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看花芽兒神色不似作假,也就沒有爲難他。
“那花木木將軍在哪裡?”
“咿呀呀,花木木將軍在綠花城,走過這條河,再走五十里,就到綠花城了。”
提到河,張狂想起了花芽兒不敢過河的舉動,於是又問道:“剛纔那條河只有五丈寬還不到,你爲什麼不跳過去。”
“咿呀,跳不過去的,那條河被花木木將軍施了法術,跳不過去的。”
嗯?張狂心中一頓。
“花木木將軍可以施展法術?”
“當然可以了。咿呀呀,只要領了官牌,就連花芽兒都能使用法術呢。”
難道在這裡想要施展法術,還需要那個叫“官牌”的東西麼?張狂心中頓時有所瞭然。
“我可以放你下來,不過你給我老實點。”
花芽兒大喜,連忙滿口答應:“老實,花芽兒一定會老實。”
聽花芽兒答應,張狂這纔將花芽兒放開。
花芽兒果然很老實,拄着長.槍站在那裡,眼巴巴地看着張狂。不過也許是他知道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在張狂面前根本就不管用。
瞥了一眼花芽兒,張狂走到河邊,向河中打量。河水很渾濁,很難看清楚其具體有多深,隱隱約約間,能夠看到河中不時有巨影遊過,甚是駭人。
“不知道那花木木將軍到底是什麼境界,不過想來應該是比我要高的。”張狂沉吟着,如果花木木將軍的修爲境界不如自己,或者與自己相當,那麼他施加的法術對自己而言影響就不會大了。當然,如果花木木將軍的修爲境界遠高於自己,只怕這河還真是難渡了。
不過想也沒太多用,不親自試試又怎麼能甘心。
只是張狂也不敢莽撞,只是輕輕往河上一跳,躍出距離還不到一米。
“呀,這河跳不過去的!”花芽兒在河邊驚叫着。
一抵達河水上空,張狂便覺一股巨大如山般的壓力驟然降臨下來。空中不受力,張狂根本止不住身形,在這股壓力下,瞬間就像一塊秤砣般,“噗通”一聲跌入河中。
更爲駭然的是,就算跌到了河水中,這股壓力猶未止住。沉沉地壓力,幾乎都要讓張狂擡不起頭來,腳下更是陷入了河底泥沙中,及至膝蓋。
不過還好剛纔謹慎,此時張狂距離岸邊只有半米不到,只需兩步就能上岸了。
嗖嗖嗖……
便在這時,河中又竄來一大羣魚影,每一條都有巴掌來大。
河水渾濁,張狂並不能看得真切,只是想來也不好對付。他不敢怠慢,連忙頂住壓力,咬牙踏出兩步,終於在魚羣咬到自己之前,跳上.了岸去。
上.了岸後,壓力瞬間消失,張狂一時只覺得身心好不自由,不覺常常舒了口氣。
“呀,我就說了嘛,這河是跳不過去的。”花芽兒在一邊眉開眼笑,明顯幸災樂禍。
對這個記不住痛的花芽兒,張狂也懶得跟他過多去計較。
“既然沒了橋,河也不能跳,那到底要怎麼過去?”張狂想不出頭緒,只能問計花芽兒這個土著。
花芽兒一聽,頓時也苦了個臉,嘀咕道:“過不去啦,除非有船來接我們……”
“船?那我們用那些花杆造船不就行了?”張狂自然也知道一定沒有這麼簡單,嘗試着向花芽兒問道。
果然花芽兒搖頭:“呀,這不行的,沒有施加法術,船會沉下去的。”
接下來,兩人皆是無言,各自皺眉細思。
沉默了一會兒,花芽兒突然又振奮起精神來:“咿呀,花芽兒還是等橋修好了再來吧,現在只能先回去了。”
說着,花芽兒扛起長.槍,就往回走去。
“站住,不準走!”張狂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土著生物,哪裡捨得放花芽兒離開。
花芽兒卻是不聽,反倒是加快了腳步。
對於這個不記打的花芽兒,張狂也是無奈,只能追上去,揪住花芽兒又將他教訓了一頓,花芽兒這才又重新老實下來。
兩人都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坐在河邊,按照花芽兒的說法,試試看能不能等到一艘船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就在張狂有些失去耐心的時候,河水上游還真是飄下來了一艘船。
船長近三米,寬一米許,整體綠色,是用花杆建造而成的。在船首處,插着一朵半尺來高的綠色花朵,花朵散發着淡淡的綠芒,將整個船都裹着。
船不是很大,不過要容下兩人已是綽綽有餘了。
小船上還有一個撐船的人,同樣也和花芽兒一樣,也是個小綠人。
花芽兒看見小船,頓時興.奮得一蹦三尺高。小船還在百米開外,花芽兒就開始揮起手,大聲招呼了起來。
“呀!呀!划船的,這裡有人要過河……”
其實不用花芽兒揮手,划船的小綠人早就發現了這邊,徑直劃了過來。
划船的小綠人穿着一身綠色花瓣製成的衣服,但不是花芽兒那樣的盔甲,而是短袖長褲,配合他肌肉分明的軀幹,若是忽略他那半米的身高的話,看起來還真是精壯。
“嘿!嘿!你要再這樣,我就把你趕下去了。”花小船有些生氣。
“咿呀,對不起啦。”花芽兒不好意思地撓着頭,不過臉上依舊是止不住的興.奮。
張狂也沒有過多猶豫,緊跟着也上.了船。
“嘿!要去哪裡,是過河就行了嗎?還是直接去綠花城?”花小船一邊將小船劃離岸邊,一邊轉頭問道。
“呀,還能直接去綠花城嗎?那就去綠花城吧。”花芽兒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但是花小船卻根本就沒有去理會他,始終只是把目光放在張狂身上。
見花小船對自己如此熱情,這讓張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想到花木木將軍知道出去花界的方法,自己如果想出去的話,就必然要去綠花城見花木木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