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進去,在等我嗎?”歐陽非白戲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竟然跟了上來。
何淺沒有回答,因爲她看到葉辰正從大樓裡走出來,和他一起走出來的還有一個年級不大的女孩兒,中長碎髮,眼睛異常的明亮,皮膚健康有光澤,緊緊摟着葉辰的胳膊又說又笑,葉辰看着她的眼神也異常溫柔。
何淺像被定住了一樣,動也不動。
葉辰一路走來竟然沒有發現何淺的存在,何淺無法將目光從葉辰的身上移開,直到葉辰要打開車門的時候他纔看到她,眼中有些微的驚訝,看到何淺旁邊的歐陽非白目光漸漸變冷,又看了看何淺,微微彎起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女孩順着葉辰的目光看來,見到何淺,笑眯眯的衝何淺喊:“咦?”
葉辰收回目光看着女孩兒:“怎麼了?”
“我覺得今天打電話過來的姐姐應該是她。”女孩兒調皮的對葉辰擠眉弄眼。
葉辰的目光又回到她身上,沒有半絲感情的視線讓何淺不由打了個冷顫。
何淺頓了頓,這個女孩兒聰明可愛,真的找不到任何討厭的理由,她微笑着點頭:“恩,是的,不過已經沒事了。”
葉辰英氣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冷冷的看着何淺,沒有說話,然後寵溺的揉了揉女孩兒的頭髮,柔聲道:“上車吧。”
女孩點點頭,乖乖的上車,葉辰自己坐在駕駛位置上,開車,離開。
何淺看着車子緩緩離開,直到消失不見。心悶得難受,那是他的正牌女友吧,他的動作眼神都那麼親暱溫柔,應該是的吧。何淺的目光仍停留在車子離去的方向,不能問出口,因爲從來都不是戀人或者朋友。
歐陽非白凝視着何淺,眼中的神色忽明忽滅,何淺的眼裡漸漸沒了他的影子,她的目光漸漸開始追隨別的男人……
“走!”歐陽非白扯着她就往車裡拽,何淺也沒有太多反抗,心情差,壓抑得難受,就放縱一回吧。
歐陽非白和她來到魅夜,才下午時間,人不是很多,何淺坐在吧檯要了杯伏特加,悶不吭聲的開始喝酒,歐陽非白坐在她旁邊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眼中是疼惜,是憤怒,是嫉妒,是不甘。
何淺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今天是果斷要醉的,醒來之後就把所有的事情忘了吧,重新開始,忘了葉辰,忘了纏綿過得日夜。
烈酒入喉,辛辣中帶着甘甜,愛情如酒,聞起來春香四溢,無限誘人,喝道嘴裡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辣的,明知道喝多了傷身,卻又忍不住誘惑,知道迷醉在這醇香晶瑩的液體裡。
魅夜琉璃的燈光重重疊疊,何淺的眼中泛着五彩的光,臉頰微紅,紅脣嬌豔欲滴,她舉起酒杯透過酒杯看着對面的人,調皮的格格直笑:“帥哥,沒有人陪嗎?”她仰起頭將杯中酒一口喝了下去。
歐陽非白臉色很差,他不否認沒有阻止她喝酒,自己是抱着私心的,可是現在看到她醉成這個樣子心裡又有些懊惱後悔,幹嗎由着她喝那麼多酒,傷身呀。
“別喝了!回家!”歐陽非白拉起何淺命令到。
“恩?”何淺好奇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好像忘記了他是誰,“恩?哦!歐陽非白大混蛋少爺!”
歐陽非白沉着臉,喝醉了還記得他是個混蛋,看來還有的救。
何淺拿起酒杯還要喝,被歐陽非白給奪了,然後她直接拎了一整瓶在手裡,歐陽非白剛要奪過來,她就把酒瓶捂在胸口抱得緊緊的,眼神幽怨的看着歐陽非白:“不給,壞蛋,非白哥哥是大壞蛋!”
歐陽非白的眼神一下子亮得驚人,眸子變幻千色,深邃的看不到底,他強壓住自己的激動:“淺淺!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何淺歪着腦袋看着他,像只被遺棄的小狗,眼中漸漸有了淚光,喃喃自語:“他不要我了,他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好難過,這裡好痛,”
歐陽非白心裡倏然收緊,這個“他”指的是誰?
何淺指着自己的心臟,“爸爸媽媽不要我了,趙暖暖也不要我了,何家銘也不要我了,嗚嗚,好孤獨。”
歐陽非白抱住何淺:“對不起,你還有我。”他唯一能說的就是對不起,如果時間可以倒回,他願意放棄一切,只要她幸福,“對不起!”
何淺揪着它的肩膀哭得傷心:“能不能回到過去,能不能?我寧願從未遇見,能不能回去?哈哈,不能的,我已經滿手鮮血了,爸爸媽媽是被我害死的,我,我要歐陽非白下地獄!”
歐陽非白深深的鎖着她如水的眸子悲傷的說:“如果地獄裡有你,我願意去,甘之如飴!”
何淺自然沒有聽見,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狠狠的盯着歐陽非白,彷彿要將他吃了,然後忽然舉手,“啪”得一聲,這一巴掌甩得格外響亮,吧檯的服務員被嚇傻了,歐陽二公子被扇耳光子,如果這位爺鬧起來,整個酒吧都得跟着倒黴,但是這位爺的事兒他們也是短短不管出手去管的,但是不管萬一事態擴大怎麼辦?一時間左右爲難舉棋不定。
何淺打算往歐陽非白跟前走,腳下卻不聽使喚,一腳彷彿踩在棉花上,重心不穩就像前撲了過去,正好撲到歐陽非白懷裡,一陣反胃,何淺哇得吐了歐陽非白一身,旁邊的服務員嚇得臉色慘白,趕緊上前詢問:“歐陽少爺,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嘛?”
歐陽非白臉色也好不到哪兒:“準備點醒酒湯送到貴賓套房608。”
“好得。”
那間房是歐陽非白專門預留的房間,雖然不經常用,但是富家子弟就是這樣,什麼都喜歡弄個專屬。
他把何淺抱到房間,放在牀上,自己脫了上衣,深不見底的眸子凝視着她,這丫頭,明明酒量不行還喝那麼多酒,手指無意間劃過她光滑的肌膚,撩起一陣燥熱,他是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機會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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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牀邊,擡手輕輕劃過她清秀的臉頰:“淺淺,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你醒來以後會不會恨我?但是我無論如何都想把你留在身邊,到那時你會慢慢看清我的真面目,然後更討厭我,可即使這樣我依然不願放手。”
他在她額頭上親親吻了一下,這樣的事情對於歐陽非白來說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但是他竟然會緊張。
忽然何淺的口袋裡傳來手機鈴聲,歐陽非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葉辰的!
歐陽非白直接摘下電池把手機扔在一邊,他剛回到牀上,何淺就像只受傷的小貓似的往他懷裡鑽,歐陽非白心中泛起異樣的暖流,看着她皺緊眉頭沒有安全感的樣子,心裡一片柔軟。
服務員把醒酒湯端來了,歐陽非白端起醒酒湯喂何淺,何淺卻搖着頭怎麼都不肯喝,還一遍遍的嘀咕:“是不是酸奶?我要喝酸奶!”
歐陽非白不由失笑,這小丫頭果然還是小丫頭啊,還是那麼喜歡喝酸奶。
何淺乾嘔了幾次,吐了些苦水出來,眉頭皺得像座小山。
歐陽非白端着碗湊到她的嘴邊,像哄小孩子一樣:“乖,喝酸奶!”
何淺彷彿聽懂了似的,皺着眉頭喝了一口,感覺味道不對竟然又全部給吐了回去,湯麪上還吐了個泡,歐陽非白又好氣又好笑,這調皮搗蛋的性子原來一點沒變吶。
歐陽非白很有耐心的繼續喂:“乖,寶貝兒,喝它給你買酸奶。”
何淺閉着眼睛扭來扭去就是不配合,中途抱着歐陽非白的胳膊又幹嘔了幾次,歐陽非白看她難受的樣子實在不忍,喝了一口攙着她唾液的醒酒湯,摁住她,對準她的櫻桃小口,慢慢餵給她,何淺開始還挺抗拒,執拗不過,喝了一半吐了一半,歐陽非白冷着臉,居高臨下的看她,真麻煩,直接辦了得了!
可還是不忍心,又耐着性子喂幾口,喝了個七七八八,喝道最後竟然還主動大膽的伸出舌頭舔舔,又滑又軟的丁香掃過他的嘴脣,立馬點起一大團火焰,她這不是惹火燒身嗎,歐陽非白恨不得撲上去立馬把她給吃了。
而他確實這麼做了,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好人,也懶得當好人,好人的下場都和她母親一樣。
他說:“小瑜,我寧願被你憎恨,也不願被你忘記,讓我看着你離我越來越遠,我做不到!”
他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感受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體內的慾火熊熊燃燒,他想,有了夫妻之實,再有了寶寶她應該會慢慢原諒他的吧,到時候他會告訴她發生的一切。
他低頭在她眉心吻了沉聲說:“寶貝兒,告訴我你是不是方瑜?”
何淺睡夢中皺着眉頭,沒有回答。
“小瑜,你不肯面對過去就是不肯面對我,你拋棄方瑜的身份其實是對我的放棄,對不對?你怎麼那麼狠心,告訴我,應該如何做到像你一樣絕決,恩?告訴我!”
何淺有些痛苦的皺緊眉頭,彷彿夢見了很痛苦的事。
歐陽非白已經解開了她的外套,白色蕾絲內衣包裹着玲瓏的身體,二十一歲的何淺不似十六歲的方瑜,她已經長得玲瓏有致,處處爆發這年輕性感的誘惑,歐陽非白的喉嚨不由自主的滑動了一下,他的身體早已經有了反應。
他的手輕柔的劃過她平坦的小腹,覆上她的豐滿,輕輕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