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林海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把視線轉向了我。這一刻我便成了整個大廳的焦點,一雙雙眼睛就這麼盯着我,有仇恨、有幸災樂禍、還有同情……
在他們認爲我只不過是火堂的一條狗罷了,和之前那些其他堂的香主一樣,都是爲了主子在亂咬。
“火堂堂主果然快人快語,只可惜規矩就是規矩,今天這份生死狀你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雖然堂主是堂口的掌舵,不過香主只要上了臺便不在是代表他一個人,我想大家都應該明白吧!”騰飛拿着話筒從容的走到舞臺前,語氣中有一絲嘲諷之意。
他看着林海繼續說:“林堂主,你可不是第一天參加堂會了。各中規矩就不用我再多介紹了吧?”
林海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咬牙切齒的看向了我,雖然他沒有開口說什麼,可我知道他早就把我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了。
這也怪不得我,要是他按照原計劃進行,我如今也不會如此狼狽。我知道周琴恨我,她嘴巴上沒說,可心裡早就想把我大卸八塊了。這其中不僅僅是因爲海南的那件事,而是在她覺得我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一隻揮一揮手就能捏死的螻蟻。
當年她派人追殺我的時候,我不知道她動用了多少力量,可已經把我逼到無路可走,最終投靠馮濤……
一想起這些事情來,我就不由想到了一個人——安瑩。
從來堂會之前,我就在想會不會見到她……
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楊洋一樣身份不夠,還是因爲什麼沒有出現。心裡那一絲期待也一掃而淨。
說實在的今晚還算她沒有來,要是她來了看到我如今狼狽的模樣,我不知道她會有何感想。當年她離開我,是因爲我守護不了她,爲了我她選擇了離開。
如今我還是沒有強大到可以保護她的地步,真的很不希望她出現。就算她出現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難道把她當作普通朋友只是笑着打一聲招呼?
我覺得我做不到……
“他雖然是我火堂的香主,不過賭堂這種事情卻沒有同我商量,他擅自做了決定我爲何要幫他承擔後果?”林海語重心長的說道。
騰飛冷笑了笑:“林堂主真會開玩笑,他既然是你火堂的香主,你就應該知道他對整個火堂有一半的控制權……你要真不願意籤生死狀,那就按照規矩來,你和他賭一場
!”
騰飛轉身用手指着我:“你敢用自己的性命來搏火堂堂主之位嗎?”
聽到他這句話,我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是在幫我!
“有何不敢!”
“好!”騰飛很是讚賞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話風一指衝林海道:“林堂主,你還有什麼異議?”
林海一臉平靜,看不出他心裡在想寫什麼,只見他拿起一旁的生死狀把手指伸到了嘴裡,要破,在上面按下了一個手印!
他同意了……
我心裡這時才鬆了口氣,我並不想和林海鬧翻,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這些日子也的確是幫了我不少,就若棠的那件事情我就很感激他,只不過我知道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我不會超越那條線去挑戰他的底線。
可今天不一樣,因爲有騰飛在,這一局我必須要賭!
因爲我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結果!
“生死狀已籤!開封!”老荷官扯着喉嚨又喊了一嗓子。
當桌上的那個玻璃罩被拿來之後,我和周琴兩人對視着,各懷鬼胎……
“開牌!”
周琴慢慢的翻開了手裡的那張暗牌……
方片A!
當看到她的那張暗牌的時候,我整個人不由繃緊了神經,死死的捏着拳頭!果然!
這個老荷官動了手腳!二十一點!
當看到周琴是二十一點的時候,原本站着的林海,忽然之間泄了氣,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嘴角帶着一絲苦笑,樣子有些悽慘。
而謠堂堂主賈安易這個時候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小雨則是面帶譏笑,用脣語和我說了四個字:“你自找的……”
“劉香主,快點開牌吧。”騰飛拿着麥克風說着,他的聲音透過麥克風擴散到了整個大廳的每一個角落,隱約還有一絲回聲。
我站起來看着周琴:“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周琴嘲諷的看着我:“有什麼問題你就下去陰曹地府問吧……”
我絲毫不在乎她這句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要是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你還會覺得我只不過是一條狗嗎?”
她眉頭一皺,沒有理會我……
說完,我兩根手指夾着我的暗牌翻了開來!
當我這張牌翻開之後,周琴的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攤開來的那張黑桃A!
“
不可能!”臺下的小雨第一時間失聲叫了出來,手舞足蹈的指着我:“不可能!他出千!”
“安靜!”騰飛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看着小雨:“這沒有你說話的份!”
“哈哈哈哈……”周琴忽然之間笑了起來,仰着頭一臉猙獰,面部都有些抽象了。
由於是一副牌的二十一點,兩家都是二十一點,則取平常最大的一張牌來決一勝負。我的是黑桃A,他的是方片A!
黑、紅、梅、方!
理所當然,這一局我贏了!
不得不說騰飛給我的那張黑桃A起到了至關緊要的作用,A可以代表1也可以代表11,可謂是萬金油的牌。再拿到他給我的牌時,我就知道手裡的這張牌肯定是一張A,只不過是什麼花色的A我並不知道,說實在的我也在賭!
我賭對了!
騰飛果然把最大的牌給了我,老荷官此時臉色有了一些變化,不在死板着臉了,而是微微皺起了眉頭看着我面前的那張黑桃A,隨即我看到他飛快的瞄了一眼騰飛,接着便再次不動聲色的站在了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
“賭堂結束,火堂勝!上生死臺!”騰飛宣佈着結果,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嘴角裂開了一個不爲人察覺的笑容。
周琴整個人眼神有些恍散,整個人癱坐在太師椅上。接着兩個人擡着一張巨大的黑色椅子走了上來,這張椅子上鏽跡斑斑,隱約還能嗅到一股惡臭,看來這把椅子已經有些年頭了。
椅子放在舞臺中央之後,周琴被兩個黑西服男子一把架起來,像丟小貓似得丟在了那張看上去有些噁心的椅子上。
椅子上有卡扣,她的雙手雙腳被卡扣卡主,整個絲毫動彈不得。等她回過神來之後,開始拼命的掙扎:“放開我!誰給你們的膽子?”
她的頭髮被她掙扎的亂成了一團,髮絲已經遮住了她的臉。
這把黑色的椅子設計的十分到位,任由她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椅子也絲毫未移動。她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形了,十分的刺耳,震的我耳膜都有些微疼。
看來臨死前的人果然是最瘋狂的……
“封口!”騰飛衝一旁的黑西服男子說道。
接着其中一個男子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塊毛巾直接塞進了周琴的嘴裡,諾大一塊毛巾被塞進去之後之露出一個角,周琴的臉憋得通紅,看她的樣子是想咳嗽,卻怎麼也咳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