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毫不留情地揭穿,說道:“你若真留戀宗門,開口的第一句話必然就是以宗門爲理由,嚴詞拒絕,何必此時還猶猶豫豫。”
樂秋空被說到老臉微紅。
“我知你不甘心,那這樣可行?你當我手下十年,十年之後,若你覺得我並非明主,到時候自然由你來去,絕無攔阻。”張狂這一句話,終於徹底擊碎了樂秋空最後一點心理。
“好,既如此,那麼立誓爲證!”樂秋空說道。
張狂輕笑:“立誓爲證!”
當下兩人各自發出一道大誓。
張狂這纔將自己的身份與樂秋空一說,樂秋空一驚,這才知道張狂來歷非凡,竟然還是玄元宗少宗主。
“樂秋空見過少爺!”樂秋空抱拳躬身道,心中的最後一絲芥蒂也終於散去。
自從張狂和樂秋空兩人離去後,主殿中先是起了一陣私語議論聲,持續一陣,也就沉默了下來,畢竟說得多了也沒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有過去多久,約莫一刻鐘左右,兩道七彩光柱落在主殿上,張狂和樂秋空竟是齊齊出現。
張狂臉上淡若清風,樂秋空面色平靜,誰也無法從兩人表面看出端倪。
怎麼沒有死上一個?到底是誰勝誰敗?無人不是心頭大起疑惑。
“定是張狂敗了!”
“說不定張狂是以什麼條件,換取了自己活路。”
“還能有什麼條件?定然就是賽場地圖。唉,這下可好,地圖被橙花國得了去,麻煩了……”
……
只是下一刻,他們就已經得出結論,認定是張狂戰敗。雖然一個是四色官牌,一個是七色官牌,但兩人之間差了兩個大境界的差距,卻並非是這般容易被磨平的。
張狂和樂秋空兩人也不解釋,各自回到自己所屬團隊。
“樂老,你何不乾脆了當的將張狂那廝給殺了?”袁良迎了上來,向樂秋空沒好氣地埋怨道,臉上很是不悅。
樂秋空深深看了袁良一眼,眼中很是複雜。
“勝了麼?”張狂回到團隊,迎接的也是這麼一句。
“此時不便多說,到時就知。”張狂淡淡道,又緊接着補了一句:“地圖還在。”
見到張狂人沒事,又聽到地圖也還在,團隊衆人這才放下了一些心來。
“現在人已經齊了,那麼便進.入賽場吧。”小女孩淡淡地說道,小手一揮,便見一片七彩霞光向衆人撲面而來。
在離去的最後一眼,張狂隱約見到小女孩身上的長裙,由青色換成了紫色。
眼前一晃,衆人又回到了荒蕪的賽場。
此時他們每個人的手腕上,都戴上.了一根指節寬度的白玉環,玉環上面用七色光點標註着數字,此時每一個人都是一個零。想來這應該就是標記積分所用。
一道不分喜怒,不辨男女的聲音從空中落下來,宣佈規則。
“你們七支團隊,每一個團隊中都有一面旗幟,分爲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將一支團隊全部淘汰出局的方法,要麼是將其團隊中所有人都殺掉,要麼就是奪取對方的旗幟。失去旗幟的團隊成員,若是不想出局,可以選擇加入擁有旗幟的團隊,不過作爲投降者,其收穫將有三分之一會自動成爲所屬團隊原成員所有。”
“每隔三個時辰,在中央祭壇十里範圍內,會從空中落下十個七色光團。同時是在賽場範圍內,會有一些妖獸巢穴,斬殺妖獸,根據各自的貢獻可以得到積分,若是搶奪敵方團隊的積分,積分將不會與敵方分享。同時,殺死敵方團隊成員,也會根據對方修爲,有相應的獎勵積分。”
“你們可以用積分和七色光團,從兌換石碑中兌換法器和藥劑,乃至是法寶。你們手中只能使用一件利器,除此之外,所有的法器、儲物物品將禁用。”
規則宣佈完畢,小女孩說出最後一句話。
“那麼,來用鮮血和殺戮來取悅七彩大人吧,嘿嘿……”
張狂看着身前這座十丈之高的石碑,將神念蔓延過去。然後他只覺腦海一陣,一股信息從石碑中順着神念傳來。
玄陰針、吸魂刀、回魂丹、先天印、冥王令……
其中當真是包羅萬象,各種法器只怕不下於萬數,而且張狂也如預料那般在其中看見了蒙塵珠。
不過這些法器想要兌換出來,需要數量不等的積分,少至數百點,多至上億,如果是玄級以上的法器,更是需要七色光團。
位列榜首的,正是兌換列表中的唯一法寶,七色花。
雖然現在不知道積分有多難得,但七色花僅僅只是兌換所需的後面那一長串零,就讓人不禁一陣頭暈眼花,竟是需要一億積分,三千個七色光團。
藥劑多是恢復傷勢之用,雖然也有少許可以增加修爲的丹藥,但是若論性價比,還是法器來得更爲實在。
衆人也將神念浸入石碑,人人都看得心眩神迷。
還有什麼鼓勵,能比這些實實在在的法器來得更爲振奮人心。不用說什麼,衆人已經是多了一股勢在必得的信心。
但是衆人同樣明白,正是因爲獎勵如此豐富,到時候爭奪廝殺也必將更加慘烈。
接下來,衆人開始商討作戰策略。
他們有着賽場地圖,對於周圍的妖獸巢穴分佈,其它六個團隊的位置分佈,以及賽場的地形,都可以瞭如指掌。
雖然其他六個團隊花上一段時間後,也能夠知道這些信息。但是至少是需要一段不小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綠色團隊無異就等於佔據了先天優勢。
“因爲要獲取積分,以及七色光團,我們必須就要出戰。可同時基地也不能沒有防護,否則一旦旗幟被奪,我們全體都要出局。”張狂目光掃視着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