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坐在地上,哭着說:“當初是你老婆給我出的主意,她說,你家想要個孫子,如果我能懷孕,並且是個男孩子,那你爸爸一定會逼你和她離婚的。”李妍偷偷的看了看孫建新那張已經就形的臉,繼續說:“本來我說你不想讓我懷孕,可是她還給我出主意說,說你喝了酒以後會興奮,讓我給你下點藥,還教我如何做你才更興奮,我是聽了她的話才那麼做的,老公,你要相信我,她不是個好女人,其實,算計你的是她不是我。”
孫建新的心一直在向下沉,他沒有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宛如安排的,本來他開始就有些懷疑,他覺得頭腦簡單的李妍不可能想到這個方法,因爲他在跟李妍交往的過程中,李妍曾提過要讓他離婚娶她,卻都被他拒絕了,當時的李妍對他柔順得就象只小貓,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可後來他又想,愛是會給人勇氣的,李妍也是愛他,纔會出此下策,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幕後操縱一切的竟然是宛如。
原來她就那麼想要離開他,她就那麼想要他放了她,甚至不惜讓情敵懷上他的孩子,她就那麼討厭他嗎?孫建新的臉變得越來越黑,他的心被李妍的話攪亂了,他突然恨起了宛如。如果不是宛如給李妍出了這個主意,那麼他根本不可能和她離婚,他現在還是宛如的丈夫,那他就還會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院長,可能到現在他已經有更高的職位了,不至於象現在這樣被髮配來發配去的。
他冷冷的看了看李妍,“你不用說那些沒用的了,我們快點把手續辦了,以後你還可以來看兒子,否則我會讓你一輩子見不到兒子。”他口氣陰冷的威脅着她。
李妍恨恨的說:“孫建新,你會有報應的,一定會有報應的。”
孫建新不再理她,摔門而去。
宛如並不知道孫家發生的事,她正在爲女兒準備出國的事。
“媽,你和爸爸趁這個機會去看看哥哥吧。”宛如說。
“過些日子吧,我想等我退休了就去你哥那,不知道你嫂子會不會養我們呢。”媽媽笑着說。
“會的,嫂子爲人不錯,我和馨馨在那住了三家多,嫂子一直對我們很好。”宛如說。
“你把馨馨送她奶奶家行嗎?她奶奶歲數畢竟大了,她爺爺又病着,這也住了幾天了,要不今天晚上接回來吧。”媽媽說。
宛如看了看時間,“嗯,一會我給孫建新打個電話,讓他把馨馨送回來。”
孫建新這幾天跟李妍離了婚,李妍摟着兒子,哭着說:“鼕鼕,以後想媽媽了就給媽媽打電話,媽媽就來看你。”
年幼的鼕鼕並不明白離婚是怎麼回事,他平時都是跟着奶奶住,媽媽也是十天半個月纔來一次,所以他用一邊用小手抹着媽媽的眼淚,一邊說:“媽媽要是想鼕鼕了,就來奶奶家。”
孫母還住在醫院裡,孫父躺在牀上沒說話
,李妍走過去,說:“爸,鼕鼕以後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要好好待他呀。”
孫父悶聲說:“他是我們孫家的骨肉,我自然會好好待他的,你放心吧。”
李妍見竟然沒有人願意挽留她,只好哭着離開了孫家。孫建新又把自己的行李搬回以家和宛如一起住的家裡。
待一切都解決完了,孫建新撥通了宛如的電話。
“馨馨吵着要回家,可我現在正好有一手術要做,你能去接她嗎?”孫建新對宛如說。
“好,我現在就去。”宛如放下電話,開車到了馨馨奶奶家。她一下車,就看見孫建新站在車前。她奇怪的問:“你不是有手術嗎?怎麼沒去?”
“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孫建新不由分說的把宛如又推上車,自己則鑽進了駕駛室。
宛如驚道:“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我聽說了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幾分鐘就好。”他發動了汽車,向他們的家駛去。
孫建新拽着宛如,將宛如強行帶進家門,然後他將房門反鎖上,對宛如說:“坐呀,自己家裡,不用那麼拘束。”
宛如緊張的問:“你到底要怎樣?”
孫建新拉着宛如的手,將她按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說:“前些天,我聽到一個秘密,想問問你。”
宛如往後縮了縮身體,以求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孫建新沒有理會她的害怕,冷冷的說:“李妍說,當初她懷孕是你給她出的主意。”他陰冷的目光直射向宛如。
宛如驚恐的看着孫建新,嚅嚅的說:“孫建新,你不能總這樣對我,我們已經離婚了,即使不能做朋友,也不要讓我們成爲仇人,好不好?”
“朋友?仇人?呵呵,你說的倒好聽,我倒想聽聽,從頭到尾,你都把我當什麼?傻子嗎?”孫建新危險的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她。
“不是,建新,你聽我說,那時我們的感情已經破裂了,再維持下去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宛如急急的說。
“有沒有意義得有我說了算,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離婚了?誰允許你替李妍出的這個主意?就因爲你想離婚,想甩了我,是不是?”孫建新猛然提高了嗓門。
宛如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想跳起來,逃離他,可是孫建新胳膊一伸,一把將她拉住,又按在了沙發上。他用一種痛心的聲音對宛如說:“我一直都是愛你的,可你爲什麼就不能愛我呢?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女兒都那麼大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愛我一點呢?”
宛如一邊向後挪着,一邊緊張的說:“建新,你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別再嚇我好嗎?”
“你怕我嗎?爲什麼要怕我?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這一切都是因爲你給那個賤女人出了個狗屁主意,你知道
嗎?”孫建新面目就得有些猙獰,宛如的心裡越來越害怕,她忍不住哭了。
宛如不知道,爲什麼在孫建新面前,她總是個弱者。她在外面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是隻要一看見孫建新,她就顯得那麼無助無力。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儘量放穩了聲音說:“建新,你有什麼話我們可以談,就算那件事是我做錯了,可是我們的婚姻真的是一個失敗的婚姻,我們其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的觀點和理念沒有一點相同的地方,我們真的不合適,就算是沒有李妍的事,我們離婚也是遲早的事。”
孫建新一擺手,譏諷的說:“你以爲這是你的談判桌嗎?你以爲我是你的商品嗎?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把我隨便推給別人?”
“不是的,建新,我……”宛如忽然覺得自己平時在對客戶時那麼好的口才,現在竟然無用武之地,因爲她竟然總是口吃,想不起來下句該說什麼。
孫建新一字一頓的說:“我和李妍已經離婚了。”
宛如又是一驚,她睜大了雙眼,不相信的問:“什麼?你們離婚了?什麼時候。”
“昨天。”孫建新看着宛如說。
“啊?”宛如吃驚的張大了嘴。
“知道我爲什麼要離婚嗎?”孫建新又問。宛如心裡隱約有種不詳的預感,但她還是不確信的搖了搖頭。
孫建新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對着電視一按,電視裡立即傳出一陣尖叫聲,宛如驚愕的將目光投向電視,那曾經束縛她多年的影像,又清晰的出現在她眼前。
宛如怔怔的看着電視屏幕,一時間她的頭腦變得空白一片。孫建新見她傻傻的樣子,咧了咧嘴角,輕輕的笑了,他說:“我要和你復婚。”
“啊?不,不要。”宛如立即驚恐的喊起來,那段惡夢般的日子好不容易擺脫了,她怎麼能再次讓自己陷進去呢?
孫建新向她欺了過來,幾乎是壓到了她的身上,陰沉的問:“你認爲你有資格說不嗎?因爲你,我們才離了婚,我現在只不過是把這個錯誤糾正過來,不是嗎?”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復婚。”宛如驚慌的喊起來,她從沙發上跳起來,快速的向門口跑去。孫建新坐在沙發上,冷眼看着宛如。宛如跑到門口,用手去拉門,才發現門是反鎖的。她驚恐的回過頭來,看向孫新,哀求着說:“建新,讓我出去吧,我要去接馨馨呢。”
“馨馨今天由我姐看着呢,你不用擔心,今天只要把我們的問題解決了,那馨馨明天就有一個溫馨的家了。”孫建新依舊坐在沙發上,陰冷的看着宛如,他已經算準了,宛如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宛如幾乎要崩潰了,她轉過身,用已經發抖的手,拉開隨身的小包,掏出電話,想打電話求救。孫建新發現了她的企圖,一個箭步跨到她的身後,一把抓住她拿着電話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