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見我不說話,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開口說:“其實這些事情,炮哥是不讓我告訴你的……”
我點頭。
“炮哥臨走前已經安排好了,我已經幫你們訂好了飛往海南的機票,後天你就和娜娜還有你朋友去海南那邊度假吧。過去那邊之後,也會有人接待你們的。”若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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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問了一句:“炮哥……這次去不會有什麼事吧?”
若棠笑了笑:“炮哥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很少和我說這些。我只是負責娛樂城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有阿勇在炮哥身邊,不會有問題的。只不過……”
她頓了頓,瞄了我一眼繼續說:“只不過,可能會有一些壓力……”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頭表示知道了,問:“那我們都走了,你一個人留下來……”
若棠搖了搖頭:“你放心,我一個弱女子不會有人找我麻煩的。況且,雖然炮哥走了,可畢竟他是在這起家的,手底下還是有一些實力的。”
想想也是,以炮哥如今的地位,四爺和龍老大那邊也不會輕舉妄動。就算要找麻煩,也要等炮哥回來之後。
我們兩繼續聊了一會才知道,原來炮哥並沒有安排具體的地方給我去,而是讓若棠安排。她老家是海南的,所以就把我們安排過去那邊了。
等娜娜回來之後,若棠也站起身準備告辭了,臨走之前她說讓我好好照顧娜娜。我點頭,說沒問題。
我看,這纔是她這次來的目的吧。或許炮哥只是擔心娜娜?
想了想,我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晚上娜娜回去之後,袁曉暖就來了。這幾天她一直來照顧我,我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不過我也沒問,就這樣拖着她。
她的性格是屬於那種比較要強的女孩,一般有什麼事不會開口。不過現在我馬上就要走了,也是時候問清楚了。
六點多的時候,袁曉暖提着一個保溫盒走了進來。把保溫盒放到了桌上,開始機械般的打開盒子,準備好筷子遞給了我。
“吃吧。”她面無表情的說。
我沒有去接飯盒,而是皺眉看着她:“我們怎麼說也是朋友吧,你就不能態度好一點?”
見我沒有要吃的意思,她把飯盒放在了桌上說了句:“愛吃不吃。”
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到了窗口,掏出了一支菸點上了。
“喂喂喂,這可是醫院啊,不能抽菸的……”
袁曉暖白了我一眼,狠狠吸了兩口煙,纔將煙給滅了。
“那好吧,你自己慢慢休息,我先回去了。”說完她就一副準備要走的樣子。
我趕緊叫住了她:“別生氣啊,我就開個玩笑……喂喂喂……別走啊,我有事和你說!”
我最後一個字出口的時候,她總算是停下了腳步,有些不耐煩的走了回來,坐到了牀邊:“什麼事?”
“也沒什麼,後天我要去海南,到時候你帶上阿
凱我們一起去吧?”
“不去!”袁曉暖幾乎是考慮都沒考慮就回答了我。
我一愣:“爲什麼?”
“去幹嘛?我對那邊又不熟悉,馬上過年了,我和阿凱要回老家一趟。”
“哦,那好吧。”我有些失望,畢竟大家認識也快半年了,一起出去玩,人多也熱鬧,還有我怕到時候龍老三他們會去修理廠找麻煩。
我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一張紙和一支筆,遞給了袁曉暖。
她接過紙筆,秀美輕皺:“幹嘛?”
“把你的銀行卡號寫給我,到時候我給你轉些錢過去。”我說。
聽到我這話,袁曉暖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不過她這次沒有着急拒絕我,而是在猶豫什麼,過了許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氣,把紙放在了桌子上,寫下了她的銀行卡號。
寫完之後,我把紙拿了起來,輕輕摺好,放在了枕頭下面。
“謝謝。”袁曉暖的態度變得有些軟了。
我笑了笑,轉移話題:“對了上次你們去千那暴發戶,戰況如何?”
她嘆了口氣:“唉,本來都計劃好了,結果阿祥的水平有限,就弄到了幾萬塊錢……”
我就知道,以阿祥那點水平也千不到多少,並不是我不教他千術,而是有些東西需要實踐的。很多理論知識一說大家都懂,可要運用起來那就還要一些實戰經驗了。
聊了一兩個小時之後,我也準備睡覺了,袁曉暖也就回去了。第二天我讓黑子把炮哥給我的卡里的錢轉了五萬給袁小暖,其實我並不是什麼視錢財爲糞土的散財童子,可畢竟大家朋友一場。
錢沒了可以再賺,要是朋友沒了,那就真的沒了。
隔天我們一羣人就浩浩蕩蕩的坐着飛機來到了海南三亞,這地方是我第一次來,在我的印象當中就是,藍天碧海,陽光沙灘。可到了之後發現所有的一切和想象中的相差很多。
當天我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隨同的有娜娜,我,黑子還有阿祥。袁曉暖和袁凱要回老家也就沒有跟着過來,我沒想到今年過年會在三亞過。娜娜對於過年很無所謂,可能是她常年在國外的原因。
黑子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看樣子是想家了。我何嘗又不是呢,阿祥本身常年就混跡在外面,按照他的話來說在哪過年都無所謂,只要有地方賭錢,有酒喝有肉吃就行。
安頓好了之後,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基本在三亞轉悠,白天逛街看風景,晚上吃海鮮。我們住的酒店離海邊很近,每天早上起來還可以曬一曬太陽。
玩了幾天之後,也終於迎來了年三十。那天晚上我們大家在酒店吃的飯,我和黑子喝了很多酒,最後我沒喝醉,可黑子卻醉了,後來還又哭又鬧的,要不是我和阿祥兩個人硬把他弄回了房間,還不知道要桶什麼簍子。
過完年之後,若棠和我說讓我在三亞多待一段時間,炮哥有些事要晚點才能回昆明。我也沒多想,反正就當是給自己放了
個假好了。
一個地方再好玩也有玩膩了的時候,在三亞差不多呆了半個多月左右,我們幾個就已經膩了,每天也不知道幹嘛,基本上也就自由活動。
那天我正在房間裡看電視,阿祥就給我打了個電話來,讓我給他送兩萬塊錢去一個地方。我問他是不是又去賭錢了,他乾笑了笑沒說話,最終沒辦法我就給他把錢送了過去。
出門的時候黑子也沒事就和我一起過去了。
阿祥所在的那個地方是一個“篷子”,也就是設在船上的賭博場所。這種地方我以前就聽人說過,而且這種地方基本上都很“髒”。
既然說到了篷子,我也就給大家科普一下這種篷子是如何運營的,也算是給大家一個警示。
基本上一些“髒”的場子,運營手法都是一樣的,基本分爲三個步奏:養魚,殺魚,以魚養魚。
養魚,顧名思義也就是培養賭客。這些髒的場子裡基本上都有一羣“門徒”,平日裡養着這些人,供他們吃喝嫖賭。當然他們也不是白吃白喝的,他們就好似叢林中的獵狗,有敏銳的嗅覺和判斷,知道哪些人是魚。
他們基本上常年混跡在各種娛樂場所,上到夜總會,下到KTV小酒吧。基本上天天就是到處交朋友。
以前和老白在一起的那個乳豬曾經就是一個門徒,曾經我也問過他爲什麼不繼續做門徒,要跑來做老千?
他和我說,門徒比老千殘忍多了,受不了了才改行做老千的。門徒的確很殘忍,記得乳豬說他當年,不知道坑了多少人,那些人一個個把他當兄弟,而他卻把那些人當魚。
記得有一次,和他一個關係很好的朋友,被乳豬圈了進來,最後輸的一塌糊塗,一分錢換不上,最終家破人亡。
門徒主要任務就是去結交朋友,然後讓那些所謂的“朋友”來賭錢,這樣門徒纔能有得錢賺,而且做門徒一當入行了,想退出那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當然也不是誰想做門徒誰就能做的,這要經過“點王”的刪選。“點王”也就是門徒的頭頭,也就是所謂的師傅。
師傅挑選出適合做門徒的人之後,要三叩九拜,發下毒誓,永不背叛。
成爲門徒之後,也就代表着你成爲了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你不能和外面認識的那些人做真正的朋友,你要不停的在暗地裡出賣他們。無論那些人最終結果如何,你都要默默接受。
而且不能有任何的同情心,平日和那些人交朋友的時候,你可以爲那些人兩肋插刀,可到了關鍵時刻,你一定要插他們兩刀!
這並不是開玩笑,因爲門徒真的是一個很慘的職業。一般做那行的人,要麼就是好吃懶做慣了,要麼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孤兒。
做老千,你最多賭桌上坑別人幾把,而且坑的程度你可以自己把握。坑完之後,下次還能不能遇到就不知道了。
可門徒不一樣,他們必須聽師傅的話,把人往死裡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