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我上桌到現在手裡的籌碼已經不翼而飛了兩千多萬了,這些籌碼全都是被抽水給抽了!
不僅是我,其他七個人情況基本上和我一樣。我還算是好的了,有幾個人現在都已經拿出了三四千萬來了。每年這麼玩一次的確是很刺激,對於黑玫瑰來說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上供”方式,可對於各個堂口來說,這簡直就是在搶錢!
要是直接讓每個堂口拿出錢來上交,各個堂口肯定會有意見,每年搞這麼一次賭局,讓你總有着一絲僥倖心理,那就是贏別人的錢拿去上供。不得不說這個方式的確是很好,可長期下來也形成了現在的這種情況。
上桌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實力均衡,每個人都打着那個主意。可要真的從別人身上拔毛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不過現在算好的是範蕭拿到了CPG的冠軍,也算是幫我打了一針鎮定劑。只是我現在不知道可裡家族那邊到底什麼時候動手,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來這裡之前,我就聯繫上了莫泊桑。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尋求他的幫助,他之前和我說過,只要我需要可以隨時打電話給他,只不過因爲上次科斯的事情,我覺得他們的犧牲也算大的了。畢竟用一個賭場來收買我,代價的確是太大了。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我纔會徹底信任了這個盟友。
今晚的重頭戲不在這裡,而是等“上供”結束之後的那個遊戲……
那也是一年一度黑玫瑰內部解決恩怨的遊戲!
據林海說周琴當年就是靠着那個遊戲上位的,雖然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遊戲,不過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德州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我發現其餘幾個堂口的人都開始動手了!瑤詩詩絕對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剛纔那把牌我手裡是黑桃K紅桃7。而就在我棄牌之後,她居然又翻出來了一張黑桃K,最終以黑桃AK同花取勝!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把我棄掉的那張黑桃K搞到手的,可我知道現在大家都開始露真功夫了!不僅僅是她,除堂的那個傢伙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的手法和我一樣,用的是水雲袖,而且他每次拿到兩張手牌之後,棄掉的牌永遠都是一張,也就是說前四把他每把他藏了一張牌在袖子裡,爲了就是等到第五局下重注反殺!
還有那個夾克男,他是一個很懂得讀牌的人,他之前雖然輸了很多出去,可時間慢慢的過去。如今的他已經贏了不少回去了,看來他之前是拋磚引玉,是在摸每個人的底。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不過現在的他讀牌越來越準。好比之前一把牌,其中一個人拿着一對J,他一對Q,對方全押七百多萬,他都直接跟了上去。按照一般的情況來說,一對Q是不可能跟全押的,不過他跟了,而且就大了別人一點。
要不是他讀出了對方的牌,打死我也不信他是瞎貓碰死耗子的。
至於小雨,她也是有些門道的人。她每次玩牌的時候,她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很少輸基本上都在贏,贏的那幾把基本上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每個千手都有自己的壓箱本事,雖然在坐的人都是老千,可要抓住別人出千的手法還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我最多隻能靠着自己的猜測給出結論,就比如說除堂的那個人,我之所以知道他用的是水雲袖,是因爲我對水雲袖瞭解太深刻了。他的手法基本上和我相差無幾,每次藏牌的時候做的也是天衣無縫。要不是他有一個喜歡摸籌碼的小毛病,我也不可能發現他出千了。
黑玫瑰真的不愧爲一個老千組織,就桌上的任何一個人丟到外面去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老千。就算是他們自己單幹都能撈到不少錢,我現在也是這個情況,要是我真的想撈錢只要我設一個局找一羣魚很快就能撈到不少錢。
不過這些錢來得快花的也快,根本就不保值。而且也十分不穩定,加上種種因素我才決定開公司。
再怎麼說公司至少有着穩定的收入,那幾家酒吧每年的營業額雖然不是很多,可最重要的就是它穩定。其實做老千和做生意是一個道理,風險越高回報越大。
只不過它們唯一的區別就是,老千不能出錯,做生意你倒了你還可以東山再起,可你要是做老千在賭桌上除了任何一點差錯,那你基本上就完了。
老千和小偷一個性質,都是在摸別人的錢。只不過小偷是暗地裡摸,而老千則是當着你的面摸。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明面上的東西,一個是暗地裡的東西,歸根結底性質都差不多。
所以這些年來我並沒有覺得因爲我是一個老千而感到光彩,走上今天這條路並不是由得我選擇
的,在現實生活中很多事情都不是由得自己選擇的。當面臨着生存這個問題的時候,什麼東西在它面前都不堪一擊。
又過了半個小時,林海給我準備的支票基本上都被我兌換了籌碼。總的三張支票,一張一千萬的,一張五千萬,還有一張是八千萬的。總得是1.4憶,也就是說這些錢一半是準備拿出來上供的。
當然就算是我贏了,這些錢也還是得給林海,來這裡我也不是衝着錢來的,我要的東西不僅僅是錢……
等到牆上的掛鐘時間到達晚上十一點的時候,賭局總算是結束了。大家都算是鬆了口氣,我總的輸了差不多四千萬左右。這些錢還不是我輸給別人的,而是被荷官給抽水抽走的。
“看來今晚運氣還不錯嘛?”瑤詩詩衝着我笑着說。
其他人都紛紛站起來離開了賭桌,小雨也不例外,只不過臨走的時候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還行吧。”我回瑤詩詩道。
她眨着她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緩緩道:“走吧,現在我們可以過去了。”
“去哪?”我眉頭一皺問道。
她神秘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我也和你說不明白。”
瑤堂和火堂本來就是一家人,我雖然並不怎麼喜歡瑤詩詩,可因爲身份問題我還是不得不和她同行。
從酒店出來之後,她開着一輛紅色的奧迪Q7竄到我面前來,搖下車窗衝我揮了揮手:“上車。”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我們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各自都在想各自的事情,不過有一點可以看得出她似乎有些興奮。
車一直饒到了環城公路上,緊接着來到了一棟別墅前停下了車。我們並不是第一批到的,其他幾個堂口的車已經在我們之前停在了門口。
下車之後,我們進了別墅。這別墅雖然不小,可我更加奇怪了,這麼個地方現在還算好,要是等人多了起來根本就沒地方站。怎麼會突然想到來這?
不過帶我推開了別墅的後門,進入花園之後我才恍然大悟。
在後院裡放着一排排六七米的沙發,在沙發上坐着的則是各個堂口的堂主,一進後院我就發現了林海,他正在和謠堂的堂主聊天,兩個人看上去似乎聊的很開心。
我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叫了一聲:“林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