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一路向回殺去,他的力量在不斷減小,因爲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在不斷流失,這種流失的速度遠遠大於了他的消耗,也就是說這些攻擊他的蜘蛛在攻擊他的同時也在在吸取他的力量。
但是即便知道這些張狂還是沒有什麼辦法,因爲他根本就殺不出去。
當張狂殺到天昏地暗的時候,終於體力出現了不支,被大量的蜘蛛撲到。
疼痛的感覺席捲而來,即便張狂這樣堅毅的人也忍不住嘶吼起來,不過疼痛激發了他的潛質,伴隨着嘶吼,他的身上爆發出了一股黑色的力量,混沌之力,他將自己能調動的最大的混沌之力爆發出來,瞬間的爆發,直接將身邊的蜘蛛砸飛。
這一下也總算給張狂帶來了一絲喘息的時間,再度退後兩步,他喘着氣,看着眼前始終不見減少的蜘蛛海,臉色除了大量的血跡就只剩下了苦笑。
“可惡,難道我張狂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個鬼地方了嗎?不甘啊!那麼多生死之間的事他都闖過了,他不信這回會倒在這種地方。
擦了下嘴角的血跡,張狂看向其他的幾個出口,心中不由的納悶起來,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也會有人通過隧道了吧!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呢?難道是他們早就通過這個地方了?
不可能啊!以這裡這些妖獸的實力,無論是什麼人都不大可能過的了關的,那那些人是怎麼過去的呢?一路上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屍體,不合理。
一個個的疑問在一瞬間涌入張狂的腦袋,大腦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些東西進行處理,隨後一絲絲線索彷彿電閃雷鳴般楮汐在他的腦海中。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說的通了。”張狂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原本都有些絕望了的他眼神中在度閃過一絲光彩,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找到了解決這些鬼東西的方法。
相同一切的張狂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血魄刀,隨着他的鬆手,血魄刀鋒利的刀鋒插在了地上,沒有延遲一插到底。
放下刀後,張狂雙手張開就像是在迎接什麼一樣,嘴上還帶着古怪的笑容,身上的元氣還有氣息都頓時銳減,而眼前如海般的蜘蛛,他彷彿都沒有看在了眼力。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那他們肯定會以爲張狂瘋了,畢竟如果不是瘋了誰會在這麼多蜘蛛面前放棄自己所有的戒備呢?沒有人會這麼做,就算實力再強也不會,要知道螞蟻是會咬死象的,更何況這些實力強勁的蜘蛛?
可是張狂確實就這樣做了,他做的十分徹底,不僅放棄了攻擊,就連用元氣防禦的放棄了,完全就像在找死。
如海的蜘蛛撲了上來,一瞬間就淹沒了沒有絲毫防備的張狂,爭先恐後的想要吃掉這個美食,鋒利的牙齒刺入張狂的身體,從他的身上帶下來一塊又一塊的血肉,然後將這些新鮮的血肉吞噬下去。
不到一息的時間張狂的身上就已經千瘡百孔,就連內臟也被這些蜘蛛撕咬的差不多了,肉身被毀到這種程度,就算是聖者也會死,更何況張狂還不是聖者,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不是。
這恐怖的廝咬持續不斷,將張狂身上每一寸肉都沒有留下的撕去,可是張狂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表情,那就是在笑。
沒錯他在笑,蜘蛛撲上他之前在笑,被蜘蛛海淹沒他在笑,身上的肉被一下一下的撕咬去,他依舊在笑,就連身上臉上都沒有任何肌肉的時候,他的骨頭都帶着同樣的笑容。
沒有人知道張狂在笑什麼,這個問題可能也就只有張狂一個人知道了吧!
對着張狂的肉被吃完,蜘蛛們終於開始散退,如海水般來,就如海水般消失,只留下了幾個小山般的屍體。
當蜘蛛都消失後大殿平靜了下來,沒有一點點聲音,四周的光線也暗淡了起來,就在這平靜的地方,忽然傳出一絲笑聲,笑聲細微無比,彷彿從另一世界傳來一樣。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笑聲逐漸便大,在變大,只到迴盪在整個大殿,笑聲中帶着無盡的狂妄,彷彿這笑聲纔是這大殿中絕對的存在一樣。
伴隨着笑聲,最中間那血跡還沒有乾透的骷髏竟然動了起來,先是手指,在是胳膊,在是頭顱,再往後是腿骨,最後正個身體都動了起來。
骷髏絲毫不符合常理的從地上爬起,笑聲還在持續着,但這回卻能分辨出笑聲的來源,那就是這個骷髏,笑聲就是從這張狂的骷髏上發出的。
站住的骷髏手握住了地上的血魄刀,也隨着這一刻,笑聲消失,一聲洪亮巨大的聲音炸起,“這諸天浮雲,就想要滅殺我張狂,只要我道心不死,我就不會死,都給我破開吧!破!”
話語如同九天玄雷,彷彿炸破了什麼,大殿的空間中頓時離開了一到黑色的裂紋,已經成爲骷髏的張狂依舊不斷狂喊着,而隨着他的喊聲裂縫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密密麻麻覆蓋了整個大殿。
最終整個大殿如同玻璃般碎成一片一片,漂浮在天空消失不見。
一切都歸於沉寂,張狂的咆哮聲消失了,大殿消失了,什麼都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片的漆黑,什麼都不存在。
不知道多長世間後,一切通亮了起來,依舊是那個大殿依舊是滿地的屍體,不過卻有了不一樣的變化,蜘蛛的屍體沒有了,而張狂卻好好的站在原地,他雙眼緊閉手握着血魄刀,氣息莊嚴且霸道。
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熟悉的場景,張狂笑了,他沒有笑出聲,卻笑的是那麼悠然自得,“果然是這樣,我沒有猜錯,我贏了!”