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種種弊端,所以儘管這金元盾防禦力驚人,但依舊是基本沒人去鑄造或者購買,只有那些勢力或許纔會庫存個四五件,算作聊勝於無。
張狂卻無絲毫意外,淡然道:“有這金元盾其實也並非罕見,況且我乘風門的浮空大炮名頭,也差不多打出去了。作爲我乘風門的周邊勢力,爲了抵禦我們的浮空大炮,他們準備了一些金元盾也絲毫不值得驚奇。”
面對金元盾的防禦力,饒是以浮空大炮之利,乘風門也只能徒嘆莫可奈何。繼續轟擊下去也是沒有什麼好的效果,反而是浪費了大把大把的元晶,於是在張狂的命令下,乘風門暫時停住了炮擊。
見來敵停止了攻勢,躲在金元盾後面的至博院衆弟子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張浩羣纔來得及喊話道:“對面是什麼人?竟然敢來攻打我至博院。”
“乘風門!”張狂回了一聲,緊接着道:“我也懶得與你廢話,你們要麼投降,要麼便是隻有死路一條。”
雖然從浮空大炮中,張浩羣已經隱隱有所料到了對方的身份,但此時聽到對方主動承認是乘風門,心頭還是禁不住一沉。
只聽張浩羣冷笑道:“你乘風門依仗着浮空大炮興風作浪,現在浮空大炮被我們金元盾所剋制,又憑什麼來讓我們投降?簡直可笑至極。我已經發出了傳訊飛符,用不了多久附近數千裡內的七家勢力便會殺來,以我看,應該束手就擒的是你們纔對。”
張浩羣一番話,直接便高漲了至博院戰事堂的衆弟子士氣,紛紛開始叫囂着讓乘風門趕緊束手就擒。
“簡直笑話,我乘風門又豈只有浮空大炮而已?既然不肯投降,多說無益。衆人聽令……”張狂臉色突然冷厲下來,下令道:“跟我往前衝殺!”
乘風門衆人紛紛應喝一聲,將浮空大炮暫時收回儲物裝備,然後在身前頂着冰盾與木盾,跟在張狂等一干強者身後往前衝殺而去。
等乘風門衆人真刀真槍地衝殺上來,金元盾這時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已經是微乎其微,基本上可以說沒有作用了。
張狂心念一動,五指峰自發間而出,徒然長成三十餘丈,帶着無匹的威勢朝至博院的衆弟子轟砸而下。
三十多丈的五指峰,猛一出現,單是那龐大的體積就已是讓人心驚膽跳,直接便讓至博院的戰事堂弟子們足有五分之一被籠罩在了五指峰的攻勢範圍。
至博院戰事堂的衆弟子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五指峰轟砸下來,紛紛打出一道道法術或者放出法器,轟向頭頂上空的五指峰。
但是五指峰本身最主要的特性便是堅固,勢大力沉,又哪裡是這些區區最多才不過玄級的法器所能轟破的。哪怕是身爲微塵中期的張浩羣,手中放出的法術也不過才稍稍將五指峰轟擊得勢頭偏移了一些距離。但是之前爲了抵禦乘風門的浮空大炮,他們能能將一千多人都集中在金元盾後面,陣型實在是過於密集。儘管五指峰偏移了一些位置,但依舊還是五分之一的戰事堂弟子處在五指峰的攻勢中。
不過張浩羣到底也是微塵強者,比張狂足足高出了兩個大境界有餘。見勢頭不對,張浩羣連忙心念一起,召出十數根石柱破土而出,這才堪堪在距離頭頂不到十米處頂住了五指峰。突然間元氣的大量消耗,使得張浩羣臉色有些病態般的蒼白。
不過張狂一人便拖住了至博院衆弟子的許多心力。緊跟着張狂身後的,是乘風門衆人兩百多各式各樣的攻勢。
戰事堂的這一千多弟子,其中三分之一左右是滴水境界,其餘三分之二中除了七八個明火強者,以及微塵中期的張浩羣,便是清一色的原粒境界,連法術都不能使出,只能憑藉着那大多都不入品級的法器纔有那麼些威力。
反觀乘風門,卻無一不是滴水境界以上,尤其是其中微塵強者,便足足有三人,哪裡是至博院這些一千多弟子可以抵擋的。
幾乎是相接觸的瞬間,乘風門衆人便在至博院衆弟子中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的殺戮。
張浩羣看着自家弟子被大肆殺戮,恨得眼眶通紅,有心殺敵,但是奈何卻被實力高出了他一頭的杜青松死死壓制着,絲毫騰不出手來。
雖然在人數上處於劣勢,但是乘風門的衆人一來佔據着修爲上的優勢,二來這兩百多人基本上都是經歷過上古遺蹟,哪怕是乘風門的普通成員,身上基本也能掏出一件玄級法器來。
形勢從一開始便是一面倒,而且越是往後拖延,至博院衆弟子非但沒有扳回頹勢,反倒是讓戰爭的天秤繼續往下傾斜。
距離雙方接觸開戰甚至才半盞茶的功夫還不到,至博院戰事堂的衆弟子竟已是死傷達到了四成之巨。
一般而言,除非是死士,否則哪怕是再精銳的隊伍,死傷達到五成以上,除非是勝利在望又或者極有信念的情況下,否則也極有可能會意志崩潰。
近乎是一半的死傷,直接便讓至博院的參戰弟子們戰意被殺得一乾二淨。到了此時,他們哪裡還管得那些高層怎麼想,直接便朝四周轟散開了。更何況,到了此時,那些高層也死傷得差不多了,哪裡還顧及得了這麼許多。
見形勢不過轉眼間,就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張浩羣只能莫可奈何地仰天長嘆一聲,朝張狂喊道:“停手,我們投降便是。”
喊完這句話後,張浩羣便好似徒然間老去了數十歲一般,整個人都泄盡了精氣神。
張狂傳音全場道:“投降者自封經脈,然後退去左邊,否則一應格殺勿論。”
至博院衆弟子聽到可以投降,紛紛鬆了一口氣,雖然自封經脈便等於任由敵人宰割,可是事已至此,他們除了投降這一條路,又還能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