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過了擂臺賽的六人略作休整,將狀態保持在巔峰,次日一早便跟着張狂回到了玄元峰,進行宗門考驗。
玄元宗所設置的考驗依舊還是在試煉境中進行,而且進.入試煉境中之前,六人的修爲也重新被壓制到原粒巔峰的程度。
張狂則跟着張守靜等一些玄元宗的高層進到的議事大廳,從監視光幕上看六人在試煉境中的表現如何。
林飛等六人進.入試煉境中,最開始是處在一片茫茫無盡的大海中。
“朝着太陽的方向遊動,率先到達岸邊者過關。”執事從空中傳下的聲音,宣佈了通過這道關卡的規則。
隨着執事聲音落下,只見極遠處外面的盡頭,正有一輪火紅色的太陽正冉冉升起。大海之上難辨方向,也只有按照太陽的方位,來確定東西南北。
幾乎就在太陽出現的同一時刻,所有六人將皆是一同往太陽方向游去。
給出的規則中只是讓他們往太陽的方向遊,沒有告訴他們闖關的時間限制是多少,也沒有人告訴他們所謂的岸邊到底距離這裡有多遠。
正是因爲規則的不盡不詳,這反倒是給了他們更多壓力。現在他們唯一的獲勝標準,就是將競爭對手甩在後面。
初時海面上還是風平浪靜,如一面翡翠般的藍色鏡子。
但隨着六人的一路前遊,不多時,便見海面上漸漸開始掀起風浪,並由小風小浪迅速轉變成滔天大浪。
狂風肆虐,掀起的浪頭最小都能達到十數丈,最大的浪頭更是完全遮蔽了整個視野。
在驚濤駭浪中,六人便像幾隻可憐的小蟲子一般,隨着風浪上下起伏。儘管他們六人此時是遠超普通人的原粒修爲,但在如此風浪中,也不免被繞得暈頭轉向。
風浪來得快,去得也快。
再等風浪平息下來的時候,他們六人已經完全分散了開來。
只是不管如何,比賽還得繼續進行下去。只是他們現在卻是連個對比都沒有了,他們除了知道比賽還在繼續,完全就不知道其他人的進度,不知道自己目前是在什麼位置。
不過這六人都是心志堅毅之輩,這些雖然對他們也不免有所困擾,但也沒有產生什麼較大的負面影響。
既然不能對比周圍的情況,那麼便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就是了。
天空中日頭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升到正中位置,隨即又永不停歇地朝着另一邊傾落下來。
六人中有三人依舊保持不知疲倦地態度,埋頭奮力地朝着太陽升起的方向游去。
而六人中的林飛、袁良,以及還有一人,則是猶豫一番,竟是掉頭開始往回遊。
“規則中所說的向着太陽方向遊,如今情況,也只能按照規則走,來賭一把了。”往回遊的林飛三人,心中莫不是抱着這個想法。
此時玄元峰議事大廳中,張守靜側頭向旁邊的張狂問道:“如果是你的話,是繼續往前遊,還是回頭呢?”
張狂不用作想,便直接輕笑回到:“他們的行爲都不能說錯了,只是每到一個世界,往往都會有那個世界的規則,有時候便需要打破腦中固有的陳舊觀念。所以如果是我的話……也會回頭遊。”
既然到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那麼就要按照那個世界的標準來考慮事情。張狂前世歷經過的位面不在少數,其中有些世界便是方向顛倒,腦中如果只有一個死標準,不懂得隨着形勢變通,那麼到了最後吃虧可以說是一定的。
外界的時間和試煉境內的時間並不一定,試煉境內日頭升起落下,如此過了三天後,在外界也不過纔過去了三個時辰。
這三天中,六人開始還能靠着心中那股必勝的信念往前遊動,到了第二天,憑藉的便是心中那股不懈怠的堅持,而到了第三天,基本上每個人都已經只是靠着習慣動.作來保證身體的遊動了。
尤其那林飛三人,這三天內完全便是往返遊動,這隨便換了一個人來,恐怕也會認爲他們一直是在來回徘徊。如果換成經歷過許多特殊位面的修煉者,便比如張狂,此時或許不會迷惘。
可是林飛三人心中本來就是抱着賭一把的想法,三日間沒有看到周圍發生任何變化,這讓他們不由得開始對自己一開始的想法產生濃濃的懷疑,甚至有些後悔起來自己的想法太多,才導致了這種看似很蠢的舉動。只是到了現在,再想什麼也是多餘了,只能抱着一條道走到黑的信念,期冀着能夠什麼奇蹟發生。
終於就在這第三日太陽落下海平面的時候,林飛等那三個來回遊動人,身前不遠百米外突兀出現了海岸,是如此的沒有絲毫預兆,以至於三人看見海岸的時候,甚至一度都還以爲是自己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幻覺。
等林飛三人爬上岸,試煉境也由此宣告結束。
過關的三人,只有袁良是滴水中期,林飛和另外一人則是滴水後期。玄元宗再綜合張狂的意見,按照在乘風門中擂臺賽上的名次,定下了這次天梯之路的最後兩個名額,林飛和袁良兩人。
在期待中,看似遙遙無期的六月終於到來,但回想之前,又好像是一晃眼就到了。
六月初九,是登頂峰天梯之路開啓的日子。
登頂峰位於縱天宗境內,高不知幾何,似一柄利刃直刺天際,甚是陡峭。登頂峰周圍籠罩着一種特異能量,使得這登頂峰便好似獨成一個世界,任何人獸都不能突破進.入,破空強者或者有這個能力,但是也不敢強行擅闖,一來這登頂峰玄奧莫測,唯恐引起什麼嚴重後果,二來則是怕毀了這登頂峰。
登頂峰上平時籠着一層濛濛白霧,哪怕是湊在面前,也看不清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只有每過五百年,等到天梯之路臨近開啓的時候,那些白霧纔會漸漸消散,然後在裡面現出幾條盤旋而上的石階,而一條石階,便是代表一個名額,只有一人能夠登上去。也就是說,有幾條臺階,那麼就代表了有幾個可以上山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