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搖搖頭道:“這個他倒是沒說!”
我正琢磨着到底應不應該進去,聽到羅子英淡淡道:“陰兵要來了。”
黑胖子指着上面喝道:“你快看那個巫師!”
那巫師渾身上下散着紅光,臉上被陳方啓一槍打出的窟窿還在,身子劇烈的顫抖,沒過一會兒,肚子一股,猛的爆裂漲破,化成了一灘肉泥,那聲音非常詭異,身邊頓時全都響了那種奇怪的爆裂聲,那些骷髏一個個全都散了架子胡化成了骨堆,馬將軍的屍體也跟那巫師一樣從肚子裡爆裂,失去那紅色的光芒之後,墓室之中猛的就暗了下來。
黑暗之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千萬不要開燈。”
我們都屏住呼吸,我心裡暗罵不已:“不會想什麼就來什麼吧!”
黑暗之中,忽然發出了“嗡……”的一聲清響,這聲音仿似是從九幽之處傳來的,聲音如此幽遠而神秘,前方的黑暗之中忽然多了一盞明燈,那燈的顏色是深綠色,在空中輕輕的搖晃,就好像掛在了一個隨風飄蕩的小船上。
一陣馬嘶從黑暗之中傳來,我感覺身後的衣服已經全都被汗給浸透了,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我能感覺到我們每個人的目光都被這黑暗之中僅有的一絲幽綠給吸引住了。
“咯噔咯噔……”兩聲清脆的馬蹄聲從清光那裡傳來,那幽綠的光瞬間變成了幽綠的火焰,慢慢燃燒變大。
看清了!終於看清楚了!黑色的戰馬,身上燃着幽綠的光芒,特別是馬眼,完全被幽綠的顏色籠罩,上面坐着一個身材非常大的人,不應該說是人,應該說是將軍,在綠光之下,只能看到他頭盔裡閃着一雙綠色的眸子,那將軍將手裡的長矛一舉,周圍幾百雙綠色眼睛同時亮了起來。
地府的陰兵鬼將!
我感受手裡一輕,手裡的棍子在黑暗之中不知道被誰給搶走了,一條龍一隻蝴蝶走到了我們前面,陳方啓喝道:“你快看小哥!他這次手裡拿着棍子,但是身上的龍沒有消失。”
木棍大吼一聲,把手裡的的混子猛的插入到地面,那根棍子上竟然燃起了跟那些鬼將身上一樣的綠色火焰。
木棍回過頭來,對着我輕輕道:“沒想到會把你摻和進來,真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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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的瞧着木棍,對這話一點也沒懂,張斌靠在木棍身旁,伸出一隻手去和木棍一起扶着那根棍子,張斌身上的那隻蝴蝶悄然變大,越變越大,漸漸的成了一隻鳳凰,而且顏色也變了,那隻血紅色鳳凰現在變成了幽綠色,木棍身上的龍也由紅龍變成了一條蒼龍。
那鬼將勒了一下手裡馬繩,那黑馬搖晃一下巨大馬首,打了幾個響鼻,踏着蹄子輕輕的走到兩人身前,那鬼將將手裡的長矛在空中一揮兒,指着他們兩人,不知道從哪裡出發出“嗚嗚嗚……”的響聲,那聲音仿似一個正在痛哭的怨婦。
過了一會兒,又發出了一陣“嗚嗚嗚……”的聲音,這個聲音比剛纔的聲音要清脆些,而且這聲音我很熟悉,應該是從木棍嘴裡發出來的,黑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我的耳朵旁邊,用極其小的聲音道:“這兩位爺爺好像在說話!”
那種聲音響了一會兒,接着又響起了,這次是張斌發出來的,黑胖子又湊到我耳朵旁,輕聲道:“不止有兩位爺爺!還有一位娘娘!”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黑胖子懂一點他們所說的語言,他後來告訴我說,這說話也是一門學問,特別是人,在你活着的時候說的話叫做人話,等到人死了,在變成屍體之後,沒有沒有腐爛之前,說的話叫做屍話,我們是聽不到這種話的,屍話肯定和人話不一樣,用稍微科學一點的說法,可以把那個叫做一種聲波,活着的人根本聽不到,而且糉子一般也都不交流,所以幾乎沒有人能翻譯出他們在說什麼。
但是木棍他們說的話黑胖子倒是能稍微聽懂一點,因爲他們說的是鬼話,說白了一點就是中國人說話用漢語,英國人說話用英語一樣,不過他們嘴裡說的算是一種更高級的語言,黑胖子不是鬼也不是神,他只知道他們現在交流說的是鬼話,但是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他根本一點都不知道。
等到張斌嘴裡的聲音結束之後,那鬼將軍低低的吼了一聲,四個小鬼從鬼將身後騎着馬閃了出來,在羅子英帶來的那四個手下週圍轉了一圈,那四個人驚恐的嘶叫了幾聲,然後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有動靜了,張斌伸出一隻手,用幾根手指頭做了幾個手勢,羅子英壓低聲音道:“她讓我們趕緊逃!說這個棺材裡就是出口!”
黑胖子拉着王勇喝道:“他媽的!拼了!眼前這麼多鬼將,活生生的被抽走靈魂還不如一頭撞死的好!”說完拉着王勇就進了那個棺材,他們身上黑煙滾滾,沒過一會就消失在棺材之中,羅子英輕聲道:“他們既然要救咱們,咱們就要領情,鬼神之事,不是咱們能管得着的。”
陳方啓看了我幾眼,問道:“怎麼辦?咱倆走不走?”
我把陳方啓往棺材裡一推,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接進去了,我輕聲道:“你們先走!咱們不能把他們小兩口倆就這麼拋棄了,我留下來陪他們,你們走!”
陳方啓還想說些什麼,剛張開嘴直接被棺材裡的黑氣給吸進去了,我往前走了幾步,木棍閉着眼睛回過頭來,把手裡的的混子往我這方向一擲,棍子的一頭猛的頂在我肚子上,我往後倒退了幾步,直接倒在了棺材裡,感覺周圍一黑,腦袋一沉,在最後一刻我看到木棍瞪着兩隻綠幽幽的眼睛對我說:“一定要保管好這根棍子,我會去找你的。”然後周圍全是水,我喉嚨一嗆,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眼睛猛一睜,坐起身來不停的咳嗽,周圍很亮,我大聲喊道:“木棍!”
“哎呀哎呀!棍子小哥是你老婆啊!做夢都喊!”陳方啓一臉堆笑的坐在我旁邊,爲什麼每次從墓穴裡出來我都在醫院裡。
“狗子!你他孃的終於醒了啊!幹他娘!你快跟那羣龜孫子說,咱們沒有殺人,咱們只是去考古了。”我聽到黑胖子在一旁不住的喊。
我感覺手腕上有異樣,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上面竟然有一副手銬,陳方啓在一旁沒聲好氣的道:“別擔心!人手一副!”說完舉起了自己雙手,他手上也有一副,我轉過頭去向旁邊看去,黑胖子跟一個長腿蛤蟆似的被人用四副手銬弄在牀上,四腳朝天。
我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陳方啓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咱們從墓穴裡出來之後,你一直昏迷不醒,剛把你送到醫院沒到半天,就被部隊裡面的人給抓住了,然後就這樣了,一直被別人監控。”
“爲什麼?”
黑胖子在一旁訕訕道:“爲什麼?我說狗子,你是不是迷糊了,咱們是倒斗子的!現在被人給捉了一個現行,這放在以前可是要殺頭的,完了完了!老子的命就此結束了。”
“他怎麼這幅德行?”我指着黑胖子問陳方啓。
“咱們這位黑胖爺爺怕死,敢跟人家部隊裡的人對着幹,不是撬門就是跳窗戶,什麼樣的人什麼待遇,咱兩四隻爪子只能戴這麼一副銀手鐲子,不像這位胖爺,連帶四個。”陳方啓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正要開口詢問陳方啓嘴裡所說的“部隊……”到底是怎麼回事,門就被一個軍人拉開了,過來給我和陳方啓解開手銬,面無表情道:“司令要見你們!”
我終於開始意識到木棍對我說的那句“把我摻和進來……”是什麼意思了,我們剛要出門,黑胖子在一旁手舞足蹈,把牀板敲得叮噹響,道:“我呢我呢!把我也解開啊!”
那名軍人臉色一冷,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另一隻手拿出鑰匙給黑胖子解開手銬,冷冷地說道:“你現在是罪犯,你要是在想跑就是逃犯,我可以當場擊斃你,獲得二等功!不信你就試試。”
黑胖子低頭哈腰道:“是是是!”然後一聲不吭的跟在我們後面,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所醫院,我往外面瞧了瞧,看到一個大牌子上面寫着“第七十六醫院……”,既然是數字開頭的,那就應該是正規的軍區醫院了,下面人不少,不過我們這座二棟小樓里人卻沒有多少人,偶爾能碰到一兩個穿着軍服的見到領着我們的軍官都立正敬禮。
陳方啓趴在我耳邊輕聲道:“看肩章這人應該是他孃的上校!”
那軍官回過頭來,冷冷道:“我他娘是大校!”
我不懂軍隊這一部分的編制,我看了看了陳方啓,想讓他再解釋一下,沒想到他低着頭一聲不吭,只是朝我眨眼睛,走了十幾分鍾,這位軍官令我們來到一房門前,門前站着兩個守衛,那兩人先對着領着我們的軍官敬了一個禮,然後打開門,那軍官在門口大聲喊道:“報告!”
屋裡傳來一陣蒼勁有力的聲音道:“進來!”那名軍官回過頭來,道:“你們三個進去吧!”我被這對軍隊裡的氣勢嚇得不輕,黑胖子更不用說,現在直接跟孫子似的,低着頭跟在我後面走進屋,屋子很大,裡面的擺設很簡單,一張辦公桌,中間擺着沙發和茶几,有兩個人現在正坐在沙發上喝茶,一個人背對我們,看不清模樣,但是看背影很熟悉,另一位是年近六旬的老頭,一雙眸子散着尖銳的精光,見我們進來之後,從沙發上站起來。
這身高至少應該有一米八左右,身子板兒繃直,看來這就是那位軍官嘴裡做說的司令了,對我們笑了笑說:“請坐!”背對着我們的那人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轉過身來,看到我們的時候明顯一驚,我也是瞪着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