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瘦青年也不甘落後,法術飛劍齊齊朝着方子鶴招呼過去。
“吳兄弟救我!”方子鶴大叫一聲,便朝着張狂奔去。
隨着方子鶴的移動,兩個白衣青年的攻勢範圍也同樣向着張狂移動。
“朋友若不想自尋死路,就趕緊離去!”高瘦青年警告張狂道。同時兩人攻勢絲毫不見猶豫,完全沒有顧忌會將張狂也給波及入攻勢範圍。
他們是金晶中期,張狂只不過是金晶初期,哪裡能被他們放在眼中。
便在方子鶴離張狂還有十五六米的距離,張狂又是一道刀氣豎劈下去,頓時止住方子鶴的來路。
“吳兄弟,你這是幹什麼……”方子鶴險險停住腳步,貌似憤恨地叫道,不過轉而卻眼睛一亮,失口道:“莫非……”
方子鶴只說了兩個字,便馬上住口,神情緊張,就好像剛纔他暴露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方子鶴的這一番作態,讓兩個白衣青年看向張狂的神情頓時警惕了起來。
兩個白衣青年並非是沒有考慮到方子鶴耍詐的可能性,但爲得周全,他們不得不想到更多。
“吳兄弟,東西先交給你來保管,你先走……”說着,方子鶴揚手向張狂飛投過來一樣東西。
東西被一團白光包裹着,隱隱約約只能看到其中是一塊碎片之類的東西,還有絲絲玄奧莫名的波動從碎片中散發出來,讓人一看就知道必定不是凡物。
方子鶴與張狂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五十米。那碎片東西來勢又快,幾乎只是瞬息間,那兩個白衣青年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從方子鶴手中轉移到了張狂手中。
張狂剛一將碎片拿在手上,就知道方子鶴給自己扔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光散去,那玄奧波動也只是個假象,此時被張狂拿在手中的……不過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銅器碎片,一看就知道大概是從哪個銅鼎中隨手掰下來的。
“將東西交出來!”
“給你三息,交出東西……”
那兩個白衣青年神色一厲,朝着張狂喝道,攻勢範圍已經隱隱有將張狂籠罩進來的趨勢。
張狂隨手將銅器碎片扔到地上,銅器碎片落地“噹啷”一聲,被雨水嘩嘩沖刷着。
兩個白衣青年皆是神情又喜又疑,那個高胖青年隔着七十多米距離,揚手一道勁氣將銅器碎片吸入手中。
銅器一入手,那高胖青年就感到不對,只不過用手稍微一緊攥,銅器碎片就已經被捏成了不成形狀。
“敢耍我?”高胖青年神情惱怒,盯着張狂的眼中殺意爆閃。
張狂神情無變,依舊淡然。他自然沒有耍高胖青年,不過此時此地,又哪裡是能夠三言兩語解釋得清的。
再說,張狂也根本就不屑於低眉順眼的去解釋。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方子鶴身上又是多出了許多傷勢,在傷勢的影響下,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可謂是大跌。
“把真正的東西交出來!”高胖青年朝着張狂喝道,飛劍揚起,頓時便是幾道劍氣射向張狂。
劍氣之後,飛劍緊跟着凌厲而來。林中漆黑,哪怕戰鬥的餘波摧毀了一些樹木,但天光依舊是不甚明亮。飛劍來勢又快又無聲無息,簡直有些防不勝防的感覺。
此時在兩個白衣青年的眼中,方子鶴已經差不多是階下囚了,完全能夠騰得出手來,將張狂也給順手解決掉。
張狂隨手一道刀氣往前劈去,沿途襲來的劍氣被劈散,就連飛劍本體也被震退四五丈開外。
高胖青年心中一驚,張狂的戰力顯然已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既然動上.了手,此時後悔卻也來不及了,再說,他依舊不認爲張狂是自己的對手。
“難怪剛纔這麼鎮定,果然是有着幾.把刷子。不過也就到此爲止了……”高胖青年冷厲一笑,只見他起手一招,地面轟隆作響中,四根足有水桶粗的巨大藤蔓從張狂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破土而出,似黑暗中的毒蛇一般朝張狂纏卷而去。
張狂依舊是憑着手中長刀,分別四道刀氣,輕易便將藤蔓齊根而斷。
“這……”高胖青年大驚,神情這才終於徹底凝重起來,已經不敢再將張狂視作可以隨手解決的小卒子。
那邊的方子鶴見到張狂這般強力,驚異的同時,也大喜道:“吳兄弟好樣的……”
高胖青年默不作聲,掐指作訣,頓時又見七八根藤蔓再次破土而出,向張狂纏捲過去。同時無數根鋼鐵利箭從十米高空突兀出現,密不透風般朝張狂迎頭落了下去。
此時在高瘦青年的攻勢下,方子鶴也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狀態。
方子鶴的修爲境界本來就比高瘦青年低了一個小境界,此時他身上的傷勢頗重,無疑是大大影響了他的實力發揮,更加不是高瘦青年的對手。
但是方子鶴手中卻又一件奇異法寶,從外形上看來,不過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山藤。只見那山藤似的法器,化出七八根四五丈長度不等的山藤,似靈蛇一般環繞在方子鶴周圍,將高瘦青年擊來的攻勢一道道攔截下來。
那法器化成的山藤看似樸實無華,毫不起眼,但是卻十分堅固。無論是法術還是飛劍,都很難將山藤斬斷,而且就算斬斷,山藤也很快就能夠重新生長出來。
要不是憑藉着那山藤似的奇異法器,方子鶴在高瘦青年的手下只怕早就已經死上好幾次了。
面對着岌岌可危的處境,方子鶴表面惶急絕望,但是在那眼眸深處,依舊還保存着一抹平靜。
“負隅頑抗,當真是不知好歹!”高瘦青年久攻不下,又見那邊高胖青年竟是在張狂隨手的攻勢下,就已經迅速落入下風,他心頭頓時又急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