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烈派的門派駐地處在羣山之中,充沛的天地元氣,使得氣烈派完全掩映在一片鬱鬱蔥蔥之中。
由於附近有個乘風門崛起,而且還多出了一個不容忽視的聯盟勢力,這一切都打破了往年的平靜。氣烈派已經將警戒範圍擴大到了周遭十里方圓,嚴防乘風門等勢力會趁他們不被鑽空子。
但凡事有利有弊,警戒範圍擴大雖然可以讓他們更早有所提防,不過同時也讓警戒程度鬆散了許多。
此時雖然天空有一輪明月,但朦朧銀光的照耀下,卻依舊是比白晝差了許多。
在張狂的帶領下,乘風門一行一百一十五人,一路輕鬆便侵入了氣烈派不足三裡處。
爲了防備乘風門的浮空大炮,氣烈派早就已經做足了準備,氣烈派周圍的防護大陣早就隨時處在開啓邊緣的狀態,雖然如此每日都要耗費不少的元晶,可也算是在氣烈派的承受範圍之內。
遠遠隔着三裡遠,張狂等人便能察覺到氣烈派方向傳來的防護大陣的龐大元氣波動。
乘風門的一衆人臉色都是有些不好看,明白在這種狀況下,乘風門怕是不能和以前一樣,再用浮空大炮打開一個良好局面。
看着衆手下有些陰沉的臉色,張狂輕笑道:“其實這種情況,在來之前我們就已經提前想到了不是麼?更何況,難道拼我們此時的實力,難道還要憑藉浮空大炮才能壓過氣烈派不成?”
杜青松臉色一鬆,緊跟着說道:“門主說得沒錯,憑藉門主一人的實力,那氣烈派中便已是無人可敵。再加上我們齊心合力,出其不意之下,哼,要拿.下一個氣烈派還不是輕而易舉?”
“沒錯,正是這個理。以前我們憑着浮空大炮順風順水慣了,這一次,正是用來檢驗我們實力的好機會。”阮文忠微眯着眼神說道,便好似一條在黑暗中準備隨時待人而噬的毒蛇。
衆人的氣勢較之先前,頓時更加高漲起來,眼中皆是一片求戰心切。
既然浮空大炮已經不能用來打開局面,三裡距離也沒了什麼意義。
衆人在張狂的帶領下,繼續朝前潛入。
越是臨近氣烈派的山門,氣烈派散佈在各處的明崗暗哨,以及不時來往的巡察弟子也是越漸密集起來。
張狂這一行人都是寸木以上修爲的強者,氣烈派那些在外警戒的弟子,至多也纔不過滴水修爲。
一路下去,在張狂等人的手中,沿途的那些警戒人員甚至連一聲慘呼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稀裡糊塗地身首異處。
直到接近山門不足五百米處,張狂等人的蹤跡才終於是被人發現端倪。
“敵襲……”伴隨着一聲淒厲驚呼,一朵璀璨煙花在空中炸響,將周圍數裡方圓一時映照得亮如白晝。
“衝……”張狂當機立斷,帶着手下衆人自儲物戒中抽出利刃,朝着氣烈派山門疾馳而去。
此時氣烈派外圍的防護大陣,正在迅速地浮現,如同一層泛着濛濛白光的雞蛋殼一般,將整個氣烈派四五里方圓內的主要地點都籠罩了起來。
五百米的距離,說遠不遠,但說近也不近。
張狂一馬當先,迅速便超越了衆手下,堪堪在大陣的防護光幕完全開啓之前,竄入了山門內。
“門主……”阮文忠等人驚呼,可那防護光幕看似只有薄薄的一層很是脆弱,但實則固若金湯,將張狂和阮文忠等人分割在了兩邊。
阮文忠等人擔心張狂,使出全力去轟砸攻擊防護光幕,在防護光幕上蕩起層層漣漪,使得其明暗閃爍不定。只是衆人合力之下儘管攻勢不凡,但想要在短時間攻破防護光幕,卻也無異於是天方夜譚。
雖然張狂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在這片地域現過身,但是他的名頭反倒是越來越廣,尤其是他持在在手中的五尺血魄刀,無疑便是一塊金字招牌。
“他是……張狂?!”幾乎張狂現身的瞬間,就有氣烈派弟子指着張狂,滿不可思議地驚呼起來。
張狂持着一柄血魄刀,絲毫沒有遲疑,當即便招出五指峰,朝山門附近那些防護大陣的陣法節點轟砸而去,努力着破壞防護大陣。
雖然以張狂此時的修爲實力,在氣烈派中可說無人能敵,但終究還沒有突破大五行境界,還不能無視人數上的差距。
每多耽擱一分,張狂就知道自己會多上一分危險。
張狂神情冷漠,但凡是敢於上前圍攻他的人,皆是毫不容情地一刀而斬。以張狂此時的金晶初期修爲,周圍這些最多不過才滴水修爲的氣烈派弟子,簡直就是與嬰兒無異,無人能夠擋得住他手中的一刀。
同時張狂分心兩用,操控着五指峰砸落下來,沿途之上,不管是陣法節點,又或者是人,皆是不管不顧地一擊轟成齏粉。
氣烈派防護大陣的陣法節點只怕已經有上千之數,張狂雖然一時間威勢無可匹敵,但想要破壞防護大陣,卻也非是短時間能夠做到。
不過隨着張狂的不斷破壞,防護光幕的明亮度,已是漸漸的黯淡了下來。
“張狂,你好大膽,竟敢孤身入我氣烈派……”遠處一聲大喝傳來,卻是氣烈派掌門崔武思帶着門派的一衆強者趕到了。
張狂置若罔聞,手中的殺戮不見減少,五指峰的砸落更見疾厲。
“莫非以爲自己到了金晶修爲,我們就殺不死你了不成。正好你今日送上門來,也就怪不得我們辣手無情了……”崔武思臉上滿是陰狠,絲毫沒有耽擱,隨即便招呼衆強者一用而上。
崔武思是金晶中期,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金晶初期的強者,八個微塵強者,近二十個明火強者,寸木修爲的更是有着五十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