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封信不是別人的,卻是柳舒雨的父親柳弘道寫給許辰的。
信件的內容也很簡單,原來在之前,柳弘道寫給了柳舒雨一封信,在信件之中無意提到她母親病情的不太穩定,可能會有危險。
隨後,柳舒雨便回了一封信詢問詳細的情況。柳弘道不想讓女兒擔心分心,於是便回了一封信表示沒有問題。
不過隨後,柳舒雨就沒有回信了。而柳弘道則擔心柳舒雨受到信件的影響,耽擱了武府內的學習與修煉。所以這才寫了一封信過來,想讓許辰勸導寬慰一下柳舒雨。
而看現在的情況,幾乎可以肯定,一向心細如髮的柳舒雨,肯定是從她父親信件中發生了什麼。於是擔心母親的表情,所以才慌忙請假趕了回去。
想到這一路遙遠,路途艱險。許辰不禁生出擔憂之情,稍微想了想,便直接衝出門去了,然後一路來到師父聞觀雲的房間之中。將自己要出去的消息告訴了聞觀雲。
雖然在這個關鍵時刻的出門讓聞觀雲有些訝異,不過對於許辰這個最小的弟子,聞觀雲倒是十分放心,只是囑咐他小心一些,一定要準時趕回來參賽,便沒有多說什麼了。
隨後,許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到外院和周海打了聲招呼,接着從聖皇武府內狂奔而出。
然後在集市上買了一匹駿馬,騎上之後,一路朝烈風城狂奔而去。
雖然現在許辰全力奔襲之下的速度,已經超過一般的駿馬。但是那種程度的奔襲,對內元的消耗實在太過巨大,根本不可能維持太久。因此就算許辰如此實力,使用馬車等各種工具行進,還是最好的選擇。
卻說此刻烈風城的柳府之中,柳弘道滿臉愁容的看着面前桌面上的一份紅色的信件,眉頭皺得十分凝重,時不時的哀嘆一聲,顯然是被什麼事情弄得十分心煩。
柳弘道下首,一名老者僕人對柳弘道說道:“老爺,明天就是對方要求的最後期限了,要是不能湊齊錢財的話,恐怕夫人她。”
柳弘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欣彤的病情當然不能不管,但是這次一百五十萬金幣的金額實在太過巨大,已經超過了我們的承受範圍。”
“老爺,要不我們向周閣主和郭城主他們求助下。”僕人說道。
柳弘道輕嘆一聲,道:“去年的錢財,已經是多虧了郭城主和周閣主相助。今年怎麼能又向他們開口。這——”
“可是,夫人她——”老僕輕嘆道。
柳弘道無奈,只能揉了揉腦袋。
轉眼之間,第二天的時間到來了。柳弘道穩穩的坐在大廳之中,屁股下卻坐如針氈,根本不想待在這個地方。
但無奈的是,爲了妻子的性命,他必須堅持下去。
上午十分,老僕匆匆忙忙的趕了進來,對柳弘道報告道:“老爺,人來了。”
柳弘道點點頭,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讓自己臉上擠出一抹笑容,然後起身站了起來迎了出去。
而此刻,門口傳來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名三十來歲的青衫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四五名身穿精短打扮的跟班。
“嚴大人,您來了,快請坐,請坐。”柳弘道笑着說道,然後又看了看身後的幾名跟班,也笑着說道,“幾位辛苦了,快快請座。”
這位青衫男子嚴大人卻也不客氣,直接大馬金刀的便做到了柳弘道剛剛坐下的主座之上,隨即啪的一下將佩刀砸在了旁邊的茶几之上。
剩下的幾名跟班,也是個個不客氣,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坐了下來,眼神在柳弘道身上掃來掃去。
“嚴大人來了,還不快上茶。”
老僕連忙端着茶水送了過來,恭敬的送到幾人面前。
卻不料那嚴大人卻並不領情,一把將老僕手中的茶水打翻,對着站在一旁的柳弘道喝道:“柳弘道,你知道我今天來是什麼意思吧!”
“知道,知道!”柳弘道連忙點頭道。
“那就好!那趕快把錢拿出來吧!別墨跡了,我還要急着回去覆命。你們這窮鄉僻壤的,一點樂子都沒有。”這嚴大人不耐煩的說道。
柳弘道臉上的肌肉一陣**,招了招手,幾名僕從便從房間之中拿出了幾個木盒,然後放在這位中年男子面前打開來了。
木盒打開,裡面是一盒盒滿滿當當的金幣,十萬一盒,足足有十盒之多。
嚴大人瞥了一眼這些金幣,眼角閃過一抹異色,眼神一動,隨即面色一變,冷哼道:“柳弘道,難道是我之前沒有說清楚嗎?一百五十萬金幣,你這是多少,你是當我不識數嗎?還是要矇騙我錦江閣。”
“嚴大人息怒,我不敢欺騙嚴大人。”柳弘道連忙說道,“只是今年來,店裡的生意實在是不如往昔,現在只能籌到這些了。剩下的,我一定儘快湊齊,給錦江閣送過去。”
“柳弘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我已經寬限了一個月的時間,現在你這樣,讓我回去如何交代。難道你是想讓我受罰不成,還是不想救你老婆了!”嚴大人猛然喝道。
柳弘道連忙拱手行禮道:“不是,不是!嚴大人息怒,我不敢。”
然後快速摸出一個小包裹,笑着放到嚴大人面前,笑道:“上次多虧了嚴大人說情。今年實在是有些困難,還請嚴大人再次美言幾句,我柳弘道一定會盡快湊齊金幣的。有勞嚴大人費心了。”
這位嚴大人微微掀開了包裹的一角,看到裡面一片黃橙橙的光亮,頓時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隨後又用右手輕輕掂了掂,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對柳弘道喝道:“柳弘道,看來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老婆的病情,我看也沒有必要治了,你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說完他竟然起身就要離開,當然,離開的時候,卻沒有將手中包裹放下的意思。
柳弘道當然知道這位嚴大人是嫌自己孝敬的金幣太少了。但是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若是再要給他金幣,那就必須動用
那給妻子治病的百萬金幣中的錢財了,而那是柳弘道萬萬不可觸碰的逆鱗。
“嚴大人稍等,嚴大人請留步。”柳弘道連忙將嚴大人拉住,然後低聲說着些什麼。
而就在此時,一聲清亮的女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爹,爹!娘到底出什麼事了?”
隨後,一個窈窕的美麗俏影便從門口處走了進來。
“舒雨,你,你怎麼回來了?”柳弘道看到進來的女子,頓時驚訝道,隨即一看嚴大人等人,有趕忙對柳舒雨道,“爹還有點事情,你先到後面去吧。”
柳舒雨匆匆趕回,就是擔心母親的事情,又豈會這麼輕易的便回去,於是向柳弘道問道:“爹,孃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不要瞞着我了,跟我說說吧。”
柳弘道不知如何開口。
而一旁,嚴大人和那幾名跟班,看着身材窈窕,面容俏麗的柳舒雨,頓時眼睛就直了,魂兒都一下子丟了一半。
嚴大人咳嗽一聲,然後故作姿態的將手背在身後,對柳舒雨道:“你,就是孟欣彤的女兒!”
“你是?”許辰目光轉向而來嚴大人,問道。
看看柳舒雨那清麗可人的面容,那副略帶着急的梨花帶雨模樣,更是看得嚴大人心中一陣火熱,心臟竟然罕見的砰砰直跳了起來。
“我就是你母親治病的錦江閣的管事嚴克。”青衫男子說道。
“嚴管事,我娘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柳舒雨着急的問道。
旁邊,柳弘道焦急無比,趕忙喝道:“舒雨,你快進去。這些事情不是你能夠處理的。”
嚴克卻是一笑,道:“柳弘道,都是一家人,怎麼能瞞着掖着呢!舒雨是吧,你孃的病情最近惡化了,所需的藥材又變多了,之前的錢財已經不夠了。我向你父親討要藥錢,但他卻似乎拿不出來啊。”
“怎麼會這樣?還缺多少錢?”柳舒雨焦急的問道。
嚴克略微沉吟,一副爲難的模樣,隨即道:“暫時是五十萬枚金幣吧。若是繼續惡化,還有可能會需要更多。”
“啊,五十萬金幣!這麼多!”柳舒雨不禁驚呼了出來,就算她在聖皇武府這種武國頂尖的武府,五十萬金幣的鉅額,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實在是你母親的病情太過困難,再加上現在珍惜的藥材也實在是難尋了。唉!”嚴克嘆氣道。
隨即,他又看了一眼柳弘道,繼續對柳舒雨說道:“你父親現在也盡力而來,不過實在是沒有辦法啊!若是錢財不夠的話,恐怕你母親的病情也維持不了多久了,哎!實在是難辦啊!”嚴克故作姿態的說道。
柳舒雨此刻心急如焚,哪裡會看得出來嚴克的裝模作樣,急切的繼續說道:“嚴管事,求求你幫忙想想辦法,我們一定會盡快籌錢的,一定不要放棄我孃的病情。”
“哎,辦法難啊!”
“嚴管事,求求你了。”柳舒雨焦急的哀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