不得了的年輕人啊……”
桐生的眼睛這時微微眯起,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着青登,以只有他本人才能聽清的音量呢喃:
“竟然只憑一己之力,就統合起了小室君他們,併成功在厚密的人羣中陣斬了敵將……”
呢喃剛落,這個老人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雙眼微微一睜,緩緩轉過視線,看向東南方。
“……這場戰鬥似乎還沒法就這樣結束啊。”
……
……
“呼……!呼……!呼……!呼……!”
仍將山田的首級高舉着的青登,其胸膛像鼓風機一樣不斷劇烈起伏着。
齋藤此時的狀態比青登還糟糕一些,青登的呼吸雖很急促,但呼吸節奏並沒有紊亂。
而齋藤的呼吸,現在已亂成一片,遲遲無法調整回正常的呼吸節奏。
但縱使體能已快到極限,齋藤也仍舊忠實地履行着他的使命,他捂着左臂,默默地繼續在青登的身側,謹防着任何穿着血紅色羽織的人靠近青登。
青登仰起頭,看向自己的身周。
戰場的“氣流”……開始漸漸縮小、逸散了。
看着周圍這像霧氣一樣逐漸散開的“氣流”,沒來由的,一個想法在青登的腦海中冒出:
贏了……這幫敵人已再無任何威脅可言……
感到如釋重負的青登,發出如釋重負的長嘆。
但就在這時——
嚓嚓嚓嚓嚓嚓嚓……!
一道道急促的腳步聲遽然在青登的身後炸起!
隨着這道道腳步聲的出現,戰場上那原本都快消散的“氣流”又倏忽壯大起來,向着青登的身後涌去!
瞳孔猛地一縮的青登,迅即向後轉過身。
他將目光投向身後的下一剎那,他看見一道手持長槍的短小精悍的身影彈地而起。
在這道身影躍到制高點時,他將長槍高舉過頭頂,然後藉着重力,將掌裡的長槍重重砸向青登!
青登和齋藤近乎是在同時發現了這根向着他們急速砸來的長槍,接着又是近乎在同時用力向後跳去。
嘭!
長槍重重砸在青、齋他們剛從原先所站的地方,激起團團雪塊與雪霧。
向後逃開的青登在落地後,連忙立穩身形,然後向着身前的雪霧看去。
雪舞之下,是一個身材極其結實,手持二間槍的壯漢。
正是爲了支援前線戰場,而從“本陣”裡出陣的末廣。
“都給我回來!”末廣大吼,“我們還有那麼多的人!還沒到無計可施的時候!”
末廣本就是一個嗓門很大的人,他的吼聲清晰地傳進了仍留在戰場上每一個人的耳中。
“是末廣先生!末廣先生來了!”
“末廣先生來了!”
……
看着末廣和他所帶來的那30名“預備隊”成員的出現,原本行將崩潰的討夷組,氣氛立即一變。
不知是要接着再戰,還是要跟其餘人那樣逃跑的人,他們在瞧見末廣的出現後,臉上紛紛升起希冀之色,眼瞳中再次燃起鬥志之光。
“還有援軍?”看着突然現身的末廣及緊跟在末廣身後的“預備隊”,以小室爲首的衆侍衛紛紛臉色一沉。
“……”看着眼前的末廣,青登默默地將左手所持的插着山田首級的短槍扔到一旁。
原本都快要逸散的“氣流”,此時統統集中在了末廣的身上。
雲集在末廣身上的“氣流”……不知比剛纔聚集在山田身上的“氣流”要大上多少!
“你纔是主帥嗎……”青登呢喃。
青登在打量着末廣時,末廣也在打量着青登。
“……仔細一看,你不就是那個橘青登嗎……”末廣的臉黑得堪比他們頭頂的烏雲。
末廣身爲討夷組內地位僅次於神野的重要幹部,自是認得也是他們討夷組的目標之一的青登。
——他們認識我?
聽見末廣精準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立即意識到了什麼的青登,眉頭立即皺緊。
“……最近一直頻繁對我發動襲擊的那夥人,該不會就是你們吧?”
“呵。”末廣冷笑一聲,“無可奉告。”
“真是巧了啊……夷狄和國賊們都湊一起了。”
“就是你小子害得我們的死傷如此慘重啊……”
末廣瞥了眼剛纔被青登隨手扔到一旁、仍插着山田首級的短槍。
剛纔一直待在“本陣”那兒遠遠觀看戰況的末廣,雖並不清楚前線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勢葬送了。
但他卻有隱約看到——有那麼2個人在他的部下們之間左衝右突,將他們的陣型給打了個稀巴爛。
現在抵近了最前線,瞧見那二人裡的其中一人,就是名列他們討夷組的必殺目標之一的橘青登,瞧見青登手提着挑有山田首級的短槍後,末廣瞬間領悟過來:山田他們之所以會被打得那麼慘,怕是和這個青登脫不了干係了。
“呼……”末廣長出一口氣。
緊接着……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末廣化靜爲動,以雙手提着長槍,踢踏着地上的積雪,筆直地衝向青登!
看着突然攻過來的末廣,剛纔跳到青登左手邊3步遠外的齋藤,立即條件反射般想衝上前來,想協助着青登迎擊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麼等閒之輩的末廣。
然而,齋藤的身子還未啓動,一道道呼喝便向着他壓來——足足4名“預備隊”的成員攻向了齋藤!
此前跟着末廣一起留守在“本陣”的“預備隊”成員們,因爲他們一直沒有參與到戰鬥之中,所以不論是體力還是精氣神都相當地充足。
有約40名上下的組員因末廣的及時增援而恢復了鬥志。
他們聯同着“預備隊”,發起全面的反撲。
突然多了那麼一支狀態相當飽滿的生力軍……小室他們雖神情難看,但他們現在這正高漲着的鬥志與士氣,還不至於會因爲這點意外就撲滅了。
渾然不懼的小室等人,英勇地與反撲過來的敵羣展開纏鬥。
現在正圍攻着齋藤的這4人,實力都算不上強。
換做是在平時,齋藤很快就能讓這4人統統變成屍體。
然而……齋藤現在的體能,已因剛纔長時間的奮戰,已快要耗盡了……
招架住這4人的攻擊雖不成問題,但卻無力快速解決掉這4人。
嗚……!
在青登進到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後,末廣毫不遲疑地挺槍就刺!
槍尖刮破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青登向右邊滾去,趕在了末廣的風切刺中他的前一剎及時閃開。
青登的翻滾,並不是漫無目的地瞎滾。
他的佩刀,現在已是“半殘廢”的狀態,已不適合再用來戰鬥。
他特地滾向了位於他右手邊的一把正插在地上,看上去仍相當完好的打刀。
翻滾、受身、甩掉手裡不堪重負的佩刀、抓起插在地上的這柄仍相當完好的刀——動作一氣呵成。
青登剛提着這柄新刀站起來,末廣新一輪的攻擊來了。
末廣對着青登的胸膛,再次刺出一槍。
再一次刺出的槍頭,壓縮着大氣,裹挾着駭人的聲勢。
通過剛纔的那一槍,青登已察覺到了:末廣的力量很強!論力量的話,末廣的力量只怕是完全在他之上。
自知碰上強敵的青登,其臉上的神情,變得無比嚴肅和凝重。
他不敢去硬接末廣的攻擊。
他緊盯着離他越來越近的槍尖。
在風切的槍尖就快刺中他時,青登敏捷地向旁邊一閃,讓風切只能徒勞地從青登的身側掠過。
見青登竟然又一次躲開了他的攻擊,末廣的眉頭因訝異而微微一跳。
一直被動地閃躲末廣的攻擊,可沒法打倒眼前的這位強敵。
因此,在躲開了末廣的攻擊後,青登立即用力一踏地面,如頭猛牛般衝向末廣,試圖近末廣的身。
然而,青登纔剛來得及向前奔出個4步,便見末廣遊刃有餘地向後撤出1步——
鋒利的槍頭,再次向着青登刺來。
再往前衝,可就要被風切給刺成串串了。
於是,青登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而再次向旁邊跳去,躲開末廣的刺擊。
看着末廣手中的長槍,青登不由得咂巴了下嘴:
——“手”越長的人,果然就是越佔優勢啊……
在前世,青登聽說過在日本武道界有個“三段說”理論。
一個劍道1段的人,能打敗一個空手道3段的人,一個槍術1段的人,能打敗一個劍道3段或空手道9段的人。
這條理論中的這些數字不一定正確,但該理論所傳達出來的理念卻是正確的:在戰鬥中,攻擊距離越廣的人越佔優勢。
末廣所用的長槍,總長度足有3米多。
攻擊距離……要比青登廣上不知多少。
末廣可以對青登發起攻擊時,青登卻連碰也碰不到末廣。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有本事很多啊……”冷着張臉的末廣,靜靜地調整了下持槍的架勢。
對着自己的槍術有着充足自信的末廣,原以爲自己只需刺出一槍,就能結果了這個可惡的國賊的性命。
但現在,他發現眼前的這位對手,似乎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默默調整了架勢的末廣,再次將掌中槍向前一送!
見末廣又發起攻擊了,青登忙屏氣凝神,緊盯着在他視野範圍內飛速放大的槍尖。
末廣雖有着傑出的槍術,同時還有着力量、攻擊距離這兩大優勢,但通過剛纔那幾下過招,青登也察覺到了末廣的一處劣勢。
末廣的槍速並不快。
他的槍雖勢大力沉,但速度卻並不是很快。
現在身負着從近藤周助那兒複製來的“鷹眼”天賦、擁有着超常動態視力的青登,完全能遊刃有餘地捕捉到末廣的出槍軌跡。
而“孤膽”所帶來的實力增幅,則是讓青登擁有了可以“身隨心動”的反應速度與敏捷度。
這“孤膽”真的是神級的天賦。
倘若是在普通狀態下,面對末廣刺來的槍,青登覺得自己即使眼睛跟得上末廣的槍速,身體也應該來不及做反應。
而現在,“孤膽”直接將青登的實力強化到了能夠勉強跟上末廣槍速的程度。
憑藉着“鷹眼”與“孤膽”,青登又一次成功躲過了末廣的攻擊。
這時,末廣突然猛地改變了長槍的握法。
他將槍桿握得更後了一些——這算是槍術中很經典的技巧了。
這樣的握法,能讓長槍的攻擊距離進一步增大。
改變了握法的末廣,像風車一般掄動長槍。
他是風車的軸心,而這挺長槍則是風車的葉片。
一舞,再舞!
長槍划着漂亮的圓弧,遠遠地向着青登連續發起了兩記橫掃!
長槍第一次掃過來時,青登極驚險地躲了過去。
但在長槍第二次掃過來後,青登就再沒有那麼幸運了。
青登後撤的速度稍慢了半拍,長槍槍尖從青登的胸膛前掃過,在青登的胸膛處拉出了條長長的血痕。
青登立即向後連跳數步,拉開自己與末廣的間距,然後低頭看了眼胸膛處的傷勢。
還好——傷口並不算很深,只切破了些許皮肉,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普通的皮外傷。
嗚……!
風切劃破着空氣,又向着青登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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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