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死亡不超過十日,兇手在屍體上留下的氣息尚未消散。”歐陽乘風將白玉片遞給曾涇陽,說道:“這兩方玉片封印着兇手所留的兵器信息,只要兇手再出手,在三裡範圍內,這兩方玉片就會有所感應。而且根據我從兇手遺留的氣機感應,兇手的修爲應該還沒有突破大五行境界。不過既然能夠一刀雙命,那麼兇手的實力自然是在陽兒和陸江海兩人之上。”
曾涇陽滿目厲色,掃向周圍的曾家人吩咐道:“萬里之內,凡是修爲在金晶後期以上,使用刀作爲利器的修煉者,都請來我曾家一一辨別氣機。”
雖然同爲曾家人,但被曾涇陽厲目一掃,衆人還是感到一陣遍體生寒。
第二日清晨,張狂在一陣“砰砰”的劇烈敲門聲中睜開了眼皮。
張狂神情平靜的過去打開房門,門外卻是兩個黑衣青年。
看他們的衣着款式,和張狂昨日斬殺的那兩個靠山宗弟子很類似。
“以後開門動.作利索點。”其中一個稍矮的青年狠狠瞪了張狂一眼,怪他開門太慢。
另一個高個子青年神情冷冷地道:“靠山宗弟子查房!”
靠山宗在這片地域果然很是霸道,這兩個靠山宗弟子不過是滴水後期,卻是沒將張狂這個金晶初期的強者給放在眼裡。
兩個靠山宗弟子揮手示意張狂站去一邊,然後進房隨意翻找了一番。
張狂神情平靜不見波瀾。
除卻張狂,整個酒樓的房間都有靠山宗弟子在檢查。
整個酒樓亂糟糟的喧鬧成一片,有砸桌椅的聲音,有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張狂這裡還算好的,隔壁的幾個房間,甚至連人都已經趕出了房間。
房間沒有什麼可以藏匿的地方,檢查張狂房間的兩個靠山宗弟子隨意查探一番,也便作罷。
隨即其中那個高個子青年掏出一面白玉鏡對着張狂一晃,白玉鏡射出一道光華照在張狂身上,光華一閃即逝。然後只見白玉鏡上浮現出一團水氣、一團精木之氣、一團灼熱火氣、一團厚重土氣,以及一小團銳金之氣。
“金晶初期!”那高個子靠山宗弟子作下結論。
滴水境界和金晶境界之間已經超出三個大境界,這兩個靠山宗弟子沒能力依靠感應探察出張狂體.內修爲,只能是藉助於法器之力。
稍矮的靠山宗弟子又向張狂問道:“你用的利器是什麼類型?”
張狂不作答,手腕一展,一柄三尺銀白長劍出現在他手中。劍身通體銀白無暇,散發着凌冽森寒,一眼便可知曉不是庸俗凡物。
“走!”兩個靠山宗弟子瞥了一眼張狂手中長劍,不再多問,轉身出門去了。
張狂神情平靜地收回長劍,正要重新關上房門,突然從張狂右數第二個房間傳來一陣吵鬧聲。
張狂記得清楚,他右數第二個房間,住的正是昨日在飯桌上認識的鄭強。
此時在鄭強房間,正有兩方人在劍拔弩張的對峙着。
一方是鄭強和三個中年人,這三個中年人有兩個在金晶巔峰境界,一個在金晶後期境界。
而另一方則是五個靠山宗弟子,以及一個領頭的枯瘦老者。
鄭強瞪着那枯瘦老者,冷笑道:“簡直笑話,難道使刀的就要去你靠山宗走一趟不成?我們烈陽宗有將近一半的人都是用刀,你靠山宗去我烈陽宗去親自搜查一趟豈不是更好?”
枯瘦老者臉色有些難看,烈陽宗乃是堂堂地級三等勢力,自然遠不是靠山宗可以比擬的。不過靠山宗背後還依着崇天宗,倒也不用擔心烈陽宗會報復靠山宗。
若是沒有上面發話,這枯瘦老者也不會吃飽了撐的來尋烈陽宗弟子麻煩。
“鄭兄多慮了。”枯瘦老者眯眼掃量着那三個金晶修爲中年人,說道:“只當是來我靠山宗做客就是了,斷沒有任何爲難之意。而且只是走一趟而已,斷不會讓幾位少根毛髮。”
枯瘦老者乃是方寸巔峰強者,比鄭強還要高出一個小境界。被枯瘦老者兩眼一掃量,三個中年人便只覺身上一切都被看透了,頓時有些汗毛倒豎。
枯瘦老者已是隱隱有些強行動手的意思。
鄭強心頭惱火,但此時此地,他們實力確實處於下風。而且靠山宗一個區區玄級三等勢力,着實不足爲慮,但人家背後還有着一棵參天大樹,崇天宗。
“此地雖是你靠山宗勢力範圍,但我烈陽宗又豈是好欺辱的不成?”鄭強冷哼道:“給我一個理由。”
枯瘦老者猶豫着,一時沒有答話。
這時孫毅正好從門外進來,看見對峙的雙方人,很是詫異。
“強叔,這是怎麼回事?”
“少爺。”鄭強面色稍霽,招手將孫毅喚了過去,簡略介紹了一下情況。
孫毅臉現怒色,正要說話,那枯瘦老者已經下了決心,只聽他說道:“本來此事不該說,不過既然是鄭兄來問,那我也就簡單說一下。我靠山宗有人被殺,兇手使刀,修爲在金晶後期到金晶巔峰之間。話已至此,多餘的情況,請恕我不能再透露了。”
聽到這番解釋,烈陽宗幾人這才神色稍微有些緩和。
靠山宗如此興師動衆,想必被殺的人在靠山宗身份很不簡單。
靠山宗此番作勢雖然有些霸道,可設身處地,換做烈陽宗恐怕也會這樣做。
有了解釋,也就有了一個臺階下。鄭強開口說道:“我們這三個弟子都是今天早上纔剛到落霞城,自是和此事沒有半點關係。爲證清白,那便去走上一趟也就是了。”
……
張狂關上房門,走到桌前自顧着倒了一杯冷茶,若有所思。
剛纔鄭強房中傳來的對話聲,張狂也聽了個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