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東瀛州地域廣大,靠山宗在自家周圍的萬里範圍內,也能夠稱王稱霸,只要不去招惹那些高等級勢力,自是能夠過得逍遙自在。
曾陽和陸江海是靠山宗的核心弟子,他們現在是金晶後期境界,只等更進一步,突破大五行境界之後,就能走上執事等宗門中高層的位置。
靠山宗是這方圓萬里內的土皇帝,身爲靠山宗的核心弟子,曾陽和陸江海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卻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
這日勒索了幾個散修後,曾陽兩人卻是意外得了一件玄級下品法器,自然是高興不已。
“這鳳鳴卷雖然我們用不上,不過等會兒拿去落霞城,想必也不會少於一百萬元晶,倒是夠你我師兄弟兩人瀟灑一陣了。”曾陽是一位面色黝黑,身形頗爲雄壯的壯漢,此時他手裡拿着一幅書卷模樣的法器,看起來倒是有些不倫不類。
陸江海身形修長,面目威嚴,倒是頗有一副好相貌。只是狹長而微眯的雙眼,讓其人看起來有些淫邪味道。
只聽陸江海哈哈笑道:“這還多虧了曾師兄的明察秋毫,人家藏在頭髮裡面的儲物戒,竟然也被曾師兄給發現了。掀起之前那人傻呆呆的表情,我就想笑,哈哈……”
兩人一邊說說笑笑,一邊踏着雲頭往落霞城的方向馳去。
落霞城是靠山宗下轄的三大主城之一,修煉者和凡俗人在這裡混居,很是繁華。
正此時,突然從下方山林竄起一個雲頭,正向曾陽和陸江海兩人而來。
雲頭上是一個白衣青年,面色晶瑩如玉,頭頂長髮如瀑灑落,俊逸天下少有。雖無作勢,但眉宇間洋溢着淡淡霸氣不容人輕視。
曾陽兩人一驚,等發現來人不過是一個區區金晶初期而已,這才放下心來,嘴角又不自覺浮現出一抹莫名意味的笑意,停住雲頭等那白衣青年過來。
白衣青年在曾陽兩人五十米外停住,拱手問道:“請問兩位同修,不知最近的城市在哪個方向,這裡又是何地?”
這個問題當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稀奇古怪。既然不知道此是何地,那麼白衣青年又是怎麼來的?莫不是隨意流浪而來?
曾陽和陸江海對視一眼,皆是有些微皺眉頭。
曾陽沉聲問道:“這裡是莽山地界,你是何人?又來自何處?”
白衣青年略皺眉頭,顯是聽不慣曾陽這般質問的語氣,不過還是回道:“在下張狂,兩位知否知道最近的城市該如何走?”
這白衣青年卻是正是從紅楓世界而來的張狂。
按照南明上人所說的方法來到明宇世界後,張狂雖然手中雖然有着刻畫有地圖的玉蝶,可也需要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才能根據玉蝶上的地圖來定位。
鑽出山林,恰巧遇到兩個明宇世界的修煉者,正好就趕過來問路。
不聽張狂回答自己的第二個問題,曾陽眼神嚴厲起來,盯着張狂喝問道:“不敢說自己來自哪裡,莫非是來自他處的奸細,想要打探我靠山宗的虛實不成?”
張狂皺了皺眉,還不等他說話,陸江海也神情冷厲起來,冷聲道:“當真是好大膽的奸細,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來找我們打聽消息,簡直可恨又可笑。”
“二位莫不是誤會什麼了?”張狂眼神微冷。
此處荒郊野外,就算處於所謂靠山宗的下轄地域,可就算是奸細,也不可能來這等地方打探。
“廢話少說。”曾陽目光巡視着張狂上下,冷哼道:“若想要證明你不是奸細,便自封修爲,束手讓我們師兄弟來驗明正身。”
陸江海也緊接道:“不錯,如果證明你不是奸細,到時候自當去落仙樓擺上一桌,以作賠禮道歉。”
張狂眼神冷厲下來,如果按照對面二人所說,豈不是將自己任由宰割。這兩人,實在是與明目張膽的搶劫無異。
見張狂不爲所動,曾陽和陸江海竟是各自亮出一柄白銀飛劍出來,劍鋒直指張狂,殺意畢露。
“不聽勸言,莫非你是當真不知死活不成?”曾陽森然說道。
只是,張狂又豈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
張狂不欲多言,不待兩人反應過來,心念一動,當即便是操縱着五指峰轟砸了過去。
轟……
五十多丈的五指峰突兀自半空出現,向曾陽兩人當頭砸下,擠壓着空氣轟轟作響。其疾厲,其氣勢,讓曾陽兩人面驚失色。
惶急間,兩人只來得及將飛劍往上頂去,希望能夠緩住頭頂山峰的幾分落勢。
只是五指峰又是何等威勢,雖然那兩柄飛劍也是不凡,只怕已經達到玄級品質的門檻,可是又如何擋得住五指峰的勢大力沉。
只聽“噹啷”兩聲脆響,兩柄飛劍竟是輕易就斷爲了兩截。
五指峰的下落速度卻是絲毫不見有所減緩。
寄託心神的法器被毀,曾陽和陸江海面色一個潮紅,當即便是“噗嗤”一口心血噴灑出來。
危機時刻,只見從曾陽兩人身上突然生出兩個金色光罩,成球形將兩人各自包裹在其內。
五指峰轟然砸落,只聽“嘭嘭”兩聲爆響,金色光罩似玻璃一般片片碎裂,不過自金色光罩上生出的兩股強橫的反擊之力,卻也將五指峰彈飛。
曾陽和陸江海便如兩顆隕石一般,直接朝下方的山林砸落下去,在地面砸出兩個深深坑洞。
等曾陽和陸江海兩人好不容易從坑洞爬出來,已經是重傷垂危的狀態。兩人癱坐在地上,看着從天空迅速落下來的張狂,卻已是再沒了反抗之力。
一方是金晶初期,另一方是兩個金晶後期,雖然張狂似乎有些佔了先手之利,可纔不過一個照面,就已經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