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何淺怒斥。
“你儘可以更大聲一點,引來村民我好當着衆人的面演示一下咱倆的關係!”歐陽非白惡狠狠的說。
他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他現在猶如一隻憤怒的野獸。
何淺她咬着嘴脣使勁踢打他,她趴在他的後肩使勁咬,是真的很着勁咬的,一股腥鹹的味道傳來,歐陽非白悶哼一聲,黑色的襯衫背部一片黑紅色,與周圍的顏色很不協調。
而他卻絲毫沒有想要放下她檢查傷口的意思,依然紋絲不動的抗着她朝車子走。
他打開車門,好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了進去,自己一個俯身噓噓的壓在她身上,隨手關了車門。
她被他困在兩手臂和腿間,一個仰躺着,一個半爬着,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滿是戒備恨意,一個滿是憤怒和慾望!
他眼中閃爍着憤怒和*,看着她雪白的脖子上斑駁的吻痕他幾乎要瘋了!
“你就那麼喜歡他?還是他承諾了你什麼!嗯?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說啊!”他幾乎將她的耳膜吼頗,他憤怒得如來自地獄的閻羅。
何淺瞪着他不說話,而這更刺激了他,他危險的靠近她,身子幾乎貼着她的:“你以爲葉辰是真心的嗎?你以爲他是爲了你纔來這裡的嗎?如果你要錢爲什麼不來找我!”嘭得一聲響,他一拳打到玻璃上,幾萬塊錢坐的防彈玻璃竟然被他砸除了裂縫,以拳頭爲中心像蜘蛛網一樣向四周散開,究竟要怎樣的怒火才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何淺嚇了一跳,心裡的怒火卻漸漸翻騰,原來她在他心目中一直就是這麼個唯利是圖經不起誘惑的女人?是,那她乾脆就是那樣好啦!
歐陽非白盯着她脖子上鎖骨上的痕跡,忽然撕開了她薄薄的睡裙,雪白露在空氣裡,微微顫了顫,無限誘人。
她一聲輕呼,眼中滿是錯愕,她下意識的用手去遮,卻被他攢在手裡,高高舉起,他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再也抑制不住原始的衝動和對她強烈的慾望,還有滿心的憤怒,他俯身封住了她的雙脣,瘋狂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狹小的空間正好禁錮了何淺的反抗,她被他重重要在身下,手被鉗制,腿腳根本伸不開。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歐陽非白恐怕早過千千萬萬次了,她的尊嚴,她的信仰全都被他毀了,現在他又將她狠狠羞辱,他到底有沒有人性!
火熱的手掌抓起她的內衣,只要輕輕一拉,只要他微微一挺,她就是他的了。怒挺的慾望無言的訴說着自己的渴求,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何淺怒斥:“歐陽非白!你只有這一招嗎?你得到女人的方法就只有強迫嗎?懦夫!你有本事讓我主動爬上你的牀!敢嗎?你敢嗎?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只會蠻力的佔有,只顧着發泄自己,就這點你就不如葉辰!”
歐陽非白危險的盯着她,一字一頓的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何淺冷冷的看着他:“你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嘭——嘩啦”一聲,玻璃徹底碎了,鮮血順着歐陽非白的指關節流出,他咬着牙說:“對,我是禽獸,我今天就要禽獸你!方瑜,你休想逃離我,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註定都是我的!爲什麼不問問五年前的真相!爲什麼要假死,爲什麼沒有回來找我,爲什麼不給我辯解的機會就判了我死罪,方瑜,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嗎?既然你不肯睜開眼睛看清真相,那我們就相互折磨吧!”
何淺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歡愛後紫青的痕跡,訴說着她昨天經歷了怎樣纏綿激烈的情事!他額頭上爆出一根根青筋,正要有進一步行動,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不依不饒:“歐陽清源給您來電……”
歐陽非白的動作戛然而止,彷彿被定格了一般,何淺警戒的看着他,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一不小心更加激怒了他。
歐陽非白拿起電話,歐陽清源?他爲什麼會打來電話?
歐陽清源是歐陽非白的父親,政界一顆永不褪色的明珠,橫跨政界和商界的風雲人物,影響力極大,歐陽非白恨他,他私下裡從來沒喊過他父親,只有在公共場合必要的時候他叫他一聲父親。
歐陽清源是歐陽家族絕對的權威,他說一沒有人敢說二,更沒有人敢不從,連歐陽非白都是忌憚他的。
如果不是他提出那樣的條件,歐陽非白就不會被逼到潛伏到方家做臥底,就不會出賣方忠平,就不會失去方瑜!
歐陽清源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的,當然他也很少給歐陽清源打電話,他打來電話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歐陽非白停頓了一下,眼中的火苗微微褪了一些,何淺趁機替自己解圍,她說:“你不接嗎?”
他看來看她,有些掙扎。
她竟然笑開了:“我這個樣子你還怕我跑了?”跑?怎麼跑?裸奔不成?
他冷冷接住電話:“喂?”公事公辦的語氣,充滿了刻意的梳理和客套,連問候語都省了。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如洪鐘般的聲音,話說的很慢卻非常有底氣,有種讓人無法不遵從的威嚴:“非白,你在幹什麼?”
歐陽非白頓了頓,看來看何淺,痞痞的回答:“父親大人,我在和美女玩車震。”
所謂車震就是在車裡啊啊嗯嗯,車子會跟着有節奏的震動。
歐陽非白的風流人盡皆知,他也從來沒有想要在歐陽清源的面前隱瞞,他甚至刻意做出玩世不恭、紙醉金迷的樣子給他看。
歐陽清源皺了皺眉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說:“東部的那些動靜是不是你做的?”
歐陽非白沉默了一下,回答:“是!”
“你是想和葉家抖得兩敗俱傷嗎?”歐陽清源的聲音中傳來絲絲怒氣,“自己搭進去不成還要拉上你哥哥不成!”
歐陽非白臉色陰沉:“歐陽瀚宇之所以幫我只不過這樣對他有好處,我並沒有強迫他!”
“放肆!”歐陽清源終於怒了,“你給我立刻回來!”
不等歐陽非白有任何反映,電話就被掛斷了,他的臉色一片陰沉。
歐陽清源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人,是個不動聲色便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是個老奸巨猾、作壁上觀、漁翁得利的人,他會因爲東部小小的商戰(當然對於別人來說那可能是幾十輩子都修不來的巨大商業成果)就親自打電話給歐陽非白。
歐陽非白對他的憎恨他知道,但是他對歐陽非白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就沒有人知道了,大家只知道歐陽非白是他的私生子,在他20的時候才獲得了歐陽清源的認可,才進了歐陽家的家門。
歐陽清源從不表露自己的感情,對於歐陽非白近幾年的胡作非爲風流韻事他不聞不問,對於歐陽非白竟然的成就他同樣一句肯定的話都沒有。
但是有一點,他對他兒子的能力和所有動作了如指掌,歐陽非白和歐陽瀚宇有幾斤幾兩的本事他還是知道的,他會還怕歐陽非白加上歐陽瀚宇鬥不過一個葉辰嗎?他會擔心他們倆把東部的產業毀得血本無歸嗎?他會因此特地打電話過去怒斥歐陽非白嗎?
他不會!
那他爲什麼又打過去電話了呢?
因爲葉辰!
葉辰接到杏花村暗哨的消息,說歐陽非白把何淺虜上了車,想着她和歐陽非白在一起,在自己接觸不到的地方,他的心揪的要滴血,他的臉色冷得讓人害怕,連陳白這種很二的,一般情況不怎麼分得清狀況的人都有了深深的危機感。
華東區的大區經理焦急的等在門外,東部那邊等着指示,好趕緊做出應對策略,他和顏悅色點頭哈腰的進去,還沒看口,只被葉辰看了一眼,立馬凍成了冰雕,渾身抖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總總總……總裁,華華華……華東區……”
葉辰淡淡的說:“華東區從今天開始由容若接手,有疑問嗎?”明明語氣還算和藹,卻讓人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氣,華東區經理汗如雨下,又驚又怕,意思是說自己被永久撤職了還是暫時撤職呢?那麼他這段時間幹什麼?被安排到別的區嗎?
但是這些他不敢問,因爲葉辰的眼神已經滿是殺氣,他趕緊夾着尾巴退出了總裁辦公室,他從來沒有見過總裁發這麼大的火,從來沒有!
葉辰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老市長歐陽清源專用手機上,這個號碼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葉辰卻知道。
歐陽清源顯然是有些吃驚的,他沒想到究竟有什麼事情能夠勞動葉總裁的大駕,讓他親自打電話過來,而他竟然直接打到了他內線電話上,這個人果然厲害。
葉辰並沒有拐彎抹角,幾句簡單的交代,只要歐陽清源能夠阻止歐陽非白。
歐陽清源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他獅子大開口,竟然想一口吞掉葉辰在C市的兩個最大的項目。
葉辰連一秒的由於都沒有,他說:“好,只要你能立刻阻止他,一分鐘都不要延遲!”歐陽非白帶過去的人不多,但是足夠對付他留在何淺身邊的保鏢。他相信歐陽清源能夠做到,也只有歐陽清源能做到。
幾百億的項目,眨眼的功夫就送了出去,容若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