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電光球閃爍的剎那,秦陸閃身進入破魂刀中。
降服了器靈,秦陸能夠隨意的御使破魂刀。雷電光球轟擊的瞬間,刀皇殿上空出現恐怖的雷電雲團。明若晨的雷霆之力,完全被雷電雲團吸收掉。
“刷!”青光閃耀,秦陸將破魂刀握在手中。
一刀在手,風雲之聲大作,秦陸彷彿頂天立地的絕世霸主。
“這- -”明若晨的臉蒼白如紙,急忙收回銀錘,護在胸前。
“明若晨,你挑釁在先,怪不得我!”
“喀喇!”九天之上,刀光從天而降,帶着雷霆萬鈞的氣勢。
奔雷斬,這一刀比起明若晨的雷電光球威力大了數百倍。
刀光落在明若晨的銀錘上,立刻迸發出碗口粗的銀色雷電,巨大的力量將明若晨震得倒飛。
“砰!”明若晨從空中跌多,手中的銀錘鏗然墜地,碎成四塊。
這銀錘是明若晨耗費大量精血祭煉的武器,銀錘被毀,明若晨心神受到重創。
“哇!”明若晨吐出大口的鮮血,頹然的倒在地上。
“快,保護少主!”一羣明家子弟自動的聚集在明若晨身邊,生怕秦陸斬盡殺絕。
秦陸不屑的掃了對方一眼,冷笑道:“我若是要他的命,就不會攻擊銀錘,把你們的少主擡走吧。”
秦陸懶得理會這些人,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
“明若晨敗了?”
“明家不世出的武道天才,學院武道大會的高手就這麼敗了?”
“秦陸太強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 - ?”
衆人議論紛紛,劉雨萱望着秦陸飄然而去的背影,悄悄的跟了上去。
秦陸的住所設置在半山腰,非常的清幽,劉雨萱剛走到門前,秦陸的聲音響了起來:“公主,在下要修煉了!”
皇家金枝玉葉,居然會被人拒絕,劉雨萱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秦陸,本宮只是想詢問一些問題而已,用不着拒人千里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於禮法不合,有問題等我出關再說。”
“你- - -”劉雨萱咬了咬嘴脣,氣得扭頭就走。
走到洞府門口,看見那塊石碑實在是礙眼,劉雨萱猛地抽出長劍,將石碑腰斬兩段。
“公主,損壞公物造價賠償啊。”秦陸的聲音透了過來。
“哼!”劉雨萱嘴角淺笑道:“秦陸,等你出關再來收拾你。”
這次閉關長達兩個月,主要是吸取刀皇殿附近的仙靈之氣,改善自身的體質。武宗到武尊這一步非常關鍵,必須最大限度的強化身體。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秦陸的體質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穴竅更加的凝鍊,心念只需一動,就有澎湃的真氣運轉。
如果說體內的經絡是真氣運河,那穴竅就是這些運河的交叉口,穴竅愈加堅韌,能有效快捷的輸送真氣,維持體內真氣陣圖的運轉- - -
兩個月後,秦陸順利出關。
碧空如洗,草木繁盛,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五月,一年中最酷熱的時節。
對於武者而言,有雄渾的真氣,倒不懼怕酷暑。
武道修行不是朝夕可成,秦陸決定逛一逛上京城。
北漢帝國幅員七萬裡,甲兵千萬,在三國中實力最爲強橫。
上京城又是天子腳下,說不盡的繁華旖旎。
走在街上,倒也不時的遇見幾名社稷學院的學員,這些多是權貴子弟趁着閒暇出來找樂子。
上京城最美的莫過於香水河畔,此河穿城而過,河岸兩旁遍栽垂柳,鬱鬱蔥蔥。
畫舫漂在河面,笙歌不斷,吹得人沉沉欲醉。而河畔兩邊高樓迭起,滿樓紅袖揮舞,令王孫公子駐足流連。
香水河,脂粉聚居之所,是尋歡作樂的好去處。
秦陸信步而遊,欣賞着沿河美景,不知不覺走到了香水街上。
一羣衣不蔽體的乞兒,看見秦陸,蜂擁而來。
看見一雙雙渴望的眼睛,秦陸大發善心,從懷裡摸出一錠白銀,捏成數十塊,拋撒過去。
這些乞兒接過白銀,就往巷子裡走,退得很是齊整。
秦陸不由得好奇,這些乞兒的動作整齊劃一,莫非都是經過嚴格訓練。
香風撲面,秦陸回頭,一名紅衣女子正凝眸望着自己。
女子長得很美,河水吹着她的秀髮,就像一朵搖曳在風中的薔薇,清新豔麗。
秦陸出身連環塢,對任何靠近的陌生人都保持着警惕,當下神念一掃發現這名女子也是武道中人,修爲在宗師少玄境。
女子望着秦陸嘆氣道:“公子不該這般好心。”
秦陸平靜的望着對方,問道:“何出此言?”
“這些乞兒靠行乞爲生,每天都會在這裡討要。這些銀兩大部分不會落入他們手裡,而是被丐頭收走。”
京城之中有丐幫,丐幫的頭目稱之爲丐頭。
丐頭靠手下的乞丐過活,勢力龐大的丐頭手下有數千名乞丐,每天收取不菲的人頭費。
紅衣女子說的話很有道理,秦陸嘆息道:“天子腳下,這些事情難道就沒有人管?”
“皇城之下也有陰影,這些事情怕是難以進入朝堂上達天聽。”
天下三分,戰亂不斷,流離失所者甚衆,這些事情若都要管,只怕能把皇帝都累死。
秦陸嘆息一聲,正準備離去,突然聽見巷子裡傳來淒厲的叫聲。
紅衣女子身影一閃,朝着巷子撲了過去,秦陸緊緊的跟在後面。
一名身穿錦緞,滿面紅光的肥胖漢子正揪着一個乞兒的耳朵,不住的扇着耳光,嘴裡還叫罵着:“老子手下就你最沒用,每天只能討來兩個銅錢,這樣的廢物養你作甚?”
乞兒半邊臉頰腫起,不住的哀嚎求饒。那丐頭嫌打得不夠,從地上撿起半截斷磚朝着乞兒的後腦砸去。
秦陸怒火沖天,他伸出食指一彈,指勁戳中斷磚。
“咔嚓”脆響,斷磚破碎如雨,殘餘的指勁穿過丐頭的手掌,丐頭手心出現一個恐怖的血洞,痛得他彎下腰去。
這等惡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秦陸一不做二不休,狂暴的指勁再度發出,將丐頭身上的經絡盡數摧毀。
“撲通”一聲,丐頭倒在了地上,再無動彈之力,兩隻眼睛驚恐的望着秦陸。
秦陸振了振衣衫,掃了這些乞兒一眼,退在一邊。
“誰敢過來!”這名丐頭雖然經絡被廢,兇悍猶在,一聲大喝,大多數乞兒懼怕的退了回去。
這些乞兒長時間生活在丐頭的淫威下,心理陰影籠罩,竟然沒有人敢下手。
“老子敢過來!”一名衣衫襤褸的乞兒站了起來,他朝着丐頭衝了過去。
乞兒的手裡握着一把生鏽的小刀,這刀是他在路旁的撿的玩物,不適合捅人。
受到太多的壓迫,這名乞兒帶着滿腔怒火撲向地上的丐頭。
“噗!”鈍刀割在丐頭的咽喉,割出一道血槽,卻沒有立刻斃命。
“呀呀!”乞兒瘋狂的舉刀亂捅,丐頭的咽喉出現一個血洞,並且不斷的擴大。
鮮血和肉末不斷的飛濺到乞兒的臉上,終於乞兒最後一刀將丐頭的喉管割斷。
“嗚嗚- - -”乞兒站了起來,仰天怒吼,就像一匹復仇的野狼在月光下長嚎。
用鈍刀割肉,被割者死的極其痛苦。這丐頭作惡多端,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爲過。乞兒大仇得報,擦乾臉上的血痕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